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万发之际,门外刚刚赶到的南宫夜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发出怒吼。

哐当一声巨响,反锁的房间门突然南宫夜徒手撞开。

他甩了甩手,将已经擦破的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扔在地上。

看到里面这样的一幅场景,他双眼眦裂,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

安然精神已经陷入混乱,她快要克制不住身上的燥热,以为巨大的声响是李大利同伙制造出来的,衣衫褴褛的她尖叫一声将自己的身体缩成更小的团。

李大利也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刚一回头,发现竟然是南宫夜,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

扑通一声跪下,李大利看到阎罗王般的南宫夜已经后悔,后悔与那个蛇蝎女人陈玉婷合伙来谋害安然。

李大利跪在地上指向床上的安然,对着南宫夜求情告饶:“夜总,夜总,求求您饶了我吧,我还没有怎么样她,我是被人指示,您放过我吧。”

一边用眼神示意保镖们将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南宫夜包围。

南宫夜的眼神冰冷犹如冰窖,他没有温度的眼神盯着李大利,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南宫夜边走边活动颈部,双手交叉活动筋骨,身上蓬勃的肌肉渐渐苏醒,像是随时就要扑上来的恶狼一般。

随后南宫夜一个健步就袭向李大利,拳头破空的力道顶上李大利的下巴,瞬间两颗门牙飞出,伴随着一口血水喷出。

一拳就被南宫夜打趴在地李大利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向他的保镖说道:“上啊,就他一个人你们怕什么,现在就要狠狠地打死他!”

说话太用力扯到嘴角的伤口,导致李大利倒吸了一口冷气,舔了舔自己的牙,心想他妈的,和他拼了。

南宫夜轻蔑地眼神环绕过他身侧这群虎视眈眈的保镖,伸出右手将领带扯松。只见他两腿微弓,然后左腿发力,一个漂亮有力的回旋踢将身后的一名保镖踢倒在地。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刷刷几下,那些保镖们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南宫夜这场暴风雨随便捶打和蹂。

(躏)。

将最后一个保镖击倒在地,南宫夜又再次回到李大利的面前,他双目赤红,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

一脚踩在李大利的腿上,李大利瞬间发出死猪般的惨叫声。

南宫夜伸出高贵而又优雅的手指,直接扣住李大利的脖子。

李大利此时吓得腿间发出一股腥臭味,他妄想发出声音求救,却只能发出“嘶……嘶……嘶……”的沙哑声。扣住脖子的力道不断收紧,让李大利涨红了脸,他感觉身边的空气越发的稀薄。

一道尖细又含着惊恐的声音传来,“夜哥,不要啊,冷静点,千万别杀人。”

南宫夜耳朵一动,感觉大脑逐渐清醒,后来唐瑾又用力将南宫夜的手向后拉开,南宫夜这才渐渐送开自己的手。

李大利被南宫夜松开后,咳嗽几声,然后贪婪地呼吸的新鲜的空气,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离他那么近。他再也不想尝试这种感觉了,什么女人,什么钱财,在死面前都是浮云。

他冰冷的眼神看了唐瑾一眼,这一眼让唐瑾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向后倒退了几步。

南宫夜收回眼神,拿出一张淡紫色的手绢仔细擦了一下手。

随后三步并两步来到安然的身侧,刚才张扬血腥的气势陡然收敛,他望向安然的眸中透着心疼。

而此刻的安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但是身体对外界本能的保持着警惕。

在南宫夜将安然手脚上的束缚解开时,却受到安然的激(烈)的反抗,一脚又踹到了南宫夜脸上。

南宫夜眼睛也不眨地快速将床上的被子紧紧裹着安然,不顾安然的反抗,并且轻声俯在安然的耳边安慰着:“乖,别害怕,是我,是我南宫夜,这就带你回家。”

安然仿佛是感受到了身边安全又熟悉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彻底陷入昏迷。

南宫夜一手拦腰就将安然抱在怀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剩下的处理好。”然后一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就跨过瘫在地上的李大利。

而迟迟赶来的唐瑾一进门就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这群保镖们的哀嚎,紧接而来的就是南宫夜手中李大利快要窒息的神情。

唐瑾暗道一声坏了,顶着南宫夜巨大的压力也只能拉开他。因为老爷子吩咐过,不能让夜哥去杀人。

南宫夜一走,刚才房间里惶恐不安的气氛终于松了两下。

唐瑾回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神态:“说吧,怎么谢大爷我救了你一命。”

李大利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谢谢唐瑾大爷救小的一命,如有来世,定当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唐瑾瞄了李大利一眼,轻笑一声,“得了,你别来这虚的,来点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听说城东那两块地皮不错,我挺喜欢的,你还投资了个电影,我也挺喜欢那电影的。”

李大利连忙赔笑道:“那电影就是来玩玩,也没有投多少钱,我不是大投资方,如果您愿意,就给您了。”

唐瑾挑挑眉,玩着手中的食指,“嗯?听不懂?耳朵是不是想聋了?”

李大利捂着自己的脸,低下头一咬牙说道:“嘿嘿,唐瑾大爷您真是见多识广,城东那块地皮是我刚拍下的,您若是愿意的话我将其中一块送给您?这您看怎么样?”

唐瑾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急不缓的说道:“大爷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你是想让脖子上的感觉再来一回吗?”

李大利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起刚才那种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不自觉瑟瑟发抖。

“大大大爷,我知道错了,城东那两块地皮全是您的了,只要您能放过我。”,李大利龇牙咧嘴的说到,那真是割肉般的心疼。

城东那两块地皮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拿下来,几乎丧尽家产就等着靠那两块地皮翻盘,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