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满月,陆皓谦没有大张旗鼓的办满月酒,不想女儿被过早的抱出去。

顾烟出了月子,就开始勒紧裤腰带的瘦身减肥,身材终于恢复的和以前差不多,不盈一握的腰肢,嫩藕般的手臂,生完孩子以后胸围更是爆涨,呼之欲飞的翘-乳,迷坏了禁-欲已久的陆皓谦,时不时就要占些便宜,趁机揩油。

顾烟每次喂女儿时,陆皓谦就移不开步子,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盯着她们母女看,顾烟起初还不适应陆皓谦的没眼力见,久而久之也就放任自由了,直接忽视掉身边的障碍物。

陆皓谦从公司回来,顾烟刚好喂完女儿,衣襟还是敞开的,连扣子都没有系,她怕女儿感冒先把女儿放到了婴儿床里,盖上了小毯子。

小家伙刚吃完奶,就开始犯困,香甜的睡了,还时不时的张着小嘴。

顾烟轻抚了一下女儿粉嫩嫩的小脸蛋,越看越觉得小家伙长得可爱,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陆皓谦站在一边看顾烟母爱泛滥的样子,这次他有些反常,没有把目光放到女儿身上。

顾烟抬眸对上陆皓谦微眯的黑眸,她皱了皱眉,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以为陆晧谦心情不好,“怎么愁眉苦脸的?公司出事了?”

陆皓谦脱掉西装外套,靠在卧室的柜子旁,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遇到了多大的困难。

顾烟有些担心的走到陆皓谦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陆晧谦,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支支吾吾的。”

一向表情淡漠的陆皓谦,脸上却露出难得的促狭,他的声音很低,小声说:“宝贝,我也想吃,你让老公尝一下可以吗?”

顾烟秀眉紧皱,没太懂陆皓谦是什么意思,也是一孕傻三年,她天真的完全没有往别处想,反而误会陆皓谦是想吃她做的饭,不愿意下厨。

她很大度的开口,笑着答应陆皓谦说:“我还以为公司出事了呢,等着我给你去做饭,想吃什么?不过家里的食材好像不多了。”

顾烟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陆皓谦只能放下架子很直白,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想喝女儿喝的牛奶,可以吗?”

陆皓谦的要求,让顾烟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显得异常尴尬,她又不是奶牛,陆皓谦还这么直言不讳的要和女儿抢奶喝,她可没听说过,哪个40岁的大男人,还需要母乳喂养的,他不嫌丢人,她也嫌害臊。

顾烟用不容商量的口吻,拒绝道:“不行,你怎么和萱萱抢奶喝,一口也不行。”

陆皓谦一口一个宝贝叫着,几乎是在央求着顾烟,他如深潭般的黑眸里闪着迫不及待的渴望,“乖宝贝,我就喝一口。求你了,老公受不了了,乖听话,好宝贝,就一次。”

顾烟见陆皓谦饥渴难耐的样子,她虽然很尴尬,可还是拗不过陆皓谦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终于心软的点了下头,却也是一脸的无奈。

陆皓谦还没等顾烟坐下,他直接用手臂紧紧地箍住顾烟,他不像女儿那样没轻没重,反而很温柔的低着头喝着他觊觎已久的香甜,伴着轻喘的呼吸急促,还口中喃喃的说着“舒服,好甜。”

顾烟像是腿上长了钉子,站在原地被陆皓谦扶着肩膀,想动也动不了。

她撇头看着镜子,陆皓谦真的是在不断的刷新她的下线,西装笔挺的陆总,嘴巴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身上一样,咬住就不松嘴,女儿喂几口就饱,孩子她爸就像只饿狼,贪婪的吞咽,好像永远都不会吃饱,恨不得给她榨干。

顾烟为了女儿着想,她扭了下身子,凶巴巴的开腔道:“陆晧谦你完事没有,我又不是奶牛,你再这么下去,你女儿该饿到了。”

陆皓谦听顾烟这么说,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黑眸灼灼的看着顾烟,暧昧的笑道:“宝贝,你以后每天喂老公一点,好不好,我没吃够,还想吃。”

顾烟后悔刚才答应了陆皓谦的央求,感觉这是在助纣为虐。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陆皓谦原本只说尝一口,可他尝到甜头了就开始变本加厉,想每天都做出这种猥丨琐的事,她无奈道:“女儿不够吃的,还不卫生,就这一次,没有下回了。”

