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同意了?我问你我的早餐呢?”
这小东西要气死他,给他的下属们买早饭,而对自己却是不理不踩?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啊?他们可是替你守了一晚上,厉封秦,你这样可真没人性!”
第315章:
接触到他的目光,乔桑也没有任何畏惧,陆灵月却轻轻地拍了一下陆晋言的肩膀,然后低声道:“晋言,这是你嫂子,你们应该之前就见过吧?”
听言,陆晋言邪气一笑,“见过,而且还见过好几次。”
陆晋深的目光越来越冷,而陆灵月则是扶着陆晋言进去了,只剩下乔桑和陆晋深两个人站在门口。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待陆灵月一走,陆晋深立即朝她走过来,紧张地握住她的肩膀左右询问。
乔桑摇摇头,“难得真的看到你弟弟,跟作梦一样,如果不是他说话的语气,我还真以为他就是你。”
两人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胖瘦都差不多,这是家庭遗传吗?貌似陆老爷子看起来也没有多少肉,而且两人的音色还挺像,不一样的就是语气。
她之前居然没有听出来。
“是,他长得跟我一模一样,不过……他一直在国外,我以为他没有回来,没想到之前倒让他钻了空子。”
“那他这次忽然来找你,是做什么?”不知为何,乔桑莫名觉得有些忧心。
“大概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出面,否则他是不会过来找我的。”
惹了麻烦。
乔桑抿唇不再说话了。
“先进去吧,你去换身衣服。”陆晋深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乔桑心绪复杂地跟着进去,身上是白色的衬衫,因为昨天晚上睡了一觉所以变得皱巴巴的,的确要换一套。
乔桑听从陆晋深的话去换完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便看到陆灵月在给陆晋言上药了。
陆灵月很耐心,而陆晋言却满脸的不耐烦,一边道:“姑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口,上什么药?过几天就能好了。”
听言,陆灵月有些不满:“你说什么呢?这伤口还不严重啊?你要是不上药,到时候毁容了怎么办?唉,你这说巴掌印是怎么回事?你究竟跟谁打起来了?”
听到陆灵月询问巴掌印的事情,乔桑便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因为他脸上那些印子是自己的杰作。
她当时打得狠了,不过现在她还是不觉得后悔。
陆晋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唇角微勾:“没事,不过是被猫挠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乔桑总觉得这句话调,戏的味道很重,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陆晋深在旁边听到这个称呼也是眉头一挑,沉稳的气息变得略有些尖锐起来,插在裤兜里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猫?哪来的猫,挠成这样。”陆灵月替他抹了一会药,然后便放下药瓶子,“好了,今天暂时不要碰水,这药你收着,以后天天抹上。”
陆晋言接过药瓶子然后随手摆在一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有话跟你说。”
他望着陆晋深。
陆灵月大抵是明白他的意思:“好,既然你有事跟你哥说,那你们就聊吧,姑姑先去做早饭。”
然后陆灵月便起身去书房了,等她走后,陆晋言直接瘫倒在沙发上,然后谓叹:“果然是国内最大的房地商厂,这屋里的设计,还有这沙发的质感都很不错、介不介意我今天晚上在你家里借这沙发睡一晚?”
相比起他的漫不经心,陆晋深便显得严肃多了,他神色冷清地看着他,声音很淡:“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许义不见我那个双胞胎了,所以就想过来看看。只不过没想到,才刚打开门,就碰到了……一只拥有利爪的猫咪。”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晋言的目光朝乔桑瞥了过来。
乔桑眯起眸子,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陆晋深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保持了沉默。半晌,他才道。
“如果你来只有这些闲话说,那你就回爷爷那里去吧。”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要赶我走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女人?不是我要管你的闲事,我实在是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是个曾经被别人抛弃过的女人。”说到这里,陆晋言好整以暇地扫了站在原地的乔桑一眼,从头打量到尾:“姿色不错,可毕竟是被人玩过的,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忤逆了爷爷五年?”
“……”乔桑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晋深,原来这五年他一直都为了自己而跟他爷爷扛着么?
