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占地约六千平方米,比吕布的左将军府大了不只一点,前后面,加上侧面共有八道门。
高顺把陷阵营分成四份,老兵八百人分成两路,去商、古两家的宅子,各个部队抽调来出来刚加入陷阵营的“新兵”共一千二百人,分两路围攻庞、程二家,而城外的庄园则交给了张辽。
“快,快围起来,不要放跑了一个。”程家正门外,高顺亲自带着六百“新兵”,准备破门而入。派了七名都伯各自带着帐下士卒,架好弓箭,堵在那七道偏门前,凡带兵器而出者乱箭射杀。
“撞门。”既然吕布说了抄家,高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命令这些从各部挑选加入陷阵营的精锐士卒,从正面强攻,几名士卒怀抱巨木,狠狠的轰击程府大门。
“轰”的一声,那巨木没撞两下,门闩就承受不住压力从中断裂,近三百士卒呼啸的从门口而入,“散开,先把人给不本将撤出来,抵抗者杀无赦。”高顺大声道。
“你们乃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下邳程家的府宅?”尽管高顺手下的士卒如狼似虎,但那个看门的还是很尽责的对站在门口质问道。
“要命的就别多花话,不然小爷手中的刀可不长眼。”这些士卒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现在却要他们来“攻打”小小的府邸,心里早就憋着火呢,这名士卒二话不说,抽出短刀,架在这人的脖子上威胁道。
这些刚刚从各个军队抽调出来的精锐还真是高傲啊,“呵呵。”高顺摇了摇头,心中冷笑,“我要的不是高傲的公鸡,而是只会听令的木偶,悍不畏死。陷阵营,永远都是主攻手里的利剑,冲锋陷阵,攻无不克。
眼中寒芒点点,这次让你们吸取点教训也好,这里面可是有程家的两百名私兵,我要让你们知道,就是一只鸡也要尽全力去抓。
练武场,程家一众私兵,共两百余人,在几个家将的带领下,在那训练,至于门口那几声巨响,可能是他们家的三少爷带着府上的家丁,又在那胡闹把,根本没意识到下邳程家的府邸会被人攻打。
“什么人,敢。”这人还没有说完,就几干长矛刺了个对穿。
只要手拿兵器的,都被视为抵抗者,虽然进这个练武场的士卒只有百余人,但不妨碍他们心中的那副高傲,私兵永远的是私兵,军队永远都是军队。“杀”
在被杀了十几人后,那几名家将才反应过来,凄厉的大呼道:“敌袭,列阵抵抗。”
私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在那几名家将的带领下,手中短刀挥舞,列成圆形抵抗。
因为某些士卒心中过于自大,冲的距离过近,手中长矛太长,不利挥舞,被程家私兵们趁机乱刀砍死。
“后退,拉开距离,缓步前进。”几名都伯心疼的大呼,这些人可都是他们的宝贝啊。
反映过来的士卒们,纷纷后退,与私兵们拉开距离,*着长矛的优势,步步进逼,缓缓的压缩这私兵们的防线。
“汝等可是左将军帐下的士卒,为何无故攻击我等。”围攻的士卒越来越多,防线越来越紧,已经拥挤到手中的刀都不能抬起来了,其中一名家将,绝望的问道。
“格杀勿论。”刚才可是损失了好些人,愤怒之下,几名都伯纷纷大呼道。
“住手,程家行刺左将军,当夷族。不过汝等只是私兵,只要放下武器,可放汝等一条生路。”却是高顺见目的已经达到,就顺口抛下诱饵。主公只说抵抗者格杀勿论,但没说不抵抗者也杀啊,这些人都是程家花钱养的,战斗力也不弱,杀了也有些可惜。
“放下…。”其中一名家将心下害怕就欲下令投降,却被另外一个家将给刺了个对穿,话声立时中断。
在其他人惊愕的眼光中,拔出血淋琳的刀,大声道:“家主待我等不薄,他吕布要灭程家,我等陪葬就是。”剩余的另几名家将也附和的大声呼喊。
“拿弓来。”高顺平静道。
“诺。”
虽然佩服那人的忠诚,但他高顺也同样忠诚,只要对吕布有威胁的人,都得死。
弓弦缓缓的被拉开,双眼一凝,箭破风呼啸而过,正中那人的额头,三石的大弓,在这么近的距离,足以把他的头颅射个对穿。高顺手上不停,连射几箭,各个都射中头颅,锋寒的箭头裸露在外,鲜血伴着些许的脑浆,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我投降。”有人终于忍不住恐惧道,顿时投降声形成一片。
“先把这些人带下去。”高顺命令道。
“将军我们可是死了好几个兄弟,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一名士卒忍不住问道。
“记住,有句话叫军令如山倒。要是有下次,就杖责五十。”高顺毫不留情道。
“额。”这名士卒愕然,但这句军令如山倒,也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里。