陆皓谦颇有微词的争取说:“我也想要补身体,喝牛奶对健康有好处。”

顾烟仍是不买账,她调侃陆皓谦说:“家里有奶粉,想喝我给你去冲,陆总,你为什么不说,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喝牛奶长个。”

被连续被拒绝的陆皓谦,只能叹了口气,仍在回味口中还未消散的香甜,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喝过美味的东西,唇齿留香,魂牵梦绕,回味无穷。

他一脸失落的帮顾烟把睡衣扣子一颗颗系好,眼睛还是止不住的顺着顾烟睡衣的宽松领口往里瞄,情不自禁道:“宝贝现在身材真好,生完孩子的女人,果然多了一种风韵,小妖精你真是勾死我了,可惜想做也不能做,只能干看着。”

顾烟刚出月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段时间,依旧还不能同床。

陆皓谦的欲-望却越来越强,晚上他只要躺在顾烟身边,满脑子就开始想那种事,让顾烟帮着解决,顾烟还是对那杯橙汁心有余悸,死活不肯再张一回嘴,让她用手也是敷衍了事,没几下就说胳膊酸了。

陆皓谦觉得自己就像是苦行僧,走在修炼成正人君子的路上,让他戒掉重欲的痞性。

女儿最近总是半夜哭醒,陆皓谦抱着哄根本没用,只有顾烟亲自上阵,她将女儿抱在怀里,以为是萱萱饿了,要给孩子喂奶,可小家伙根本不吃,还是不停的哭闹。

陆皓谦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他一大早就要去公司,现在被这小家伙哭闹的,睡觉的时间,寥寥无几。

他把女儿的尿不湿换下,摸着孩子的小屁股有些潮湿,他显得很外行的问顾烟说:“宝贝,我看包装上写着全天吸水,怎么还潮?这个也分日用夜用吗,日用的不惜水。”

这些纸尿裤都是陆皓谦去超市买的,顾烟心疼的看着女儿柔嫩的皮肤上,好像还起了一点小红疹,很明显是纸尿裤买的不好,懊悔怎么能信得过男人去挑这些东西。

陆皓谦去买这些东西,应该只看价钱,他完全不懂什么,材质和型号。

顾烟问陆晧谦说:“你买的纸尿裤不行,家里还有别的牌子吗?这个吸水不好。”

陆皓谦摊手,表示他买的都是一个牌子,没有多余的。

顾烟扶额崩溃,也难怪说就算男人再爱孩子,可照顾起孩子来,还是要比女人心糙,有些细枝末叶的事,他们根本想不到,也只能委屈女儿一晚,明天她自己跑一趟超市。

一直没怎么睡好的陆皓谦,黑眼圈越来越重,闹了一夜的小家伙,在婴儿床里却睡的格外香甜,小手还紧紧的握着,小嘴流着口水。

陆皓谦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子,眉宇间尽是温情,他轻轻抬起女儿的小脑袋,把为她买的小手绢垫到她的小下巴底下,避免口水流到衣服上。

陆皓谦走了以后,顾烟才看到女儿身上铺着条上世纪眼光的手绢,她不知道那家礼品店是从哪淘来的这种款式,她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看到陆皓谦特意把绣字的那面朝上,也是用心良苦,巴不得女儿能看几眼三只小猪的故事。

顾烟望着睡梦中傻笑的小家伙,她柔声道:“萱萱,长大以后不要怪你爸爸眼光差,别看他把自己收拾的那么精神,可对女孩子的东西,他的眼光真是差到出奇,妈妈也理解不了你爸爸的审美,看看我怀你时候,穿的那些丑裤子,就知道了。”

睡饱里的萱萱睁开眼睛,母女感应的笑了,干净的笑容像是刚入尘间的小天使,顾烟拿起小手绢替女儿擦口水,小家伙却突然哭了出来,小嘴咧的直让人心疼。

陆皓谦的手机壁纸已经设成了顾烟抱着孩子的照片,时不时就会把手机按亮看一眼令他牵挂的两个女人。

已经升为人父的陆皓谦,整个人也变了很多,对家的眷恋感变的更强,也不像曾经那样,和人很少聊天,现在多少能有心情和身边的人聊一些琐事,虽然话依旧不多。

现在和陈炜他们几个说话,他总是把女儿挂在嘴边,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聊养孩子的经验。

