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人心思齐天下定32 女人吃起醋来,大多是不讲道理的!
瑞祎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有智慧的女孩,跟人家交手用的是脑子。可是这会儿却觉得满心里都翻腾着陈年老醋,在呼赤炎部被自己知道的那些岁月里,她跟湛意蕴都经历了什么,能让湛意蕴这么有底气的到她面前讲那样的话!
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如果你在一个男人的心里,没有想打的地位的话,这样的话这样的姿态岂能轻易的摆出来?敢这样做,必然是自以为在对方的心里有足够的分量,就算是这样做了,对方也不会生气,她有这个把握。
现在想想,其实这件事情早就有端倪了,只是当时她没放在心上吧。比如说,如果这桩婚事湛意蕴早就心知肚明的话,那么在自己跟呼赤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她就该坐不住了。后来自己在戎都大出风头,裴家落根戎都,也不见湛意蕴有任何的行动。如果不是心里认定了自己翻不起大浪,又怎么会如此的镇定?
这一刻瑞祎心里五味具杂,她早就该想到,如同周沉毅、呼赤炎这样的男子,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周沉毅最后选了荣菁,是为了能登上那个位置,瑞祎为此很是伤心了一回,说到底自己在权势之间是被放弃的那个。可是上天又给她开了一个玩笑,现在又把她置身于这样的处境中,而且这次还有些糟糕,人家是有婚约的。
动心之后,才发现喜欢的男人有主了,这种感觉你不要太糟糕!就好像她是破坏人家的那一个,亏得之前呼赤炎再三跟她说过,这个婚约来的突然又莫名其妙,真实性还有待商榷,不然她……真的会甩袖子走人了。
被人这样压在墙上实在是气势全无,瑞祎伸手点了点呼赤炎的胸膛示意他退后一点。
呼赤炎也不傻啊,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放,不仅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脸颊紧贴着瑞祎的脸,闷声说道:“这事儿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你得听我慢慢说。”
“我不着急,有的是时间,随时奉陪。”解释不清楚,就让他华丽丽的学会如何翻滚出蛋炒饭的优美身姿。
普通百姓或者是寻常官宦人家过的什么日子呢?大约出生后会跟家里的兄弟姐妹闹闹别扭,偶尔吵吵嘴,再然后各自婚嫁,成亲后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将一大家子人绑的更紧。瑞祎嘛其实就是过的这种日子,就是家里姐妹太多,斗心眼的频率太多,略有些心烦。可是身处皇室的人,只要是你是个皇子,一生下来就被投入了战场,谁管你懂不懂事儿,谁管你是不是无辜,谁有管你是不是愿意加入这个战场。
生在皇家,既然享受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富贵跟权利,就要承受着普通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跟抉择。
例如周沉毅。
例如呼赤炎。
周沉毅正处在人生道路上最艰难的时候,所以选择了联姻巩固地位,想要自己得到的皇位。这种时候,瑞祎被炮灰掉,纵然是心酸、伤心但是其实心里出了更多的惆怅之外,也是有点能理解的。皇权当头,不能胜出就只能任人鱼肉,周沉毅的选择她能理解。
呼赤炎这边就稍微复杂一些,这人比周沉毅能忍,手段比周沉毅更狠辣,自幼受到的一切的痛苦,都转化为了他踏上皇位的极大的动力。这样的人在生死边缘徘徊几度徘徊,最后才成就了那个踏着无数人的鲜血,自家手足的尸骨踏上王位的,令狄戎百姓臣服的汗王。
这样的男人,如果你恰好在他最落魄的年华守在身边,那么将来你的造化当真是无人可挡。
比如湛意蕴。
不管怎么看,湛意蕴这个人的危险性远比瑞祎一开始估计的要严重得多。比容貌,两人顶多打成平手,瑞祎不占任何优势。比情分,人家一口一个五哥,还是一同患过难的情分,生死堆里爬出来的,自然是更加不同。比时间,瑞祎比人家晚来了那么多年,拍马难及。
不在乎的时候都无所谓,现在真的认真起来,瑞祎才苦逼的发现,她好像真的比湛意蕴落后太多,也难怪人家一开始那么的眼角朝天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想想都心酸。
呼赤炎还在酝酿情绪,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就看到怀里的瑞祎神色不停地风云变幻,心里就有些哀叹,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要开口,就听到瑞祎忽然说道:“你不说我就来问你,我问你的话你都要说实话,我呢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感情这回事儿一定要郎有情妾有意,我又不是嫁你搭伙过日子,犯不着委屈自己。”
这话说得呼赤炎真是有口难辩,他还没开口呢,这罪名都定了一半了。
“你问,我保证说实话。”他以心发誓啊,一定说实话,不然她就要跑了。
瑞祎沉默了一下,这才问第一个问题,“之前湛意蕴说,你答应过她,她想要回来的时候就来找你,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她都能脑补出一处虐恋情深的爱情大戏,这苦逼的。
“有。”呼赤炎毫不犹豫的回答,看着瑞祎的盯着他的小眼神,他立刻又补了一句,“回来找我是一回事儿,可我也没答应娶她,你自己想歪的。”
好像……有些道理。
“可是湛意蕴的口气分明就不是你说的这样,好似认定了,她能回来找你,你就八抬大轿的把人娶回去,你不给人家幻想,人家怎么会这么认为?”说到底还是他的错,男人没个靠得住的。
呼赤炎很是烦恼,“你们女人的心思素来一拐十八个弯儿,我哪能想明白,但是我可没许诺娶她,也没许诺去别人,打从我出生就只对你一个承诺过。”
好吧,虽然还是很郁闷,但是瑞祎不得不说被安慰到了。她是第一个,这种感觉美爆了!
