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俭王心口一痛,一股血腥味涌入口中,俭王强忍着将血咽了下去,咬着牙说道,“本王给你黄金千两!”
“殿下误会了,在下的俸禄够花的,黄金就留给殿下自己用吧。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说完,也不看皇甫俭面如死灰的脸色,招呼了芊芊和路清心转身离开。
“再加上‘百乐汇’旁边的三间铺子。”俭王知道苏芊芊打那几间铺子的主意很久了,温如玉摆明了油盐不进,更摆明了他就是来给苏芊芊撑场子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今这几间铺子买自己的平安也是值得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有朝一日等上大宝,那天底下所有的财宝还不都是自己的!
苏芊芊嘴角轻笑,俭王殿下果然够聪明,知道投她所好。
“再加黄金万两!”俭王看温如玉丝毫不为所动,干脆将价码开到最高,温如玉再不同意,他就只能吐血了。
“看来我这只罗盘该修理了,”温如玉看了看天,轻描淡写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而去了。
“俭王殿下不要忘了刚才的话哦!希望殿下能信守承诺,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帮温阁主一起修他的罗盘。”苏芊芊扭过头来,冲俭王眨巴眨巴眼睛,调皮地一笑,行了个半礼,随即拉了路清心转身而去。
看着温如玉、路清心和苏芊芊的身影消失不见。俭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温如玉、苏芊芊,你们,欺人太甚!”终一口血喷在了丫鬟身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爷!”
“殿下”
大厅上下一片紧张,周管家一边命人将王爷抬回房中,一边命人去传太医,一边命侍卫封锁消息,对外只道俭王殿下旧疾发作,路神医也束手无策,其他的半分都不准透漏出去。
卓不凡看着苏芊芊远去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不知道俭王殿下这一吐血是否有性命之忧,只好留在俭王府中帮忙善后。太医来了之后,确定了俭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性命无忧,卓不凡看周管家处理得有条不紊,极为妥当,留下来也忙不上什么忙,这才满面忧郁地的离开了王府。
即使俭王吐血晕厥,也没见到俭王妃卓雅婷走出佛堂。周管家再次派人去请王妃,希望王妃能去看看王爷。然而卓王妃只是平静地说会帮王爷多抄几遍平安经,求菩萨保佑王爷早日康复,就捧起了念珠,双手合十,吱吱呀呀地念了起来。
周南翼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爷,不住地摇头。王爷这此是吃了大亏,本想留住路神医收为己用,没想到却被气成了这样。来为王爷诊治的刘太医是皇贵妃娘娘的心腹,也是常年照顾自家王爷的御医,不是俭王殿下的病情不严重,而是不能让外面知道俭王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如今,肖妃在宫中的势力有抬头之象,恭王又深受皇上宠爱,良王虽然明面上表明不争什么,可是对于这个手握兵权又屡立战功、子嗣齐全、排行最长的王爷,谁敢掉以轻心?就算他出身卑微,倘若皇上真要立良王为太子,谁又能奈何得了?单是宇文家的支持就不可小觑!
得兵权者得天下。若是没有军中势力的支持,只怕不管是太子还是天子,位置都坐不踏实。
在外人看来,俭王殿下的身体经过这十几年的调养已经越来越好了,可是只有他这个从小跟在殿下身边的老人才知道,殿下的身体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是没有良方圣药,怕是支撑不了多少年了。
如果皇上知道俭王殿下已经时日无多,那么不管再怎么重新丽贵妃,且不说皇上也绝对不会将俭王殿下立为太子的,就是满朝文武也压根不会答应的。
所以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一点没错。
就算俭王殿下聪明绝顶,满腹经纶,有个执掌六宫的贵妃老妈,有文臣之首的丞相岳丈,在一具病怏怏快要歇气的破烂身体面前,什么都无济于事。
且说苏芊芊和温如玉合力将路清心从俭王府救了出来,苏芊芊虽然心有余悸却心情大好,啧啧,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俭王殿下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活该!谁叫他恩将仇报不安好心呢!
所以啊,千万不要那啥,那啥被雷劈!
“芊芊,你是怎么发现我被掉包的?”一离开俭王府的势力范围,路清心就迫不及地问。他看了那张人皮面具,做得极为精巧,又延伸到脖颈以下,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出破绽。
“开始我还不敢断定,后来看他给俭王看完病之后没要钱,我就断定那人一定是假冒的!”
