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香,让闻惯了浓烈香水味道的叶真的嗅觉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想多感受到一些,于是凑近了些辰诺。
“你,你想做什么?”辰诺还在酒醉当中,见9饿着呢凑近自己,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可是后面就是门板,她能退到哪儿去呢?
“别动。”叶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深秋抓住辰诺抬起的手,放在鼻前闻了闻,双眸清亮,就是这种味道,没有任何香水味道的痕迹,好像是体香。
辰诺咯咯地笑了几声,然后猛的弯曲了膝盖,用力地对着叶真的下面顶去。
“啊!”叶真一个没有防备,被她顶的额头直冒冷汗,痛的弯下了腰。
这个死女人?往哪儿踹呢?!
“什么声音?”叶真刚大叫完,就听到门外传来的疑问声,这才惊觉,自己还在木女洗手间里,于是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忍不住地痛呼出声。
下面那阵阵的抽痛,都让叶真觉得无比的崩溃,恨不得一手把辰诺给掐死得了!
“死变太,吃柱子的豆腐没吃够,嗝,还想吃本小姐的是吧?哼。”辰诺打着酒嗝,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还是能感觉到面前的人的举动的。
想吃她豆腐?没练个一年两年,还是不要来讨打比较好。
“有什么声音么?听错了吧?”
“是吗?那走吧。”
叶真捂着辰诺的嘴,听到外面的人渐渐走远,这才松开了手,一松手他就掐上了辰诺的脖子,双眸阴沉,带着浓浓的怒气,“死女人,本少爷好心带你来吐,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辰诺醉得不清,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咧嘴傻笑着,如果换了平时,恐怕早就掐回去了,这么小绵羊的状态,倒是让叶真本来气焰嚣张的气势有些破灭。
叶真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别以为你醉了我就不敢动你了!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
说着,把辰诺轻松地炕在肩上,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往外走去。
“喂?哥,我突然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玩吧,不用管我了……”
安然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漫无目的地在司家大宅里瞎逛,隔了这么多年没来,这里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安然走到庭院,抬头从这边看向安家的别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和司家这边的热闹比起来,倒是安静得多。
听说安伯朗也是有收到邀请函的,只不过女儿没找到,如果安伯朗还赶来参加宴会的话,那真就不是人了。
安然冷冷地牵起唇角,水眸映射着屋内发出的灯芒,荡漾着泠泠的流光,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起伏,踩着脚下软软的土朝前走去。
走了许久,安然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大门口,她心念一动,推门而出。
隔壁就是安家。
安然抿了抿粉色的唇瓣,提起裙摆缓步走去,离得很近,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又到了安家大门前。
门是紧锁着的,里面看不到一丝亮光。
安然借着从司家那边传来的光芒看到那片花园,已经修复得完好如初了,只不过依旧是照着林素秋和安梨喜欢的风格,雍雅华贵。
这里啊,明明是她和妈妈最多回忆的地方,怎么现在全部都变了样了呢。
安然将小手覆在冰冷的黑色铁门上,冷风阵阵吹来,将她的裙摆吹起,白色的裙子在黑夜中盛开,却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有些扎眼,如花般美好动人。
吱————
一声剧烈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两束车灯照在安然身上,无比的刺眼。
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人,车灯太刺眼,安然只能用手挡着眼睛,用指缝中看过去。
下来的人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安然,其中一个人顿时就激动了,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贱人!你还有脸来这里!”一只手掌朝着安然的脸蛋迅速准确地打下来,打的安然措手不及。
感觉到左脸传来的麻麻痛痛的感觉,耳朵耳鸣了一会儿,安然才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的人。
林素秋。
安然扯了扯唇角都能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感有多么强烈,就知道林素秋这一巴掌是鼓足了劲的。
她的唇角边被那一巴掌打破了皮,冒出了丝丝血花,说不疼那都是坑人。
“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一巴掌没让林素秋解气,转眼就要再来一巴掌。
尼玛还买一送一不成?!