“那你怎么成了人家的五哥了?”瑞祎很介意这个称呼,表哥表妹,义兄义妹什么的,最讨厌了,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揭都揭不掉。想起燕都多少人家的正妻都栽在表妹手中,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长期斗争的旅程,她一点都不想体会这里头的美妙滋味。
呼赤炎一把将瑞祎抱起来,两人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将她紧紧地环在怀里,想了想才说道:“这事儿说起来就早了,要追溯到我被逐出戎都去往不毛之地的时候。那时我刚才封地,只觉得活的又窝囊又憋屈,再加上水土不服,身边有没有亲近的人能依靠,那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候我才十岁,性子也就是在那时候变得十分的狂暴,就是那一年我认识了旖旎。”
瑞祎知道呼赤炎的人生不顺畅,也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从没有听他讲的这么仔细过。只是这样听着,就觉得心都疼的揪在一起,那时候她在干什么?在锦绣繁华的侯府里依偎在大夫人身边卖乖讨巧,跟姐姐们斗斗心眼,无形中你坑我一把,我坑你一把。其实没有生死危机,那时候只想着在府里地位更高一些,让那些奴才们不要瞧低了她是庶女出身。但是那时候,她锦衣玉食,毫无生命之忧。
可是呼赤炎呢?
“旖旎有一手极好的医术,那时候她的医术还不怎么高明,我当时病的也是半死不活的。她遇到了我,死马当活马医的竟也把我救活了。那时候的云泽城什么都没有,除了贫困穷苦的百姓住在破败的毡房里,就连吃的都吃不饱,看着他们我就想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人。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整修云泽城,旖旎也就在那里住了下来,一来她是医者免费替当地的百姓看病,正好也照顾大病初愈的我,二来她说她是四海云游,居无定所,在哪里都无所谓,于是就这样她也在云泽城住了下来。”
“十岁的湛意蕴就能有那么好的医术,还能自己游历四方,国师心真大。”瑞祎不是滋味的说道,在大燕谁家的闺秀敢这么作?
“我当时不知道她是国师的女儿,不过想想国师那人会很多的东西,旖旎跟着他学医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再加上狄戎本来就是追随牧草定居,只是后来渐渐地有了城墙,有了固定的居住地,这才慢慢的改变了生活习惯。但是狄戎的孩子们都是这样放养的,大燕那边恨不能当宝贝把你们护起来,但是在这里就算是世家的孩子们也没这么娇贵。已经习惯了四处油走,这跟年龄没多大关系,反正只要有毡房的地方,你就能找到吃的。”
狄戎人热情好客,的确是饿不死人。
“后来旖旎知道我的身世,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我行五,比她略大几个月,后来就一直称呼我五哥了。”呼赤炎说道这里不知道怎么解释才更妥帖,“其实这样的事情很普遍,再加上她对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当时我病重虽然不致死,但是没有她援手也不会好的那样快。再加上后来我从云泽城开始扩张势力,吞并周遭势力的时候难免会有伤亡,旖旎的存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队伍里有个郎中,的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瑞祎想。
“那后来她为什么走了?”瑞祎皱眉问道,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如果湛意蕴真的对呼赤炎有情义的话,应该趁机把名分定下才是,怎么还来个离开的桥段,这有些不太对。
“你们女人的心思都难猜,我哪知道为什么,后来戎都这边不太平,先王病情渐重,她只说要回家去看看,我当时忙着调集军、队,想着怎么打回来,哪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呼赤炎十分郁闷,“我一直当她是妹妹的。”
瑞祎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先汗王过世呼赤炎打回来是十八岁那年。湛意蕴只比呼赤炎小几个月,也就是呼赤炎忙着准备打回来的时候,湛意蕴已经十八岁了,那是妥妥的老姑娘了啊。现在呼赤炎都二十好几了,湛意蕴……
瑞祎一时有些囧,该不会是当时湛意蕴怎么也等不到呼赤炎说要娶她,就想着来个欲擒故纵,谁知道后头紧接着就发生了汗王崩逝,呼赤炎挥军进京夺位。然后就是扫荡残余反叛势力,后来因为周沉毅驻扎平夷关,他不得不集中精力跟周沉毅周旋……
也就是说,也许湛意蕴一直等着呼赤炎主动找她,但是呼赤炎当时眼里只有江山大业哪有儿女情长,再加上这厮方才说只把人家当妹妹……好吧,她就信了他。结果,湛意蕴一直等一直等,先是等着呼赤炎挥师进京,而后又等他扫荡残余势力,再然后又要等着他大败周沉毅……人生就在等待中蹉跎,本以为能换得浪子回头,却不想这一撒手清高一回,结果就让神经一根筋的呼赤炎遇上了自己,被她截了胡!
