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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瞧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朝身边的随从道:“你速去请祁小姐过来。”

郑侯爷朝郑文帆问道:“这位祁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历?”

郑文帆忙道:“哦,她是徐州知府祁永春的长女,不过现在已经被祁永春逐出了家门,不再是祁府大小姐。”

郑侯爷挑眉:“还有这等事?这祁小姐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被生父逐出家门?”逐出家门可是大事,一个姑娘家被这样逐出去,大多都是死路一条。

郑大人看了眼立于一旁的尹逸轩,叹道:“说起来,这事跟咱们仲文还有些关系,当然,其根本的原因与仲文无关,都是那祁永春心长歪了。”

郑侯爷一听这话,忙问:“这话又是怎么讲的?怎的跟咱们仲文又有关系呢?”

郑仲文也是一脸懵,也跟着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从来都不认识她!”

郑文帆道:“这事还真跟你有关系,那****骑着野马狂奔,是不是去到了城郊的一处庄子附近?”

郑仲文点头:“那附近确实有一处庄子。”

郑文帆道:“那庄子是祁家的庄子,你奔马而至时,祁小姐正好在路边,巧遇你被野马颠坠,当时还是祁小姐为你包扎了伤口和固定了脱臼的小腿,否则,你的伤势只会更重!”

郑仲文想起坠马那日,似乎在路边确实看到一个人,但没看清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于是又道:“这跟她被赶出家门又有什么关系?身为大夫,路上遇到伤患,施以援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郑文帆又看了眼面色略显尴尬的尹逸轩,道:“你这事,只是导火索罢了,祁永春一直看祁小姐不顺眼,他的夫人,也就是祁小姐的继母,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顶去祁小姐的婚事,这才利用你坠马一事,多加渲染,说成是她惊了你的马,导致你身受重伤,而祁永春也利用此事,顺势将祁小姐逐出家门,明里说是为了向我们郑家交待,实则,只是为了达成他们自己的目的。”

郑仲文皱眉道:“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郑侯爷的关注点显然和儿子不同:“祁永春贵为徐州知府,乃四品大员,他的身份地位已经不一般,祁府的女儿,要想高嫁,也并非难事,为何还要出此损招,偏要让二女儿去顶大女儿的婚事?”

郑文帆道:“祁永春虽为四品大员,可在这官场之上,尤其是在京都之中,根基极浅,算不上名门望族,而他想进入名门望族这个圈子,将女儿高嫁,显然是最简单的办法,而他的元配夫人,乃是武原商户之女,他自己则是进士出身,打心眼里瞧不上商户之女,自然也看不上他与元配夫人生下的女儿,这才想出这样的损招。”

郑侯爷恍然:“原来是这样!”随即又摇头叹道:“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只有仲文一个孩子,对子嗣极为看重,想到祁永春竟然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真是闻之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