安然泠泠的水眸中氤氲出一层薄怒😡,刚才那一巴掌是她不察被打,现在这一巴掌,林素秋还想来?
找死不成?!
“嘶——啊!”林素秋刚挥下的手被安然半空截住,然后用力地往后一折。
她的柔道可是司墨琛亲手教的,就算她再笨也知道反抗两个字怎么写。
更何况,安然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若惹我一分,我定还你五分!
“贱,贱人,给我住手啊——”林素秋痛的脸色惨白,被安然紧扣住的手腕好像快断掉似的,痛的她弯下腰试图缓解一些。
“刚才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住手?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呢还是觉得你有那个资本跟我斗呢嗯?”安然淡嘲地挑眉,手上不费一丝力气地把林素秋的手扭曲,轻松的模样和林素秋连连痛呼的表情比起来相差甚远。
“够了!安然,放开她。”安伯朗浑重响亮的声音从林素秋身后响起。
安然冷冷地斜眸看去,够了?刚才他看着林素秋打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够了?
还就只能他们安家人欺负她,不允许她欺负他们了?
“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她!”安伯朗的声音夹了抹怒气,被他拄在手里的拐杖敲打着地面,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
“凭什么?”安然水眸一凛,扣住林素秋的手紧了紧,林素秋的痛呼声越发大了。
安伯朗气急,竟是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对准安然打下去。
拐杖打在安然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
特喵的。
安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抓着林素秋的手也不由得松开来,捂着自己的肩膀往后退了几步。
只要稍稍地扯到肩膀,就会像骨头碎裂了一样痛不堪言,连动一下都难。
那一巴掌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肩膀传来的痛楚让安然差些喊出声来,她只能用牙齿紧紧咬住舌尖,让自己不会那么没骨气地喊出来。
痛归痛,但是安然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两个自己最恨的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狼狈。
林素秋走到安伯朗的身边,一只手抬着另一只被安然差些折断的手,痛的脸色都扭曲了,“老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哼!”安伯朗见安然痛成那样,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脸色难看地甩开林素秋的手,走到安然面前,“你就犟,你看看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我手里的拐杖硬。”
安然抿了抿唇,洁白的额上痛的冒出冷汗,看着面前的安伯朗讥诮勾唇,“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试试。”
“你!”安伯朗精明的双眼中划过一抹痛恨和复杂。
“我还想看看是你的拐杖硬还是我的命硬呢。”安然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挺直了腰板,直视着安伯朗,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不服输的高傲气势来。
真像!
安伯朗的目光颤了颤,看着安然的眼神从复杂变成痛恨,眼前的安然就好像要和年轻时候的夜清岚的影子重叠一般,让他不可抑制地举起拐杖,再次用力地挥下。
打死她打死她!这是安伯朗心里唯一的想法。
安然闭上眼,大不了再被打一次住院去,如果她就这样没了死也不放过他!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安然试探地睁开双眸,一道清冷低醇的声音撞击着她的耳膜,带着浓烈的怒气和可怖的冷冽,“你敢动她?”
安然眸光紧缩了下,看着将自己护在身后浑身散发出迫人的阴鸷气势的司墨琛,他的右手紧紧抓着安伯朗的拐杖,心里微暖。
“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动她?”司墨琛将手里的拐杖用力一松开,力度大的让安伯朗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安伯朗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没想到司墨琛会突然出现一样,心中不甘还是不得不收手,“司总误会了,我只是在教育女儿而已。”
“教育?”司墨琛冷眸看他,和安然认识多久,他就知道多久,安伯朗是不喜欢安然这个女儿的,但是这样动手打她,司墨琛却没见过几回。
原来以为只是安伯朗比较偏爱安梨,所以对安然有些忽略而已,可是现在,根本不是这样。
安伯朗刚才,的确是想打死安然。
安梨是他的女儿难道安然就不是了?差别还真是大。
司墨琛对安然有些怜悯,有这样一个父亲,她心里是一定不会好受的。
可是安然其实根本不在意的,因为安伯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那又怎么会心里不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