哎呀,这么一想,瑞祎忽然赶脚的湛意蕴其实也有点小悲催啊。所以说美人不要只顾着端架子,端着端着情郎跑别人怀里去了。
这酸爽的滋味啊,堪比陈年老醋一大缸啊。
意外的,瑞祎就被这么苦大情深的情节给安慰到了。
她是走了多大的运气,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遇到一个完整的呼赤炎。
瑞祎神色复杂的看着呼赤炎,不是滋味的问道:“那时候你就没感觉出来,人家大美人对你的心仪?”
呼赤炎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时候只想着怎么打回来,哪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
果然,饱暖才能思yin欲,尤其是遇上周沉毅跟呼赤炎这样以权势为中心的男人,在他们事业没成功的时候,爱情那都是炮灰啊。
自己是周沉毅的炮灰。
湛意蕴是呼赤炎的炮灰。
人生拐了一个圈,看着湛意蕴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但是她比湛意蕴幸运啊,她可没跟周沉毅相处七八年。眼看着自己守护了这么多年的果子,被别人摘走了,换做她那也得发飙啊。
要是呼赤炎跟湛意蕴两厢情愿,她也就不干拆散人家苦命鸳鸯的事儿。这明显的是湛意蕴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不是她破坏别人姻缘。
不过,正因为有了这七八年的感情,想必湛意蕴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的,这样高手段高智商的情敌,让瑞祎也有几分头疼。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生气了?”呼赤炎看着瑞祎莫名其妙的又开心了,心想这也太容易了,他还以为以瑞祎的性子这次怎么着也得扒层皮才能过去呢。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幻觉吧?
“我是很生气啊。”瑞祎抬头看着呼赤炎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你没骗我的话,我跟你生气闹别扭,咱俩生分了不是正中别人的心意吗?按你说的,你只是把她当妹妹,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要是把她心上人我才要跟你翻脸。”脚踏两只船什么的最讨厌了,但是呼赤炎没有这样做,属于被动被冠上负心人的称号,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这样也行?
呼赤炎觉得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恍若梦中般,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看着呼赤炎的神情,瑞祎摸摸脸,她有那么凶吗?
瞧把人家一个汗王给吓得……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说来听听,我觉得这个湛意蕴来者不善,肯定还有后招。”瑞祎作为女人的直觉绝对错不了。
“若他不是旖旎,这事儿还挺好办,只要抓住国师的把柄,做个交换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却有些为难,你明白的吧?”
所以说人情债难还就在这里,瑞祎也苦着一张脸,“好吧,看在她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我以后让着她点,但是如果她自己不长眼的撞上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就比如今天这般下我的面子。”她也是很记仇的。
“这事儿总会解决的,我会找她谈一谈。”
“你确定有用吗?”瑞祎十分怀疑,仔细认真的捋了一下思路,看着他说道:“湛意蕴是个很有智慧的女子,你看她知道我这么久,都能按兵不动强自忍耐,可见其心性之坚韧。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你们之间的曾经的情分很有信心,她认为在我跟她之间,你一定会选择她,所以才能如此沉稳。一个如此自信,还能经得起数年如一日的等待,这样的人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劝说的了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样的白日梦了,根本就不会成功的。”
“就算是不成,也得试一试,毕竟当年她是真真切切帮过我的。”呼赤炎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自然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情。
“还有件事情你想过没有,当初湛意蕴在你身边呆了那么多年,既然后来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就一定知道她爹对你做了什么。但是那么多年她一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为什么?”瑞祎想不明白这一点,亲爹是自己喜欢的男子的大仇人,她还能镇定从容的在别人那里施恩惠刷好感,这样的人可比当初的自己厉害多了,至少她那个年龄的时候还是做不到的。
“我确实没想过。”呼赤炎毫不犹豫的说道,“毕竟我才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顾着哄你了,哪里还能想到这个?”