“将军,好多…好多…。”突然一名士卒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缓了口气,兴奋道:“好多粮食,还有很多金银,那闪闪的一片,刺的小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嗯。”高顺那威严而平静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他是武将,抄了程家后的影响他不管,他只知道有了这些东西,吕布就可以再召集很多的士卒,可以带着他征服更多的土地,赋予他更多的荣耀。
“传令下去,把所有的粮食搬到官仓里去,至于那些金银。”考虑了一下,“就搬到左将军府,由主公决断。”高顺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他追随吕布以来,还没有缴获过这么多的金银,他为人清廉,当然不会考虑自己的腰包,但当着这么多的士卒的面说出这句话,好像有点公然贿赂上司的嫌疑。
下坯相衙门,后堂内。
高顺跪坐在陈道的对面,抱拳道:“主公,末将在城内四家府宅里共抄到粮草二十二万五千石,金三千斤,银五千斤,收降私兵共六百余人,仆役无数。”顿了顿,“粮草末将已经命令士卒搬到官仓,那些金银,则搬到了左将军府。至于私兵,则连同那些仆役关押在下坯相的大狱里。”
“人呢?那些主谋之人找到没有?”吕布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哪路诸侯在搅他吕布的局,这个潜在威胁实在是太大,比之陈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陈登再厉害也只是个太守,手下兵马再多也定不会过万,不管是哪路诸侯,动不动就拉个几万兵马来攻,凭现在的实力,吕布也是吃不消。
“这几家都是下坯大族,旁系的到是抓到了很多,不过直系的却一个都没有,不知道文远那收获如何?”高顺面色凝重道。
这些人跑的好快,能够让他们舍弃如此家业而逃,那人到底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好处呢?我周围的敌人并不多,曹操、袁绍、袁术,数来数去也只有这三人,曹操直接排除,围攻下坯时,这些家族就把所有的私兵都撤到了城里,加起来也有个千八百把,只要他们那时随意攻打一门,恐怕现在坐在这的就是历史上的曹操部将车胃了。
那就只有袁绍了,此人四世三公,名声极大,现在正在和公孙瓒争夺河北的控制权,恐怕也是缺少粮草。不行,得令张虎加强防范,再募集些兵马。
至于袁术那家伙,吕布选择直接略过,不管是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里,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浮夸子弟,根本够不成威胁。
一阵脚步声把吕布惊醒,却是张辽披着铁甲,走了进来。
吕布急问道:“可截到粮草?”
对吕布施了一礼,张辽摇了摇头,报道:“末将只发现了几千石的粮草,至于私兵则收降了七百余人,另据一些庄园的下人报,四家的家主连同一些直系族人,在末将到达前,已经逃跑,去向不明。”
没想到那几个竟然如此果断,都不是一般之人啊。吕布叹了口气,“那些私兵就归文远帐下,二位也是辛苦了,先行下去把。”
“诺。”二人抱拳道。
“既然所有的主犯都跑了,那剩下的那些中、小士族就不用管它了,等他们跳出来再说。至于那些仆役。”吕布想了想,笑道:“壮年的就让他们充军,年老的就安排他们去开垦田地,丫鬟则给众位官员们分了,细则部分而就交给你了。”在这个时代,年轻的丫鬟们的最好归宿是找个好的老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好安享下半生,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的部下不是,至于自己,府上的丫鬟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至于那四家的旁系族人,面上杀机一现,“不分老幼,杀。”那“杀”字一出,房间里的温度立时下降了几分,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吕布身上威严日重,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杀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