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龙战的指引,凌菲也摸到的灰团子背部两侧鼓起来的小包,细细的摩挲着突起的骨骼,凌菲和龙战相视而望,眼中都是诧异,半天谁都没有说话,凌菲摸摸灰团子的小脑袋轻喃道:“抱歉啊,这个我真的帮不上忙,只要忍耐过去就好了,乖······”

好像听懂了凌菲的话一般,灰团子用湿凉的鼻尖蹭了蹭凌菲的手心,嘴里的呜咽声小了不少,龙战也罕见的俯下身体摸了摸它身上的厚嘟嘟的长毛,一脸的温柔。

灰团子正难得的在俩人的抚摸下分了神,外面传来龙野的大嗓门,其中夹杂着很多不熟悉的声音,龙战皱着眉头站起来,出了山洞,外面争执的声音越发的大,凌菲还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拍了拍灰团子缩成一个团的身体然后走出了山洞。

大山洞的入口处,正和龙野推搡的人是飞达,跟上次的嚣张相比这次更多是气急败坏,显然已经被龙野气的不行了,一见凌菲出来,飞达立刻把和他对峙的龙野抛到了一边,扑过来就要抓凌菲,他常年打猎锻炼出来的身手凌菲怎么可能能躲的过,就在飞达的手马上落到凌菲的肩膀上时,突然被斜刺里长腿踢了个正着,手臂突然受到袭击,飞达站立不稳,向旁边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同一时间,龙战已经拦在了凌菲的面前,那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飞达冷冷的开口道:“你敢碰她我就不客气了!”

凌菲:“······”你什么时候对他客气过,不过就在飞达突然向自己袭击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害怕,她知道龙战一定会出手的,这种好像融入到骨子中的感情到底是信任还是依赖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龙战,你竟然敢对我动手?!”被龙战打断了飞达恼羞成怒的大喊道,“你什么意思,竟然敢违抗祭祀大人的命令!”

“你脑子是不是不清楚,他要见凌菲,原因你还不肯说,我们凭什么要凌菲去?”龙野用敌视的眼神看着飞达,一脸的不善。

飞达还没说话,跟他一起过来的人不耐烦的说道:“祭祀大人找一个奴隶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龙野,龙战,你俩I想要违抗祭祀大人的命令吗,你们会被······”

“我去!”凌菲说道,从龙战的身后站了出来,“违抗祭祀的命令会被赶出部落是不是?我知道了,现在就走吧。”从她来到这里以后,被威胁的最多的就是这话了,她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这些人把这话挂在嘴边可真是狐假虎威啊。

“我跟你一起去!”龙战拉着她的手臂没有松手,看着说话那人的眼神一片冰冷,他的眼神太过锐利,那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有些瑟缩。

“龙战,你!”飞达怒斥道,龙战向来软硬不吃,自己对他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祭祀大人可是严令一定要把凌菲带过去的,特意交代只带凌菲一个人,这个时候龙战却偏偏站出来搅局,真是可恶!

“想要见凌菲,凌菲必须跟我在一起,你就这么回去跟他说!”龙战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的看着他们。

凌菲默然,她也不信祭祀会在这个时候向他们发难,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些盐到底在哪里。

眼见龙战这么不合作,飞达身后的人在飞达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飞达脸上阴云密布,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走吧!”

凌菲抬头看了眼龙战,俩人跟在了飞达的身后,龙野不安的喊了句“龙战”,龙战回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俩人便随着飞达出了山洞。

岚易所在的山洞处在北山的正中央的位置,山洞不大不小,里面布置的很是舒适,不过刚进入山洞,凌菲和龙战都不由得皱起了鼻子,区别于那种不通风的捂闷的气味,山洞中弥漫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凌菲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看着坐在兽皮上的俩色潮红的岚易,她隐约知道这人找她来是做什么的了。

“祭祀大人,人我们跟您带来了,但是龙战非得要跟着一起过来······”飞达好像并没有闻到那中奇怪的味道,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行了,你辛苦了。”岚易挥挥手让飞达退下,此时山洞中除了凌菲和龙战就只有岚易和其余五个汉子,俩人都没有说话,等着岚易说明来意。

岚易一脸灰色,脸颊发红,有些气息不稳的样子,坐在兽皮上,下半身被兽皮盖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山洞内的那股异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凌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大半个月不见,岚易瘦的已经脱了形,脸上几乎只剩下一张皮,凹陷下去的眼眶衬得那双眼睛异常的大,看着就让人有些发毛。

岚易一反平时那阴冷的样子,看着凌菲和龙战竟然有几分和善,不过他那干瘪下去的脸即便是做出了这样的表情也让人看着有些可怖,凌菲抱着手臂向龙战的方向凑了凑,看着岚易一脸的戒备,有些反常啊。

“凌菲,我找你来的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岚易看过来的眼神可以称的上是火热,而且还叫了她的名字,以前他可是一口一个奴隶叫的,不过凌菲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荣幸,相反心里有些不安。

心里忐忑,凌菲并没有接岚易的话,只是摇摇头,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岚易没有生气,态度反而更加的亲切,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说道:“我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找你来看看。”

“我不认为我的医术比祭祀大人还要厉害,所以您这病我可能看不了,恐怕会让您失望了。”果然是这个原因吗,凌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但是因为祭祀一直想要陷害他们,更因为那股不详的味道。

被拒绝的岚易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怒,反而捂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厉害,就不要谦虚了,你给那些人的腿都治好了,我的自然也不是个问题,再说了你还没有看怎么知道。”说完,他用那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看过来,“算是我恳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