每次他们说到自己老婆,都会告诉陆皓谦,他们在家有绝对的话语权。

说出这些话,他们都误会了不近人情的陆总,在家里的也是只手遮天的角色。

无论说什么,顾烟都要听着,还很同情顾烟,每天面对个不怒自威的男人,虽然是嫁入豪门,可也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敢惹丈夫一点,陆晧谦是什么脾气,谁不知道,发起火来谁也不惯着的主。

实际情况,也只有陆皓谦自己知道,他在家是什么地位。

从顾烟怀孕开始,他也就对她爆发过一次,从那以后,就再没发过脾气,久而久之已经磨的在顾烟面前,连大声说话的情况都很少有,不知不觉间,在家里的地位已经荡然无存,没有一点威信可言。

高宾白在办公室外间,找到正在林振东桌前翻文件的陆皓谦,看着他脸色发暗,打招呼的说:“陆总,您没睡好?”

陆皓谦翻着文件夹里的装订的财务报表,他头也不抬道:“我女儿昨晚一直哭,没睡几个小时。”

和林振东隔桌而坐的冷岑,听到陆皓谦又提到女儿,心里咯噔一下,低头写文件的她,下笔的力道明显加重,只能把怨气发泄到纸上。

高宾白摘下眼镜,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在公司熬了一夜,的脸色比陆皓谦也好不到哪去,困的眼泛泪光的哑声道:“陆总,您怎么没请月嫂呢,保姆照顾不好,月嫂可以。”

陆皓谦叹了口气道:“过几天就让月嫂晚上留下了,萱萱晚上哭,我是怎么都哄不好,只能我老婆起来,她刚生完孩子,别因为照顾萱萱,再把她给累垮了。”

这边陆晧谦和高宾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话落却神色不悦的转头将财务报表扔到了垃圾桶里。

陆皓谦的举动,让秘书组的几人全都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面面相觑,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都知道,财务总监马上就要被叫上来问话。

冷岑的关注点全然不在和她毫不相关的部门,陆皓谦老婆女儿的说着,无时无刻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胸口,一遍遍的提醒着他,已婚身份的男人,并且托架带口,有多不容易去接近。

怀成集团一楼大堂里,出现了几位穿袈裟的和尚,保安见了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几个人赶紧跑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就蛮横无理的驱赶道:“这里不是你们化缘的地方,赶紧走。”

为首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声音平缓的保安们道了声:“阿尼陀佛,我是来…”

相比于老和尚的淡定,身后跟着的小和尚倒是不安分的多,他们的眼睛到处乱转,东瞧瞧西看看,望着装修奢华的公司大堂,有种踏入酒店的感觉,金榜辉煌的让人睁不开眼。

老和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保安打断,保安队长态度很凶的警告道他说:“你们快点走,要乞讨去别处。”

老和尚没有再多说一句,出家人不愿与人冲突,无妄口舌之争,笑了笑,要带徒弟们离开。

亲自下来迎接的陆皓谦,还好没有晚来一步,陆皓谦过来时保安们的气焰顿时被灭的无影无踪,陆皓谦只是冷了他们一眼,就让这些人感觉心里的寒意从头顶凉到脚底,胆战心惊。

陆皓谦带着老和尚知空大师和他的徒弟去了办公室。

知空大师环视着陆皓谦古典雅派装修的办公室,望着架子上摆放着的古玩收藏,和墙上尽数挂的名家真迹,雕栏玉砌,古色古香。

陆皓谦发现知空大师望着墙上那幅王羲之的《平安帖》入神,慷慨许诺道:“大师喜欢哪幅,都可以带走。”

知空大师自然知道陆皓谦这里挂着的都是名家真迹,一幅字画,少则上百万,多则千万,他不会受人恩惠,“君子不夺人所好,陆总您客气了,放在老衲手里,倒是侮辱了国学。”

陆晧谦淡笑道:“在我这里才会被人诟病,我买下这些人文字画,不知被多少人说是沾了一股铜臭气,商人附庸风雅从来都会被嘲笑。”

