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
楚月蓉正坐在老夫人的床边,将一碗汤药递到了她的面前:“祖母,喝药。”
“现在什么时辰了?”老夫人撑起身子,早已浑身是汗,他抬手拍打脑袋,道:“我方才又梦见白氏了!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她后来才在白氏关押的茅草屋里看到了几行字,她的确是狐妖,但她曾用妖元救过楚鸿天,这一次更是被奸人陷害!
“祖母,你也不要自责,都过去了,更何况父亲……”她想说父亲下去陪她了,但没忍心再刺激老夫人。
“若是我早点下令惩罚胡氏这个贱人,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是我对不住他们……”老夫人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老夫人,四小姐!不好了!胡氏来了!还带着一大帮子人!你们先躲起来!”霜儿急匆匆得推开了门,神色慌张。
整个楚家只剩下她一个丫鬟,其他丫鬟和家丁都拿了银子回老家,唯有霜儿说要等着六小姐回来,上一回她染了风寒在房间,所以没见着她,万分的后悔。
“那个贱妇还回来做什么?咳咳!”老夫人剧烈咳嗽,脸色涨得通红,双唇却苍白如霜。
“贱妇?”
“彭”门被推开,胡氏箭步上前,一把揪住老夫人的长发,对着床边的墙壁猛地砸去。
“怦怦”两下,额头瞬间就被砸出了血洞。
“祖母!”楚月蓉的拳头紧握,怒瞪双目看向胡氏,恨声道:“你太残忍了!祖母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呸!你这个丑贱婢!”胡氏对着她的脸吐了几口痰,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她应该帮着我,可我有难的时候,她只会拍拍屁股
走人!”
“你!你自己做错事情却还要怪罪我!灵儿和白氏虽是狐妖,但她们的心肠比你好百倍!我真是瞎了眼!要不是你肚子里怀着我们楚家的骨肉
,我,我现在就打死你!”
老夫人用尽最后一口气骂她,手中的拐杖敲得怦怦作响,可她的双腿却在剧烈颤抖,额头传来的剧痛让她快要支撑不下去。
“哈哈!”胡氏仰面大笑,眼底迸出无尽的嘲讽:“你们楚家的血脉?真是可笑!我告诉你,我怀的是别人的种!你竟为了别人的种杀死了白氏这个贱人,还让楚鸿天跟着丧了命!哈哈哈!”
“你!淫妇!”楚月蓉气得两眼通红,不顾一切得冲上去,准备掐住她的脖子。
“滚开!”楚月梦抽出身后侍卫的剑对着楚月蓉的脸砍去。
楚月蓉虽灵活得躲开,但左脸颊还是被割出了一道伤口,她痛得捂住了脸,蹲下了身子。
楚月梦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容貌竟然开始恢复,不如我再给你补几刀?让你好好回忆一下!回忆这些年你是怎么做走狗的!”
言毕,她对着她的脸再次砍去。
“四丫头!”老夫人想要冲过来,却被上前的侍卫推到在地,当即喷出了一口血。
“四小姐!”霜儿将楚月蓉扑到在地,“刺啦”她的后背被割破了一道伤痕。
楚月梦一脚踹向霜儿,并踩在她后背狠狠碾压,怒声质问道:“给你们一次机会,父亲书房柜子里的钥匙在哪里?”
“我不知道!”楚月蓉死死咬着牙,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缝流下,可她眼中更多的是坚毅。
她已做错了许多事,绝对不能再做错了!虽然她不知道胡氏要钥匙做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不说?”胡氏冷笑,笑得全身发颤,她从楚月梦手里取过剑,一步步逼近她:“既然如此,那我就亲手杀了你,不过在你临死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胡氏的面容上满满都是嘲讽和兴奋:“你的娘就是被我亲手下毒死的,她一辈子做了我的走狗,想不到她的女儿也做了我的走狗,可惜,你们两只狗都要死在我的手下。”
楚月蓉的指甲已嵌入了皮肉,极度的恨在体内燃烧,仿佛将身体撕裂,她的唇角因为愤怒而微微抽动。
“怎么,不服气?”胡氏低下头,正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可就在这一刻,楚月蓉猛地站起,一把掐住胡氏的脖子,指甲扣入她的咽喉。
“啊!”胡氏尖利得惨叫,同时她举起手指,试图戳瞎楚月蓉的眼睛。
楚月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咬住了胡氏的手指头,直接给咬断了一根。
“啊!啊!”胡氏痛得浑身颤抖,抬手对着楚月蓉的脸颊狠狠甩过去,
楚月蓉也已陷入了疯狂,在胡氏的巴掌甩过来的时将她推倒在地,。
两人就在地面上扭打起来,胡氏的肚子被压住,痛得直咬牙,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用刀砍了她!快!”
“可恶的贱人!”楚月梦举剑对着楚月蓉的后背刺去。
“四小姐,小心!”霜儿想要再次扑过去。
“霜儿,闪开!”楚月蓉偏头对她一喝,继而眸光一厉,一个猛地翻身,将胡氏拉到了身上。
“噗嗤!”剑锋对着胡氏的后背刺了过来,鲜血四溅,她痛得惨叫连连。
“母亲!”楚月梦终于看清刺得的是谁了,她丢下了剑,将胡氏扶了起来,“母亲,我带你回胡府,让大夫给您好好看看,还好刺的不深。”
“哈哈!哈哈!这是罪有应得!苍天有眼!”
楚月蓉仰面大笑,笑得疯狂,左脸颊的鲜血噗噗直流,她却顾不得去捂住:“我也是罪有应得!我还差点害死了六妹妹!我罪有应得!”
胡氏强撑起身子,嘶哑着嗓子道:“来人,将这小贱人杀了!我还要剥了这小贱人的皮!”
“是!”几个侍从举起长剑对着楚月蓉的心口猛地刺过去。
“不要!”老夫人跪爬向楚月蓉,她满脸是血,边爬边恳求道:“不要杀,杀她!我有库房的钥匙,我有,你放了蓉儿!放了她……”
“祖母……”楚月蓉眼眶含泪,她以为祖母从不疼爱她这个庶女,原来她一直是爱她的。
胡氏捂着发疼的肚子,对着老夫人的头部又是一脚:“老东西,算你识相!”
老夫人忍着痛,断断续续得回道:“钥,钥匙在我枕头下面,你,你自己去拿……”楚月梦走到床边取出了钥匙,“母亲,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