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盟友1
“淳歌你什么时候回杭城。”在宋明冲的一句话后,为期两日的东南恩科总算是结束了,淳歌曾沉随着涌出的考生一齐出了军营,曾沉是没啥打算的,反正回家是没错的,他心里还寻思着再搭一次淳歌的顺风车,因而如是问道。
“大概是后天吧。”淳歌微微一想后才回答。
“唉,本来还想有个伴儿,现在看来还是要自个回去了。”曾沉一想到枯燥的路程就有些兴趣缺失,原来他也是个耐得住无聊的人,毕竟十年寒窗不是读假的,奈何这些日子和淳歌相处后,他就不想再去过那种乏味的日子了。
“新好男人的基本标准之一,耐得住寂寞,扛得住落魄,兄弟你,任重而道远啊。”淳歌很是感激曾沉的善解人意,或许这种知己才是淳歌所需要的,他不会刨根问底,给自己最大的*空间,或许有人多人会觉得,之交好友之间应是无话不谈的,但淳歌这类人却认为唯有距离方可是他们的友情更加长久,友情中分享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朋友间的距离。起码有了距离便会少些秘密的共享,少些秘密便会少些猜疑和防备。
“什么跟什么啊。”曾沉承认自己的这一点小程度是绝对赶不上淳歌了,怎么就会聊到好男人的标准上去。
“传说,你要娶妻了啊。”淳歌从曾沉的前方悠悠的飘出这一句。
“嗯。”曾沉这次恩科结束后是要将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娶进门了,可是淳歌突然这么一说让他这个黄花大闺男的脸不自觉的红透半边,他还是标准的良家妇男呢。
看着曾沉的小女儿姿态,淳歌觉着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抖光了,只得赶忙快走几步:“你少来恶心我。”
“我这是幸福,幸福,你那是嫉妒,*裸的嫉妒。”曾沉很是执着的捍卫他这段纯洁的初恋。
淳歌很是鄙夷地瞧了那位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仁兄,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我先走了。”一个转眼淳歌便消失在人群中了。
等到曾沉回过神来,才嘟囔了一句:“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午时一刻宜客楼
安南十五年恩科的一众考生今天约好在宜客楼大摆筵席,既做饯别宴,又当庆功宴,基本上的考生都来了,唯独缺了一个,一个在这次试验中充当领袖人物的淳歌。众人也只当淳歌事忙,不做太多计较,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好心理解的这位此时同样在宜客楼,一个人很是悠闲的自斟自饮呢。
话说从军营而回的淳歌并没有马上与乐山乐水会和,反而独自来到宜客楼,好似正等着什么人,这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终于在淳歌喝下第二壶酒,第七杯茶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半开着的窗户外翻进,淳歌倒是没有惊讶,只是往一旁的茶盏中添了些许的茶水。
“喝杯茶吧。”淳歌朝那人坐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好。”回答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人穿的不算太坏,就是衣服上的沙尘依稀可见,倒给这人增了几分味道。
只见那人轻手轻脚地在淳歌旁边坐下,很是满足的喝了淳歌亲手倒的茶,眼中流露出了一番情意,这不是消失了好久的阿奴还能是谁。与离开前相同的是,阿奴的情淳歌依旧没有注意到。
“拿到了。”淳歌淡淡地问道。
“嗯。”阿奴回答。
阿奴这几天可算得上日夜奔波,只因淳歌在到达宜城的时候让他回京问苏见豫讨一张针对唐家兄弟的圣旨,而阿奴为了不耽误淳歌的事儿,自是日以继夜的赶路终是在淳歌完成恩科的这天赶了回来。
听了阿奴的回答,淳歌陷入自己的思考,更是没有留意到阿奴言语中的那份思念,也或许是直接忽略吧,等到他回神的时候,边上的阿奴已是打起了小鼾。
“竟是睡着了。”听着阿奴的鼾声,淳歌倒有些不敢相信了。这人素日里是宁可自个累死也不会当着淳歌的面休息的,可见这四天要他来往京城与宜城是真的将他累着了。看在他如此真心为自己的份上,这次淳歌便让他休息了。
谁知阿奴这一觉竟是足足的一个日夜,待到阿奴睁眼他这才意识到自个做了啥事儿,他是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四处在房内找着淳歌,但淳歌似乎不再这里,正当他要冲出门去时,房门却开了。
来人正是淳歌,他看着如斯着急的阿奴便开口说道:“我没生气,精神好些了吗?”
“好,好,好多了。”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阿奴受宠若惊,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好了便准备着晚上随我到唐西守那儿。”瞅着阿奴那副没啥出息的摸样,淳歌第一次反省自己,他是不是这人太恶劣了,毕竟阿奴现在做的都是全心全意维护他的事儿。
“好。”阿奴的那点心可以忽略掉一切他不想关注的事儿,比如淳歌带有目的性的关怀。
“快点起吧,吃了午饭便同我出城去。”说罢淳歌便要转身出去,不过在经过门口时阿奴听见了淳歌的抱怨:“作为合格的家奴怎么能起得比公子迟呢。”
还不待阿奴说些什么,淳歌已将门给关上了,可阿奴知道,淳歌给了他一次机会,隔了三年可以与淳歌重修于好的机会,泪便在此刻流下了。
门外的淳歌也是好似能看见房内的情景一样,他只是无声的朝着阿奴说了句:别让我失望。
子时三刻
这个夜没有月光,许是那月藏在了某个人的心里,这会子的淳歌已经来到唐西守的房间。
“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身着中衣的唐西守没有丝毫被人闯入的尴尬,反倒是一脸的兴奋。
淳歌自是知道唐西守说的是自己的胆大,反正他平素胆大惯了也不多这一次。
“唐大哥,小弟明日便要回杭城了,临走前有件东西若是不交给你,小弟是寝食难安的。”淳歌从怀里拿出了块白布,是那种麻得不能再麻的布。
“你可别告诉我,是这块卖相不怎样的麻布啊。”唐西守看着淳歌那块宝贝似的的破布,调侃道。
“麻布?”淳歌不禁哂笑道:“不知这样,还是不是麻布。”
那淳歌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层外边的白布,一抹金黄的丝绸便映入唐西守的眼帘,直到淳歌彻底打开,唐西守方才知道自己说了多大的笑话,只因为那块黄绸上赫然印着两个字:
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