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心下微动,却并未再说话,齐王不是傻子,他十分清楚,他一人,决计不是的赵王的对手,毕竟赵王如今是皇上,手掌皇权,天下最厉害的兵马禁军也在他一人手中,若是他要叛变,自然要拉上盟友!
而纵然那些诸王,有野心的不在少数,只是,这司马氏族之中,正统的嫡系子孙中,齐王司马冏算一个,他是景帝的嫡孙,成都王也算一个,他是武帝的儿子,他如今镇守邺城,被封为镇北大将军,手中军权甚大。
按理说,以赵王的谋略之才,不可能看不见,这两个隐藏的危险,齐王也就罢了,他手中的力量不足成事,可成都王不一样!他手中的兵权可是不小的威胁,司马伦为何不对他下手?
如今,时机已逝,齐王甚至发了征讨司马伦的檄文!而檄文一发,积极效应者有两人,成都王司马颖与常山王司马乂,赵王早早就将他贬嫡了,他也是武帝的儿子,正统的皇室血脉。
成都王点起了三军,并也发告了檄文,响应者不在少数,只有乱,才能分一杯羹,这便是大多数军人的想法!
一时之间,成都王的大军一路高歌猛进,驻扎在了殷商的古都朝歌,此时大军已达二十万。
而此时,豫州翼州并州都举起了勤王的旗帜,从南到北形成了半包围之势。
情况对司马伦来说,还真说不上乐观,此事传入洛阳,司马伦立即召孙秀来商议。
孙秀此时已是中书令,备受司马伦倚重,自然也清楚局势危急,切声道:“皇上,豫州翼州并州皆有叛乱,您看这地图,他们已对洛阳形成半包围之势,皇上恐怕要早做准备才好。”
“新野公那可有回应?”
他口中的新野公司马歆是个十分关键的人物,他镇守荆州,为南中郎将,是赵王亲自任命的,这荆州可不是一般的地,淮南地区一直是晋朝重要的产粮区,农作物都是通过漕运抵达洛阳,漕运路线是由淮水入汴水,北上进黄河,再入洛水,漕运路线若被切断,不出三月,洛阳恐怕就得闹饥荒了。
豫州在洛阳东南,荆州的东北,齐王便是在豫州,故此,若新野公助齐王,便如虎添翼一般,他的态度十分重要!
“不曾,皇上,只怕这老贼怕是也生了反意。”
司马伦神色极为难看,他早该收拾那几个,尤其是成都王与齐王,一时犹豫,便错过了时机,如今反而让自个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他是悔不当初!
“河间王司马顒呢?”
司马伦又问,他镇守关中一带的雍州与秦州,假如他响应齐王成都王,那么洛阳便会彻底被围死!
“他倒无异动,应是在观望,皇上,这一仗看来,是不得不打了,皇上应早做部署才好,臣建议应兵分四路。”
“说来听听。”
“以孙辅为上将军,率七千禁军出延寿关,以张泓为征虏将军,率九千禁军出堮坂关,以镇南将军司马雅率八千禁军出洛阳成阜关,以孙会许超任督军率领三万禁军北上渡河,直击成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