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是被玩过的女人,别说乔桑不乐意了,陆晋深的眼神立即冷了下来,“看来刚才那几个还没教会你怎么说话,我陆晋深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过问,还有,你嫂子她很清白。”
“嫂子?呵呵,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哥了?你只不过早我出来几分钟而已?凭什么就能自称哥哥。”
“无论是几分钟,还是一秒钟,比你先出来我就是你哥。今天是一次警告,但如果你以后对你嫂子嘴里如果还敢不干不净的话,那么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陆晋言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嘲讽地勾起唇角:“你倒是护着她。她呢?她对你如何?你这么护着的女人,连你我都分不出来。”
“如果不是你存心,她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人在生气狂躁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和判断。”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也充份说明,她心里有我。”陆晋深再添了一句。
他硬生生地直接将局面给扳了回来。
陆晋言不屑地啧了一声,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
乔桑心里却更加心酸了,自己当年不理智,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没有把他认出来。
然后她怨了他整整五年,不,是恨了整整五年,五年躲起来不见他。
可是他却痴等了她五年,不问缘由不追究,甚至现在知道她认错人也不生气,依旧替她说话替她开脱。
他一心护着她,她却在不断地怀疑他试探他。
乔桑啊乔桑,你究竟是多坏,他这么真心待你,你却屡次伤他的心,实在太不是人了。
乔桑心里是万分自责。
看着陆晋深的目光都变得痛苦起来,然后她咬住下唇:“你弟弟说的没错,五年前确实是我不好,我根本认不出你来,甚至在刚才打开门的时候,我还差点把他认成了你。”
“桑桑。”陆晋深蹙起眉,朝她走过来。
见他朝自己走来,乔桑却后退了一步,“他说的对,我不值得你这样维护我。”
听言,陆晋深的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强装镇定地对她道:“不要闹,你先回房里去,我一会过来找你。”
乔桑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呆下,只能点头。
不过,她不想去房间里呆着,她想出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需要放空一下自己,理清所有的情绪。
于是,她转身朝门外走去一边道:“我就去外头走走。”
陆晋深本想追上她,听到她这样说以后,便也放心地停下了步子,有楠楠在这里,他也不用担心她会跑到哪里去。
楠楠就是一张很好的王牌。
等她走后,陆晋言讽刺地道:“看你着急的样子,有必要吗?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以你的身份,还怕找不到比她更优秀的女人?”
听言,陆晋深目光冷冷地扫向他,声音不容质疑:“永远活在花花世界里,整日不务正业的人又怎么会懂一心一意的感情。”
“一心一意?呵,我只知道每样东西都会有保质期,只要过了保质期就不新鲜了,包括感情在内。”
说这话的时候,陆晋言还无所谓地摆手耸肩,很看不起陆晋深这副为感情专一的模样。
说话间,陆晋深弯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然后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长腿交叠,表情淡淡:“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啧,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过来看看。”
“你有这么闲?不去外面继续花天酒地,会跑到我这里来?说吧,惹了什么麻烦?”
听言,陆晋言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倏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说陆晋深,你别以为你比我先出娘胎几分钟就对我指手划脚的,什么叫我惹了麻烦?”
陆晋深缓缓地喝了一口温水,眼神凉凉地朝他瞥去:“就因为比我晚出娘胎几分钟,你就要一直事业无成,成天只知道昏昏沉沉地鬼混么?”
“谁说我鬼混了?我那是在体验人生的真谛,像你这种成天只知道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切!”
两人相同的人坐在客厅里,却用着不同的语气说话,简直跟人格分,裂一样。
“既然是体验人生的真谛,那你就继续,现在就离开这里。”陆晋深直接放下水杯,毫不客气地对陆晋言下了逐客令。
陆晋言一听便坐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现在就急着赶我走了?”
“这里不欢迎你。”
“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什么地步?啧,别怪我没提醒你,爷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越是对那个女人死心塌地,爷爷只会越讨厌那个女人而已,你确定你不是害她?”
听言,陆晋深眸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用不着你来刻意提醒。”
“那算我自作多情咯,到时候你被爷爷赶出家门,所有的产业就都是我的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