文静的脑子转得很快,从眼前这一点一点的苗头把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整理了出来:谭斯贵把她给卖了!
不怪他,文静知道买卖人就是这么个德性,之所以说买卖人而不是生意人,是因为买卖人欠缺了生意场上应有的契约精神。
文静不禁叹了口气,还是高看了谭斯贵啊,这人的格局太小了。
按常理来说,一个女人遇上这种问题,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跑。可是文静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注定她不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腿软的女人。
秦得利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不过了,今天他不把这口气出了,这事不算完。正好,文静也可以借此机会跟他分道扬镳。
打定主意过后,文静第一时间拿出电话来,给方长打了过去,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
“静姐,我听雅姐说了,泵头已经翻新完成,现在就只等出手了吧?”
听到方长的声音时,文静心里是踏实的,说道:“方长,我把伙计的电话给你,你马上带人去仓库把泵头拉走。”
警觉的方长一听这话就知道出事了,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放,问道:“你人在哪儿?”
“你别管我在哪儿,你先去把泵头弄走,姐答应你,一定再找个买家,以最好的价钱卖出去,听姐话,赶紧去!”文静焦急地压低着声音冲方长喊道。
方长开了免提,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静姐,泵头再值钱,它跟你也不能比,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你如果不说,我今晚一定把整个洪隆给翻过来。”
文静听到这低沉且不容反驳的声音,顿时全身一麻,没想到自己在这小子的心里已经有这么重要的位子了,也罢,有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也踏实,如果秦得利敢对他不利,今天晚上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他们拼了!
想到这里,文静说道:“小子,别怪姐没提醒你,这儿可是龙潭虎穴啊,你要是来了,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和气居,有胆儿你就过来吧!”
“等我,千万别惹怒他们,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听到方长这番话时,文静突然觉得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妖艳、美丽,满满意意地脱了高跟鞋,踩上了木地板……
方长把电话往兜里一装,一件T恤套上了身,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早知道谭斯贵和秦得利这两人的格局有限,做不了大事,今天如果文静没事的话好说,可是文静要是真被他们怎么样了,方长就不知道自己的手上会不会沾到血了。
趁着天刚黑不久,方长一路跑到镇上,等了有十几分钟,才拦下一辆返程的出租车,司机张口就要五十,方长也只能照给了。现在才知道没车有多不方便,看来得抓紧时间把楼下那台车给弄出来才行了。
半小时后,方长走进和气居,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方长就一口气闯进了用餐区。
此时的文静盘着腿坐在秦得利的面前,笑得非常的自然,还不忘给秦得利空了的杯子里掺上一杯酒。
“喂,你们二位别光顾着喝啊,吃菜吃菜,这金枪鱼刺身多美味啊,天儿这么热,再放一会儿,估计就不能吃了!”
谭斯贵说着话,夹了一片刺身沾了沾混着芥末的海鲜酱油,然后一口含在嘴里,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秒种,直到那刺鼻的感觉过去了,才舒舒服服地嚼起来,那样子看起来爽到了极点。
没有管脸色铁青的秦得利,文静扭头瞅着谭斯贵,笑问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啪!
一巴掌,文静的短发被抽得散落开,浏海挡住了微红的脸,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当文静接发丝捋顺重新露出脸颊来的时候,五根指头印儿着实惹人心痛。
“婊子!”秦得利狠狠地啐了一口,冷冷道:“你还真当我治不了你是吧,我给你吃给你穿,你有今天,哪一条不是我秦得利给你的,居然合着外人挡我财路?翅膀硬了啊?要飞了啊?卧草!”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文静脸上同一个位置,这下彻底肿了,嘴角带着血丝。
不过文静并没有可怜的样子,头轻轻一甩,将头发甩顺了偏往一侧,然后拿起一瓶清酒在自己的杯子里又倒了一杯,端起来,没有敬人,抿了一小口,酒精刺激着腔内破壁的小伤口痛得她一阵清醒。
“秦得利,我欠你的,刚才那两巴掌已经还给你了!”文静笑道:“得利能有今天,至少一半功劳是我的,你可别忘了当初得利资金链出问题的时候,是我把唯一的一套房子压给了银行贷出来的款子让你渡过了危机。当时你说得利将来做大了,分一半给我。我当时告诉你,我不稀罕。我只希望你在我想单飞的时候,放我走就行了。今天这两巴掌一过,不管以前是恩是怨,都过了。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
秦得利愣了一瞬间,顺手又是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过后,隔壁两个手下一下子推门进来,左右架着文静,拖到一边宽敞的地方,秦得利走过来,一把拧住文静那头短发,冷笑道:“臭婊子,你谁啊,还一半?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没有我,你特么也就是个烂货,跟我装高冷是吧,老子今晚就让你变公交车!你等着!”
说着,秦得利一把撒了手,然后冷冷地说道:“你们灌她喝酒,往死里灌,文经理号称千杯不醉,今天我想看看她的酒量有多好。”
两个手下一听,拿着桌子的瓶子就准备灌文静的酒。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推开了,两个服务员追在身后大叫道:“先生,你不能穿鞋子进来,先生……”
方长走进包厢,顺手把门给关了,缓缓走到文静的身边蹲了下来看了看文静肿起来的脸,轻轻地抚了一下。
“傻小子,让你别来,你不听,让你看到姐狼狈的样子,以后可怎么见你啊!”
听到文静心酸的话,方长笑了笑道:“没事,交给我吧!”
话音刚落,方长一转身时,刚才的笑容早不知到哪儿去了,满脸的肃杀之气震得一屋子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方长走到秦得利的面前坐下来,沉声问道:“哪只手打的?”
秦得利也是过来人啊,风里来雨里去的,方长的样子虽然凶,他也不是吓大的,当即叫道:“卧草尼……”
完整话还没说完呢,方长一把就他按翻在地,抄起桌上那个水晶做的烟灰缸,摁住那只挣扎的右手,砰……砰……砰……
血花四溅,其余三人尿湿一片,这时候只有文静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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