知空大师笑而不语,他将手中的木盒双手递到陆晧谦面前,这是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早在女儿要出生前,陆晧谦便让知空大师将一块打磨好的田黄玉诵经开光,女孩子带玉护身,想要保佑女儿一生平安。

陆晧谦接过木盒看着盒中的田黄玉,拜谢了亲自过来的知空大师,他整整亲自接待了一天,临走前知空大师又告诫他,不要眼神戾气太重,心不静不宁,必添烦忧。

陆晧谦点头应下,送走他们,他连公司都来不及回,让司机直接开车载他回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女儿,把玉挂在她脖子上护身。

见萱萱还没有睡觉,他抱起女儿,父爱深重的柔声道:“萱萱,这个呢是爸爸送给你的满月礼物,因为这块玉很复杂,耽误了两天,你别生爸爸的气。”

说着他将小玉坠戴在了女儿的脖子上,又亲了亲萱萱粉嫩的小脸蛋,泛青的胡渣,和婴儿娇嫩的皮肤接触,小家伙被扎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晧谦赶忙拍着女儿的背轻哄道:“小祖宗别哭了,是不是你妈没喂你,我带你找她算账去,怎么能饿我女儿呢吗。”

背后说顾烟坏话的陆晧谦,被顾烟抓了个现形,她从陆晧谦怀里抱过哭啼啼的女儿,顾烟“我没饿到你女儿,是你女儿他爸爸早上趁我睡着,和女儿抢奶喝。”

小家伙在妈妈怀里不出一秒钟就神奇般的停止了哭闹,陆晧谦薄唇紧抿自责的问顾烟说:“我就喝了一点,女儿就不够了?”

顾烟看陆晧谦一脸愧疚的样子,也不想挑事让他心塞,温声安抚他说:“我开玩笑的,够吃了,我刚喂完女儿,她还不饿,可能是女儿现在跟你还不熟,等她大点就会跟着你了,别失落女儿会要你的。”

陆晧谦松下了深蓝色的领带,疲惫的惆怅道:“lero小时候就跟我不亲,学会走路开始,才喜欢粘着我,我是不是天生没孩子缘,会吓到孩子。”

顾烟刚想安慰陆晧谦,恍然发现萱萱脖子上多出的玉坠,她二话不说就将玉坠摘下来,将女儿放回婴儿床上。

她抬手举着玉坠垂在陆晧谦眼前,后怕道:“女儿才一个多月大,你就给她戴这些东西,要是被她放在嘴里怎么办?翻身咯到她怎么办,你们这些男人,能不能心细点。”

陆晧谦没想到这些,他花重金求来的玉坠,没想到却换来了一通埋怨,还真是好心办错事。

他接过顾烟递还给他玉坠,失落的放到西裤口袋里,底气不足道:“我下回会注意,等她大一些,我在替她戴上。”

顾烟俯身亲了下陆晧谦的薄唇,“看那么多书,照顾起宝宝还像是个毛头小子。”

贴近唇边她皱了皱眉头,对陆晧谦软腻道,“伸舌头。”

好久没受过这种待遇的陆晧谦当然乐不得的去配合顾烟,一手搂着顾烟的腰,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顺着顾烟的腰线抚摸游移。

陆晧谦自作多情的开始解自己的黑色腰带,唇抵着顾烟的唇,“宝贝,是不是想要我了。还没到可以做的日子,我温柔点要你,一次就行,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不会弄痛你。”

还在浮想联翩的陆晧谦,倏然感觉唇舌吃痛,他浓眉紧蹙的看着顾烟,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宝贝,你玩我?”

顾烟弯腰帮有些狼狈的陆晧谦把西裤提上,又将他的腰带扣重新扣好,“陆晧谦你个大骗子,又在骗我,昨天我还问你,有没有背着我抽烟,你眼都不眨的告诉我,一根都没有碰过,你就是条老狐狸,真怀疑你公文包里都装着古龙水,每天给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回家,进门前一点烟味都没有,一亲你就原形毕露了,漱口水味混着烟味,别以为能蒙混过关。”

被戳穿的陆晧谦仍神色淡然的否认说:“就是漱口水味,我真的没抽烟。”

还在抵赖的陆晧谦,顾烟只能走到床边将陆晧谦放在床上的公文包提到手上,挑眉道:“捉贼要拿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