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对不起,钱师姐,我不想把玉团给她,擅自用了你的名义。”
钱迎春轻轻眨了眨眼睛:“你是个好孩子,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才这么配合你呀。”
姜如不好意思道:“钱师姐,你怎么会突然来清净谷?”
“受人之托,来看看鹤家姑娘在清净谷住的习不习惯。”
钱迎春不急着走,进院子看了玉团,关怀了一下姜如的修炼情况,才动身去找鹤若云。
姜如送走钱师姐,舒了一口气,钱师姐似乎没注意到黑条呢。
鹤知意蹲在屋梁上做思考状:“你这个钱师姐,不简单。”
姜如顿时紧张起来:“她发现你是妖兽了?”
鹤知意斜睨她一眼:“这里是昆吾,修士养妖兽不是很正常吗,你养那只蠢猫才奇怪。”
姜如腹诽:“你身为妖兽,打不过玉团一介凡猫,好意思说它蠢。”玉团领地意识特别强,一开始很不欢迎黑条,多次找姜如喵喵抗议无果后,采取了新对策,每天致力于把黑条摁在爪下舔毛,让它沾上自己的味道才满意。
鹤知意一时不查,在它手里栽了几次,被它舔的湿漉漉的,后来跟在姜如身边修炼出了一点灵力,虽然不会用,好歹恢复了一点敏锐,终于逃脱了玉团的魔爪。【零↑九△小↓說△網】
姜如好奇道:“你为什么会觉得钱师姐不简单。”
“不知道,就是感觉她有些不寻常。”鹤知意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要是凤鸣在,一定知道原因。
姜如点头表示赞同:“寻常人岂能做云华门首徒,钱师姐是最厉害的!”
鹤知意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两人想的东西不在一个层面上,简直鸡同鸭讲。
“这几日你小心点,鹤若云伪善记仇,要是知道你不买她面子,一定会找你麻烦。”
姜如道:“我不借猫给谢婷婷讨好鹤若云,就是不给鹤若云面子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昆吾禁止弟子私斗,她人在昆吾,怎么能不守昆吾规矩。”若非如此,阿然那个直脾气早就把谢婷婷揍了。
“对付你何需她亲自动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愿意为她破坏规矩的弟子大有人在。”
“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迁怒我,也太荒谬了吧。”
“更荒谬的事她不是没做过。”鹤知意厌恶道,“为了陷害同父异母的兄长,鹤若云自己扯烂了衣裳,钻进兄长被褥,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天晚上,鹤知意回房休息,还没靠近里屋,床上突然有人哭叫。早就准备的继夫人瞬间带着人冲了进来,“救”下女儿。继夫人和鹤若云唱作俱佳,一个义愤填膺,一个默默垂泪,向鹤雁来诉说鹤知意的畜生不如。鹤知意百口莫辩,谁都不信鹤若云一个小女儿家,会为了陷害兄长,自毁名节。
姜如目瞪口呆:“那、那我暂且还是不要呆在清净谷,出去避避吧。谢婷婷当着我的面都能对着钱师姐颠倒是非胡说八道,若她跑去跟鹤若云告状,指不定把我抹黑成什么样呢。”
鹤知意道:“顺便接两个捕猎任务,在实战中磨练你的剑术。”
姜如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你终于肯指导我实战了吗?”黑条一开始教她剑术的时候说过,在家里对着《基础剑诀》里的招式练习一百遍,不如一次实战有用,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学会随机应变、见招拆招。可她把所有击法练得滚瓜烂熟后,黑条却说还没到时候,叫她安心修炼。
“恩,我会教你的。”鹤知意有些心虚,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地道,他说好了要教姜如剑术,中途发现自己可以利用姜如的灵力修炼,为了多多积攒灵力,他恨不得姜如无时无刻都在修炼,哪里肯她浪费时间在任务上,便一直拖到现在。
姜如迫不及待:“我现在去接任务!”
鹤知意掂量着她的修为,嘱咐了一句:“尽量选土系的妖兽。”
姜如默记在心,去黄版接了一个猎取五对一阶玉角鹿角的任务,又接了一个驱逐土猕猴的任务。
谢婷婷没要到猫,不甘心错过讨好鹤若云的机会。思来想去,随便找了几个没用过的器具,巴巴送上门去,却扑了个空,左等右等等半天,终于等到鹤若云回来。
谢婷婷忙迎上去:“云姐姐,你回来啦。”
鹤若云笑道:“是婷婷啊,你在等我吗?”
谢婷婷说明来意:“云姐姐的院子没住过人,怕是日常用具不全,我带了些茶具灯盏来,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鹤若云哪里看得上她的东西,摆了摆手:“巧了,你和钱师姐想到一处去了,她方才也问我有没有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和她提。”
谢婷婷本来就是做做样子,顺势收起了器具,状似不经意道:“是云华门的钱师姐吗”
“是啊。”
原来钱迎春是来清净谷找云姐姐的吗?谢婷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忍不住偷偷打量鹤若云的表情。
鹤若云奇怪道:“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我、我今天看到钱师姐了呢,还和她打了招呼,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到我。”
鹤若云道:“她不知道我们俩自幼相识,无缘无故怎会提到你呢。”
谢婷婷的父亲是鹤家的一个小管事,管着一处田庄,逢年过节都要带妻女去鹤府问安,混个脸熟。鹤若云所说“自幼相识”其实有很大的水分,谢婷婷听了却十分高兴,觉得云姐姐是重视自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说,我心里为云姐姐不平,说了,又怕你不高兴。”
鹤若云果然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谢婷婷就把借猫的事添油加醋说了。
鹤若云反而劝谢婷婷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谢婷婷走后,鹤若云再也维持不住笑颜,咬牙自语:“云华门欺人太甚,我来昆吾,竟只派了钱迎春问候一句,待遇比鹤知意还不如。”
“还要那姜如,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