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淡笑道:“听名字就知道,那个红色小花呢?”
“这个更有意思了,我也叫不出来名字,不过,若是有什么苍蝇蚊子飞过,这花就会闭合,不出一刻,便将之吞食了。”
羊献蓉一听倒来了兴致:“是吗?那这个?”
她指了指那开的极艳的花,刘曜略显得意道:“这花好看是好看,味道也很香,汁液有毒,只要指甲盖那么一点,就能药死一头牛。”
顿了顿之后,又道:“还有这个,看着貌不惊人,可它的毒却是极强的,若是提炼出来,只要那么一小瓶,能将一河中的鱼给弄死了。”
羊献蓉皱了皱眉,指了指他的手:“你可小心些,别让自己也中毒了。”
“不会,我敢弄这些,自然有解毒的法子,常言道,万物相生相克,有些解药,前院就有。”
“是么?”
“不过,你最好还是别到这后院来,怕你之中毒了。”
羊献蓉无奈之下,叹息道:“还好,你只研究这毒草,若是你研究那毒物,那这满院便是那毒蛇虫蚁了。”
刘曜略有些遗憾:“你不喜欢那些东西,我自然不能养,若是伤着你了怎么办?”
羊献蓉淡笑了一声,便不再管他,他爱折腾这些,便折腾着,她不会管,这人老了,总得要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才好,可惜,这琴棋书画,她都一一试过了一遍,却没找到,人生当真寂寞如雪。
咕咕……
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宋九取下它脚上的竹管,直接递给了她。
她看完之后,眼底浮现些许阴霾。
“主子,怎么了?”
“苏峻……四下派人寻找我的下落,还张贴了画像。”
刘曜也不捣鼓他的药草,站起了身,眼底暗光划过,冷声道:“那小子还没死心?”
羊献蓉瞪了他一眼:“他找我,约莫是被我们耍了,所以不甘心而已,他如今重权在握,想起来,曾栽在我这个小女子的手中,定是十分恼怒。”
“主子,这地方说来,也并不隐蔽,若是被他们找到了……”
羊献蓉却摆了摆手:“不必担忧,曜哥,你的易容之术,十分厉害,你为我易容便是,袭儿还在宫内,我不敢离的太远。”
司马衍成了那苏峻的傀儡,刘袭身为他的左将军,自然是护在左右。
刘曜一口应下。
易容,于他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羊献蓉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她脑子还在想着,给自个找些事做才好,一日,一只兔子闯入了前院,被宋九一根筷子射穿了它的脚,奄奄一息。
羊献蓉一看,倒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亲自为兔子包扎,就连宋九也被她迁怒了。
宋九哪里料到她对小兔子竟如此喜欢,为了不被冷待,故意去树林抓了一窝兔子来……是一窝……
然后,刘曜就黑脸了,因为羊献蓉对兔子十分喜爱,他抓来的兔子,都甚为可爱,还有七八只兔宝宝!
她这全部心神就放在了如何照料兔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