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陛下去了咸福宫。”
“是幽陪侍在他身边?”陌忘雪问同她说话的冥。
冥点了点头:“皇上刚才在路上正巧碰到了淑妃,淑妃说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
“知道了,趁这个机会我带音出宫一趟,你说一声吧。”陌忘雪转身就走。
身边的音无奈地与冥对看了一眼,她家主子吃醋了……所以不太爽
不远处的角落,正有个身着名贵的夫人带着宫人朝着麟趾宫,紧紧盯着陌忘雪的一举一动。
“阁主,有什么事我替你去办好了,你这身子……”
“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午后我吃了挺多东西,感觉好了多,力气也回来了,一定是这个孩子,他要开始长更大了,所以我得要多吃点。”一说到肚里还未出世的娃娃,陌忘雪总是脸上带笑。可惜,她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在救她的命。
陌忘雪两人来到颐和轩,陌忘雪从后门进入,自己上了楼,命音寻了元慎天上来。
“阁主?”元慎天双手抱拳问安,门外的音为两人关上了门。
“这次来有急事要交代给你。”陌忘雪是大典那天看到的金芙瞿,回想着那人的笑意满满,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一想,这边还有一个人给忘了。
“阁主请吩咐!”
“我要你派人去盯住六王府,那万俟玉珩或许已经选择站在了他娘亲的那一边,我担心自己原来的身份会被发现,总之,万俟玉珩这个人,若是想要惹事情,就将他困在王府之内。”
“阁主,若是这人有很大的危险性,为何不……”元慎天提议,对于这一类的人,除了不就安分了。
“他不能的动,别说我看在从前的份上不愿杀他,而且,还有云凡,看在云凡的面子上也不能动他,更何况,小时的情谊不能忘,他没少护着我们。”陌忘雪起身,“你替我盯着就是,若有什么动作,让人传信进来。”
“属下知道了,阁主这就要走?”
“时间紧迫,我要让银魅带我出趟城。”音在外为准备出门的陌忘雪开了门,两人依旧从后门离开,还有……在房顶上飞跃的狮虎。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出了城,来到树林之中,银魅在两人前头慢慢走着。知道走到一山坡处,银魅停了下来,用爪子抓了抓地,示意陌忘雪。
“阁主?”陌忘雪突然拉着音蹲下身,用着周围的小树密草蔽着身体。陌忘雪打了个响指给银魅,狮虎顿时不见了。
“在这里等一等,这是银魅和秋暮飞身边的高手找到的地方,”陌忘雪说着观察了一下周围,除了树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残丢出来的纸条就是在这里寻到的。”
“纸条?不会被风吹走?”这不可能吧。
“不,准确的说,是布条,应该是两人其中一个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然后咬破手指用血写的字,再系上这里随处都有的小石块……”
“所以,残和云凡小姐一定在这附近!”音差点跳了起来,终于找到她们俩了,但一瞬间,周围的普通又让音担心了起来,“这里没什么奇怪的,哪里会有藏人的地方,或许……”音想到了自己从前长大的地宫。
“对,就是在下面!”陌忘雪又看了看离自己较远的某一棵大树,“这个树太大了,或许会有秘密在里面。”
“我去看看。”音再次被陌忘雪拉住。
“现在先不要动,待会儿回宫前你跑一趟颐和轩,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元大叔,让他派人先盯着。”
“知道了。”音眼眸中散发着光芒,能找到残,已经谢天谢地了,激动什么的,就留到安全救出两人之后吧。
“还多亏了银魅和秋暮飞身边的能人,好了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先回去吧。”
音扶起了陌忘雪。此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空中跃下。两人习惯性的隐藏起了自己。
暗地里眼看着那个人走到树后,打开了那里的地道,进去。
“阁主?”
“秘道口也看到了,到时候别忘了同元大叔交代。”
“属下知道,但是,为什么是他?”音再次扶起陌忘雪,“难不成是他上头的人指使的?”
“希望不是,若是他,还好解决,金芙雅可不好办。”陌忘雪深深看了一眼那粗壮的大树,“赶紧先走,回去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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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办完事的音在陌忘雪之后回的宫。
“娘娘已经就寝了,早早回来就睡了,”荷穗拉着音走出寝殿,轻合上门,“身体不比寻常,月份大了,容易累的,若不是什么急事,尽量别打扰了,明早再说。”
音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今夜我守着,你去休息吧。”
“还是我来吧,你这到处跑的,得空休息去吧,有事我派人找你。”两人相视一笑。
在那僻静无人的树林里:
“你什么时候能够放我们走啊,这里面太闷了,”易云凡坐在密室的一张木椅子上,摇晃着她的双脚,“要不,放我出去走走吧,实在是太闷了。”
与之前的的情况不同,残的手脚依旧被束缚着,虽然难以行动,倒是比之前舒服了不少。云凡倒是自由了,只是活动范围小,走不出这个地下。
“小姑娘,你是被我劫来的,不是请来的。”依旧身着赤袍的卓潇然靠着地牢内的木桩子,用着一块破旧的布擦拭着沾了血的剑。
“那你不是照样请我们吃好吃的,能满足的不都满足了吗,现在又来装坏人。”易云凡这几天总和卓潇然拌嘴,似乎已经变成了地牢里面的乐趣了。
残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叹了口气,要不是卓潇然怕自己有所行动才束缚住自己,她一定会立马带这位小姐回阁主那里,让阁主好好教教小姐,怎么对待敌人还有说有笑。
“小姐?”残看着易云凡走向卓潇然。
“你干什么?”卓潇然问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前的小姑娘,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是有多喜欢赤红色,就连同剑柄,也是赤色的?”易云凡嘟嘴,伸手拉了拉卓潇然的衣袖,“下次来能不能换件衣袍,又破又烂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女子呢。”
说完话,易云凡又走回去坐下。
地牢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残没好意思插话。而卓潇然,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女子?呵……虽然真是赤袍披长发,但这丫头说话也直了点,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