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说着,四爷就用手抬起兰慧的下巴,真的打量起来。
兰慧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下四爷的手,娇嗔道,“讨厌,又逗我!”
“夜已深,咱们还是不要辜负了这良宵。”四爷低头吻了下来。
兰慧虽然脸红,但还是伸手勾住了四爷的脖子,主动把唇送了过去。一夜缠绵,新的生活开始了。
出宫的好处就是没了那么多顾忌,生活更自在,坏处就在于,进宫起来就很麻烦了。
四爷现在身体已经恢复,遇上大朝,那可比在阿哥所里起的更早。以前是寅时三刻起来就行,现在是寅时一到就要起来。
冬日的寅时,那可冷了,真是呼气成雾,滴水成冰。四爷轻手轻脚的起来,就怕吵醒了兰慧。她这会睡的正香呢!
苏培盛进屋前使劲用手搓了搓脸,驱散一点困意。他也就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起来了,这头还木着。
和秋月两个在外间伺候四爷洗漱又用过早膳,苏培盛又给四爷披上大氅,这才出了门。
秋月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又重新回到里屋在床边的脚踏下坐着打盹。福晋这一觉,要睡到快辰时三刻才起呢。
北风实在太大,四爷这天就没骑马,而是坐了轿子,一路往宫门口去。
到了大门外,遇上了骑马而来的大贝勒,一张脸被北风吹得通红。
“四弟身子可还吃得消?”大贝勒见四爷从轿子里出来,便问。
四爷裹了裹大氅,笑了笑道:“还行。”
两人便结伴而行,一同往乾清宫去。
从康熙在承德遇刺开始,就一直在让人暗中调查刺客是何人所派。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葛尔丹勾结了反清复明的民间组织,派了高手在承德避暑山庄的行宫里进行刺杀。
今日早朝,康熙让众位大臣商议的便是准备召科尔沁亲王沙律入京,让他配合诱使葛尔丹,然后御驾亲征。
前年才打败葛尔丹,没想到他贼心不死,居然行刺,这自然是让康熙大为光火。只是今年入冬后,全国各地受灾的地方不少,赈灾的粮草和银两拨出了不少,国库空虚,并不适合此时有大的征战,因而朝廷上的大臣们也都分成了两派。
这其中,大贝勒的舅舅明珠,时任兵部尚书,他自然是主战的。军功难得,大阿哥又在这方面有出众的才能,明珠也想为他创造机会。如果康熙出征,那么大阿哥就能请战同去。
而太子的伯父索额图则主张暂时按兵不动,只当不知葛尔丹刺杀之事,让他放松警惕,等来年国库充裕再出兵。
两人本就是在朝中各有一批官员追随者,此时便展开了激烈的论战。
太子和大贝勒也各执一词,都说服不了对方。
四爷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大家的争论。要说明珠跟索额图在今日之前没有和大贝勒、太子私下商议,他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当年也就是这样,在明珠和索额图的推动下,太子和大贝勒逐步走到了对立面,为了那把龙椅争的头破血流,却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到好。
康熙也一直冷眼瞧着,此时突然开口道:“老四,你是什么看法?”
“儿臣主战。欺负到这份上,儿臣是忍不了的!”四爷冷着脸道。
其实他这心里是赞同索额图的。征战葛尔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有充实的国库支撑,最终只会半途而废。但他本就因葛尔丹的这次行刺受了伤,要是还能说出不战的话,就会在康熙心里留下一个软弱的形象!
听四爷这么说,康熙一下就笑了,扫了一眼大殿里站着的各位朝臣,这才开口道:“你们各有道理,朕再考虑考虑,明日再议。”竟是就这么搁下了。
四爷一时也摸不清康熙是什么意思。毕竟上辈子是没有这一出的。
退了朝,康熙却把四爷留下了。
“今儿是你受伤后第一次上朝吧。身子可还好?”
四爷愣了一下,没想到康熙先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让皇阿玛操心了,儿臣身子已大好了。”
“新府邸住的可还好?”康熙竟是一副闲聊的架势。
四爷也就顺着说,“皇阿玛亲赐,又是按着儿臣的心意修缮的,自然是住得舒心。”
康熙便笑道:“住的舒心就好。下个月,就迎娶你的侧福晋进府吧。你大婚几年,就弘晖一个阿哥,也太单薄了些。”
四爷却道:“儿臣年纪尚小,子嗣上到不着急,儿臣府上的人其实也不少了。”
这话里竟隐隐有不太乐意的意思,康熙就有些意外。
“你不喜欢富察家的闺女?”这话康熙一问,自己就笑了,老四应该见都没见过,又哪里来的喜欢一说。不等四爷回话,康熙又道:“你要是不喜欢,从你后院提一两个格格做侧福晋也可以。”
四爷就不说话了。他后院那三个格格已经算是被他打入冷宫了,哪里能提做侧福晋。康熙这是明知故问呢!
“做了贝勒,也该有一两个侧福晋了。马齐家的大闺女给你做嫡福晋都使得的。”康熙看了一眼四爷道。
“是,儿臣谢皇阿玛指婚。”四爷能说什么,本就是反抗不了的事。
哪知康熙又问:“可是你福晋说什么了?”
四爷忙道:“没有,迎娶侧福晋的一切事宜,儿臣福晋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就对了。就是为你子嗣着想,她也应该主动为你后院多求几个人。”康熙点头道。
四爷心里想着,就这么个侧福晋,小福晋都跟他闹脾气了,更别提再去主动求人了。这小福晋什么都好,就是醋劲有些大,跟上辈子那个大度的乌拉那拉氏可不能比。
但也怪了,偏是这样的小福晋,反倒让他觉得更真实,更可爱。
从康熙那回了四贝勒府,四爷就直接去了正院。这下个月富察氏就要进门的事,还是得提前跟小福晋说。
这段时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事,也是不想有什么不愉快。可不管怎么逃避,该来的还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