“啊?这么简单?”路清心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换做是你,给俭王那么个不要脸的金主看完病之后,会不会不要钱,说走就走啊?”苏芊芊反问道。
“当然不会啦!不要白不要啊!不仅要收钱,我还要收他双倍的价钱,不!十倍的价钱!”
“这就对了!路清心见钱眼开,最爱宰客,而且能宰就宰,绝不手软。那人模仿你的一举一动,说话语气,却忘了俭王是他的主子,却不是你的主子,别人不敢收俭王的钱,但是你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
“那是!看病给钱天经地义,我管他是什么王爷!”
“还有啊,他身上虽然也有中药的味道,但明显和你身上的不太相同——你身上的味道是长期和各种药材打交道而沾染上的,而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却有些刺鼻,明显是刻意熏染上去的!”
“哇!芊芊,你真聪明!以前我一直以为老温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没想到你也这么聪明!”
“那是,要不怎么收拾得了你呢?”苏芊芊给路清心抛了个媚眼,吓得路清心一阵哆嗦。
“哈哈!今天真是,太激动了。”苏芊芊骑在马上冲温如玉打了个响指,“劳心劳力了一上午。走,全聚德,给清心压压惊,我埋单!”
温如玉跟在后面一声不响,整个人脸黑得比乌鸦还厉害,苏芊芊冲路清心做了个鬼脸,二人相视一笑,老温啊,就是这个德行!
三人一路来到全聚德,捡精致的酒菜上了。
苏芊芊心情大好,喜笑颜开地向温如玉敬了酒:“感谢温阁主送我的铺子和金子,哈哈,师妹我敬你——”
“哼!”温如玉头也不抬,端起酒杯向芊芊略举了举,算是回了礼,一口饮尽了。
苏芊芊撇撇嘴,这个温如玉,搞什么啊,扫兴!于是,也不再理温如玉,和路清心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三人一顿胡吃海喝——或者说胡吃海喝的只有路清心和苏芊芊二人,温如玉则从始至终冷冷地自斟自饮。
将路清心送回清心医馆后,苏芊芊和温如玉一个回随园,一个回易龙阁,二人通路就一起出了城。
“如玉,怎么了?谁欠你债了?”苏芊芊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哼,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脱衣,你,长本事了啊?”
“哦,那个呀,那不是情况紧急,形势所迫嘛。再说,里面穿得这么厚,脱一件外套而已,什么也看不到!”
温如玉的脸又黑了一分:“你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你难道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节?”
“名节终于还是清心的性命重要啊?若是清心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心里过得去嘛?”
“你就那么肯定,清心一定会出事?”温如玉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苏芊芊,什么时候苏芊芊的易数又精进了,竟然比自己还早到一步?
“不是啦,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事出偶然必有因,俭王大费周章先我一步将路清心接走,我不信他只是等不及了,再说,没见过哪个侍卫敢那么大胆子为难一个朝廷命官的,何况还是在他们主子同意我进去之后,而且,当时大管家周南翼就站在边上,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侍卫为难我,要说那侍卫不是事先得了主子的吩咐,打死我也不信。”
“那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以你的身手,区区几个侍卫拦得住你不成?”
“他们是拦不住我,可我的功夫也没高到向你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王府,我可不想被人追着喊‘捉拿刺客’!到时候有理也成没理了。”
苏芊芊看温如玉脸色依旧不好看,于是安慰道:“你放心,就算名节有损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就算丢脸那也是丢卓家的脸,这事儿本来就是要怪皇甫俭,谅他们卓家也不敢拿我怎样!”
苏芊芊本来是想安慰下温如玉,没想到温如玉听到这话脸色竟然更难看了,嘴角抽动了一下,狠狠地瞪了苏芊芊一眼说:“哼,你倒是有恃无恐,嫁进卓家你就这么得意?”
苏芊芊撇了撇嘴,眉飞色舞一脸得瑟地说:“我就觉得不错啊,卓不凡人又帅,对我又是百依百顺,卓家又有钱,老爹又有权……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好相公……”
温如玉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转眼又消失殆尽,冷冷地有些嘲讽地说:“是啊,他还有个表弟贵为亲王,阴险狡诈,恰巧你刚才得罪了他……还有一个公主对他念念不忘,恐怕也将你恨之入骨,家中还有四个貌美如花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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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的时候俭王就吐了一次血,这次是“又”吐血了,大家猜一下俭王是怎么死的,会不是被苏芊芊和温如玉气死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