“你是说我是红颜祸水了?”瑞祎嗔他一眼,但是心情又好了几分。
“只要你打算只祸害我一个,我就认了。”
瑞祎:……
这个爱记仇的男人!
呼赤炎抱着瑞祎,脑海里却想着她之前的那句话,不得不说瑞祎这个问题当真是醍醐灌顶,一下子就说中了要点。是啊,当初旖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必然是知道她爹做了些什么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留在自己身边的呢?
是真的只为了自己,还是……做了国师的眼线呢?现在想想到了自己到云泽城之后,国师好像就再也没有说过对他不利的话,如果旖旎是国师的眼线的话,那么自己在云泽城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想想如果国师知道了自己的实力,能预测到自己或许会坐上那个位置,会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让他父皇留下赐婚遗诏呢?
毕竟诸位皇子中,他是最不受喜欢的,而父皇对国师也曾有几分忌惮。把国师的女儿嫁给自己一个完全失势的皇子,就能变相的削弱了国师的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有些事情经不起深想,越想约会阴谋化。
呼赤炎捏捏眉心,长叹口气,“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不知道回答就对了。”瑞祎轻声说道,“亏得你不知道不曾想过这件事情,如果以前你曾想过的话,也许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很多事情对错只是一线之隔,祸福就是隔壁邻居,一只脚迈过了线,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瑞祎也想不到当初小青山的偶然一瞥,会成就今天他们的心心相印。
“宫里的瑶仙宫修葺的差不多了,我之前是有个打算的,现在看来要改一改了。”呼赤炎低声说道。
“你原先怎么打算的?”
“原先我不知道湛意蕴就是旖旎,想着招家不就是想把女儿送进宫吗?我就把招尔卉扔到瑶仙宫去,这样一来湛意蕴就跟她无法联手了。”
瑞祎愣了愣,实在是没想到呼赤炎会想出这么个损招来。将招家破了相的女儿收进宫,那么不得宠谁也不能怪呼赤炎。但是这样一来,招家跟皇室联了姻,就跟国师形同陌路了,两人利益冲突了,说起来这是个极好的办法。
王宫这么大,呼赤炎不可能只娶一个王后当门面,不然一个妒字也能压垮她,瑞祎知道这事儿是不能避开不谈的。没想到呼赤炎是以这样的方式,化解这个危机,招家女进了宫,招家肯定不愿意选秀,再有美人儿进宫分薄皇宠,这就等于把招家硬生生的拉老了呼赤炎的阵营。
一个跟自己有宿仇又毁了容貌的招尔卉,拼容貌,拼智慧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在后宫里她简直可以横行。必要的时候,还能把招尔卉拿出来做招牌,挡一挡那些嚷着要选秀的人。
这一箭数雕的,呼赤炎想的挺好的。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瑞祎也有几分头疼,现在湛意蕴还是旖旎,身份上的不同,让呼赤炎也有些顾忌。瑞祎虽然不太开心,但是也能理解。
“再想想,总能有两全的办法的,反正绝对不会委屈你就是了。”呼赤炎知道瑞祎担心什么,先给她吃个定心丸。
“你扔一个招尔卉在瑶仙宫,我是不会拒绝了。但是你要是把湛意蕴也弄进来,那肯定不行,就我俩的战斗力,你也不想着治国安天下了,整天泼水救火吧。”
想想那场面,呼赤炎脸就黑了。
一个不发飙的裴瑞祎都这么难搞了,要是点燃了的她,他还真招架不住,这威胁的也太这个大光明了,他竟然无言以对。
汗王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对得起他阴毒狠辣的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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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意蕴就是旖旎的事情,既打乱了呼赤炎的部署,也让瑞祎有些措手不及。毕竟这里头有个情分在,就算是瑞祎嘴上说的再怎么不在乎,但是真的下手的时候,还是要顾及一二的。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来,她就收到了湛意蕴的请帖。
两人刚高调的撕了一回,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给她下帖子,这么奇葩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
看着桌子上的帖子,瑞祎伸手推一推呼赤炎,“你这个小青梅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