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一个能置人于死地的把柄
吕盈盈听着顾言熙的娓娓道来,惊叹道:“娇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事我都是不知道的。”
顾言熙从容一笑,道:“这些也是我小的时候祖父他老人家当故事讲给我听的。”
吕盈盈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说:“难怪呢,老太师他博学多闻,这些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娇娇你真好,从小就能听到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哪里像我,在你面前跟个傻子似的,现在才知道这些。”
顾言熙笑着摇头,道:“谁说你傻了,我可没见哪个傻子能够将鞭子耍的这么厉害的。”
“要论耍鞭子,我的确算是个中高手,这个我就不否认了。”
见吕盈盈立刻一扫阴霾心情转好,顾言熙便继续道:“也是因为这一系列的举措,夏河古镇就在京城附近给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尤其是居住在古镇中的各种特色民族百姓,更是在大梁京郊形成了一道比较特殊的色彩。近些年来,随着大梁民风的开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纳夏河古镇,欣赏这个古镇特殊的人文特色,尤其是他们每年一度举办的求雨大祭,更是能够吸引不少人前去参加观看,听说十分有意思。”
说到这里,顾言熙就笑着看向吕盈盈道:“你家兄长带你去参加求雨大祭,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排;盈盈,你这趟玩的应该很开心吧。只是,你去参加求雨大祭跟孙家又有什么牵扯?莫不是你在夏河古镇碰上了孙府的人?”
吕盈盈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就激动地冲着顾言熙竖起大拇指,道:“娇娇你就是聪明,我还什么话都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不错,我的确是在夏河古镇碰见了孙府的人,而且不是别人,还是她孙月珊。”
“什么?这不可能吧!”顾言熙立刻睁圆了眼睛严肃的否认着:“孙寒霜亲口告诉我,孙月珊已经被孙大人罚着在她的汀兰小院里反思己过,当初她在吟诗会上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折腾出让人那般扫兴的幺蛾子;就算我们事后没有追究,孙府也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她的所作所为。这时间才过去多久,孙月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看着顾言熙激动否认的样子,吕盈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同样认真的对顾言熙道:“娇娇,看见孙月珊可是我亲眼目睹,我这眼神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再说了,当时不仅是我看见了,就连我家兄长也看见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虽说我家兄长不认识孙月珊,但是你要不信,可以将我家兄长叫来问一问。问他是不是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恨不能将自己全身上下够包裹起来的可疑女子进了夏河古镇的云来客栈。”
顾言熙拧紧了眉心,思考着吕盈盈说的话:“你真的看清楚了?你不是也说了吗?那人身上包裹着斗篷,或许是一个跟孙月珊身形亦或者是相貌十分相近的人呢?”
吕盈盈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娇娇,你还真不得不信这世上有些东西就是这么巧合。当时我女扮男装骑在马车,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一路避开人流直奔云来客栈。当时那人的行踪就让我注意到了,按理说此时出现在夏河古镇的人都是来参加古镇的求雨大祭,人人的脸上都带着雀跃欢喜的神情,而且都被夏河古镇不一样的建筑风格吸引,几乎许多人都抱着欣赏好奇的神情在四处观望。只有那个人影,脚步匆匆、不断回头环顾,要人不注意都难。”
顾言熙明白吕盈盈话中的意思,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果你表现的太过特立独行,那就会成为最扎眼的存在;在那一刻,再想隐藏身份,都只会成为一句空话。
想必孙月珊怎么都没想到,她本是想要遮掩自己,但她遮掩的动作和行为做得有些过头了,反而让人留意住。
吕盈盈继续道:“当时我在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起初也没认出此人就是孙月珊;可不料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孩子突然出现撞到了孙月珊,让她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竟是头上的兜头帽给晃掉下来;虽说当时孙月珊及时又将帽子给戴了回去,可是我坐在马背上,本就视野极好,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娇娇,这个应该被软禁起来好好反思己过的蠢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七十里外的夏河古镇,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而且,她去的地方还不是别处,而是云来客栈。”
“按理说,夏河古镇距离京城也不太远,一来一回在路上也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根本没必要住客栈,而且孙月珊还只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不应该随便露宿外面,可她孙月珊偏偏就住了,这到底为什么?难道不引人深思吗?”
顾言熙看着双眸闪烁着狡黠之光的吕盈盈,直接开口问:“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吕盈盈神秘一笑,道:“还是娇娇你最了解我,在夏河古镇碰见孙月珊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猫腻,所以当时我就请兄长身边的常随悄悄地跟住了孙月珊,打探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想到一天之后,在常随从夏河古镇回来,竟然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说到这里,吕盈盈的脸上就露出明显的鄙夷之色,然后凑近到顾言熙的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听到这几句话的顾言熙立刻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从圆凳上蹦了起来,甚至因为吃惊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怪异,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你会不会查错了?”
吕盈盈无语道:“娇娇,你怎么今天对我有这么多的怀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说出来的话就这么让你不值得相信吗?”
顾言熙忙解释着:“盈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实在是因为被你带来的这个消息给惊住了;这怎么可能?孙月珊虽然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她最起码还是有点廉耻之心的,身为孙家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
吕盈盈点头同意着顾言熙的话,道:“是啊,如果不是我派出去的人调查到这个内幕,我也不敢相信孙月珊竟然胆大包天到这般地步。可是,我留下来的常随的确是跟踪在孙月珊的身边一天一夜,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调查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有多重要,所以我家的这位常随也是再三确定,直到肯定了查到的内幕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这才回来像我告知。其实,仔细想想,这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好出乎意料的,她本就是个没有多少原则的东西,当初在吟诗会上就敢闹出这样手段备出的小人之举,如今再干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顾言熙听着吕盈盈在身边说的这些话,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因为,今日吕盈盈带给她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甚至也让她对上辈子发生的一些事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怎么都没想到,孙月珊居然会这般不知廉耻,在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就跟外男勾结,做出狼狈为奸、不知廉耻的行为。而且,更让她吃惊的是同孙月珊暗通款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将孙寒霜的终身都误了的那个禽兽不如的穷苦书生。
顾言熙想到这里,就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实在是太疯狂了!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说完这两句,顾言熙就赶紧看向吕盈盈,道:“你确定你打探来的消息是无误的?那个跟孙月珊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一个薄有些虚名的白面书生?那个书生真的是同孙月珊认识的?”
吕盈盈道:“何止是认识,我刚才不是跟你讲了嘛,他们两个人还沾着亲呢。”
一边说着,吕盈盈就一边拿起了石桌上刚才丫头们奉上来的茶水,同顾言熙细细道:“孙月珊那个臭丫头居然敢当众嘲笑我的父亲和兄长,虽说看在娇娇你的面子上,我打算不跟她再计较;但是我这心里的仇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泄下来的,当初在吟诗会上受到的折辱,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忘记了,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早晚有一天会向她讨要回来这笔账,让她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哀求不止。所以在察觉到她可能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时候,我就全力以赴的对付她了。只是没想到,连老太爷都讨厌她这种假惺惺的虚伪女人,居然将她这么大的把柄送到我的手里;娇娇,你是不知道,在我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之后,我的心里有多开心,因为只要我掌握着这个证据,这个女人就甭想再在这个世上翻出任何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