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小晓推了推眼镜,“我们找到楚雅思背后的金主了,是赞比亚人,名字叫做迪安,家里是非洲军阀。”
“军阀?”南宫夜皱了皱眉头,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楚雅思的事情先放一放,安然可能要被判,当务之急是找出证据证明安然没有指使司机。”
“现在双方僵持不下,案件很难办啊。”小晓摸着下巴。
“思路错了,只要找到楚雅思犯罪的证据,就能自然而然的证明安然无辜了。”
“可以去楚小姐和南宫小姐谈话的那个饭店去找。”
“嗯,你去。”
“??”
“好吧,boss。”小晓认命的点点头,这几天他忙的焦头烂额,果然资本家都是吸血的。
“臭小子,回来给你发奖金。”
小晓瞪大了眼,后又摸摸鼻子,“boss英明,我走啦。”
“要快。”
“一定。”小晓几乎是跳着走出去的。
果然不出南宫夜所料,第二日,警方又上门来将安然带走了。
法庭外,对称的结构彰显法律的尊严,希腊式的大柱子让人联想到先贤的智慧,不管怎么样,安然要在这里接受审判。
警方已经找齐了陪审团。在本国建立之初,先辈们经过无数次的会议和讨论,最终订下这一规矩,任何案件的审判,由双方的代表律师摆出证据,而其他国家所谓的法官,在本国是随意从街边拉来的路人,6个,成为陪审团。
建国者们相信,这种办法能够兼顾法律审判的真实公正以及民众心中的良知。
南宫夜嗤笑一声,假如这6个人是明星的脑残粉呢?假如受审判的人正是这个明星呢?
他走进去,大家已经等候多时了,6个人中坐在中间的那个人拿出小锤子敲一下,“肃静。”
底下如蚊子般嘤嘤嗡嗡的声音消失了,众人屏住呼吸,害怕自己的呼吸声被人听到。
“开庭。”
警方将证据一个接一个的摆出来,一个比一个有分量,一个比一个获得了更高的惊呼声,最后,警方播放录音的时候,
安然已经将吊着的一口气泄下去了。
廖律师依然稳重,尖锐的反问,“这些难道不只是巧合吗?事实上,任何有钱人都有可能隔一个星期去一次长乐街。”
“廖先生。”警方的代表律师向他欠身鞠了一躬,“因为一系列的巧合加在一起,最后加上录音和司机供词,安小姐是这场车祸的主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南宫夜无话可说,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安然,搜集证据的小晓,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门开了,外面的光泄进来,安然抬眸望去,眯了眯眼,是小晓。小晓穿着黑白的西装,提着公文包,咦,后面还跟了个人,南宫欣儿!
安然深吸口气,不知道南宫欣儿此时来是要做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先生们好,我叫肖晓,是南宫先生的秘书,我来是找到了新的证据以及。证人”
“这是录像带。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楚雅思,那天她在餐厅和南宫小姐碰面,交代南宫小姐将颜欢小姐带到案发地去,然后,司机横冲直撞撞倒了两个人,因为南宫小姐临时生悔意想拉颜小姐一把,但是南宫小姐因此手臂不幸受伤。
“剩下的话就交给廖律师了。”小晓在位置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案件继续进行。
毫无意外4比2,安然无罪释放。
南宫欣儿有罪,但情节不严重,廖律师一番慷慨激昂的辩护,处理结果是罚款十万。
“谢谢你,南宫夜。”安然虚弱的笑笑,对南宫夜说。
南宫夜此时已经感到不对劲了,她明明半点没有感激的样子,何谈谢谢?
南宫夜看向安然,但 她什么也不说,盯着路面看。
安然此时已经认定自己有罪,南宫夜无论做什么都是对于她的包庇,为了她欺瞒全世界。
两人回到帝景天成,一句话也没有说,本来想邀功的小晓也见状赶紧溜。王伯看着挺奇怪,怎么安然小姐被无罪释放本来是挺开心的一件事,不说两人感情更好吧,怎么还一句话不说?搞得这屋子里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王伯缩了缩脖子,还是没出声。
李妈做好晚饭,就南宫夜一个人在饭桌前等着,问“少爷,我上去喊一声。”
“不用了,回来。”
“我说少爷啊,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啊?你说你们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都是看在眼里是吧,你们何苦要这样呢?”
李妈也不炒菜了,就苦口婆心的劝到。
“您不是下人,现在什么年代了。”
“少爷啊。”两人的谈话就这么奇怪的结束。
南宫夜不再言语,细细咀嚼着饭菜,饭吃到一半,不太想吃了,用完漱口水,起身去了楼上卧室。
叫李妈开了房门,李妈走了,安然趴在床上,身体抽动。
南宫夜的大手在安然背上轻拍,好一会儿,安然回过头来,“你干嘛呀。”
满脸都是泪痕。
“你怎么了?突然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南宫夜声音幽怨,活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我没有啊。”
南宫夜不再说话,面色一冷,露出鹰隼一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安然看。半响,安然受不住,投降了。
安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知道。唔,是我自己做的事,和别人无关。”
南宫夜将安然抱过来,摸摸安然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干嘛?”安然不满的扑腾几下。
“然然,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做的。”
南宫夜对于她少有的认真且严肃的态度让安然一愣。
“不不不,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不坐牢骗我的,我这里存在第二个我。是那个我杀了颜颜,都是我,不是楚雅思。”
南宫夜本来还想再劝,突然意识到,安然可能生病了。
“好了,我们不谈这件事了,跟我下去吃饭吧,你要把自己饿死?”
“哦。”安然底下头,像个小孩子似的。
李妈看到两人携手下来,笑得皱纹从脸上绽开,“哎唷。”搓了搓手,高兴地再炒了个菜。
饭桌上多半是安然在吃,南宫夜在跟她夹,安然强迫自己不去想颜欢的事情,静下来,先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