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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朝他伸出手:“拿来!”

“不用了吧!”郑仲文摇头。

“拿来!”她的脸上虽然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但她的眼神,却十分认真。

郑仲文无奈,只得将药方递给她,她接过药方之时,顺手便扣住了他手腕。

柔嫩微凉的指腹捏着他的手,他心头一酥,一股子异样的情绪在胸腔里窜动,导致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越跳越快。

她把脉的手法很奇特,和一般的大夫都不一样,寻常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可马大夫毕竟是个大夫,一瞧她这手法,便知她的医术绝对不一般。

她的手指缩了回去,那柔软的触感消失在他的腕间,他的心里头竟然泛出一丝的失落。

祁溶月看了眼手中的药方,朝马大夫道:“他用这方子不行,给他煎和我一样的药。”

马大夫奇道:“他只是咳嗽,这般性烈的药,怕是不妥吧!”

祁溶月摇头:“他不止是咳嗽,寒侵入体,只是未发,他的病,不比我轻,只是仗着男儿体壮,撑住了!”虽不知他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寒症,但她猜想,一定与她有关。

马大夫闻言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煎药!”

三贵送了马大夫出去,祁溶月看着站在床前的郑仲文,身形笔直,高大威猛,不再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世子,她笑问:“你的心跳的很快,是因为我吗?”

郑仲文赶忙做出一脸惊吓的表情:“你瞎胡说什么?怎,怎么可能,我,我心跳得快,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病了,我不舒服——才,才这样的。”

祁溶月摇头轻叹:“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她突觉失言,随即住了嘴,赶忙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郑仲文压根就没听清她前边说了什么,只听见她说饿了,赶忙转身走出了屋子,朝正在院里晾衣裳的刘嫂喊道:“刘嫂,有什么吃的吗?溶月她饿了。”

刘嫂笑道:“有有有,早上刚熬的白粥,热在锅里呢,我这就去端来。”

郑仲文回身进了屋子,瞧见祁溶月正似笑非笑的看他,他面色一囧,问:“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刚刚叫我溶月?”

郑仲文一愣:“我叫了吗?”

“你叫了!”她肯定她的耳朵没有幻听。

“哦!”

哦?她莞尔,不再说话。

他坐在她的床前,隐忍着咳嗽,时常憋的脸色都变了。

她瞧他着实辛苦,便道:“你去休息吧,我已经无碍了。”

郑仲文也觉着这样孤男寡女的一直待在一个屋子里不太合适,想到昨夜他们衣着单薄的搂在一起大半夜,秀白的面上立马现出两片可疑的红云。

他赶忙起身,动作太着急,甚至将原本坐着的凳子给不小心踢翻了。

瞧着他仓皇的背影,祁溶月忍不住勾唇轻笑,都说郑世子行事率性果敢,性子雷厉风行,却没想到,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回到隔壁房间的郑仲文,背靠在刚刚闭上的木门上,一手捂着快速起伏的胸口,脑子里全是那软玉在怀的画面,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暗骂:“禽兽,你怎么能想这些呢?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PS:昨天没有一百评??大家为嘛都不喜欢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