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被嘴里这异常美味的烤肉震住了,震惊过后速度解决完手里的食物,眼睛就盯上了烤架上的肉条,然后火堆边就响起一阵“那是我的烤肉不要动”“凌菲还没吃呢别动她的”“没事,没事,我就是尝尝,等下凌菲回来让她吃我的那份,我做的烤肉也是超级好吃”“切,真是的,你们手真够快的,我都没抢到”,嘴里咬着筷子的龙野恨不得把自己给敲晕,凌菲的食物没有了,等下龙战回来肯定会拿他是问,早知道就不该炫耀了。

看着小儿子蔫头耷拉的坐在那,龙弦冷哼一声,活该,让你多嘴!

帐篷里的凌菲和龙战正大眼对小眼的相视看着,良久俩人都不自然的各自别开了头,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凌菲小声道:“把我放下······”

龙战“嗯”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大手依然紧扣着凌菲的手臂和肩膀,他听到了,但是却不想放手,他舍不得这种手感,索性站在原地。

全身热的都快冒烟的凌菲:“······”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就在俩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帐篷外传来龙鸣大叔的声音,“龙战,凌菲,你俩赶紧来吃烤肉啊。”

不大的声音却让俩人同时惊醒,凌菲身体猛的一震挣扎着想要下来,龙战此时也恢复了清明,顺从的将凌菲放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然后龙战转身大步离开了帐篷。

此时的凌菲没了半点困意,但还是安静的躺到了兽皮上,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的事情,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时候,自己可不能有半点分心,本以为很难睡着,结果刚躺上去不久就眼皮发沉,睡了过去,心底却有颗种子悄悄的发了芽。

她闭上了眼睛所以没有发现,在她躺下后不久,帐篷的帘子再次被悄然打开,月光下的冷俊的脸显得分外的柔和,连一向冷冰冰的眸子都带了丝本人不易察觉的柔情。待看到她安然入睡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看着独自走过来的龙战,龙野向他后面看了几眼,意外的没有看到凌菲,用手肘碰碰龙战,小声道:“凌菲呢,她不吃了?”他没有看住凌菲的食物,实在有些心虚,现在见着凌菲没有出来,心里多了份侥幸。

“睡觉。”龙战的回答言简意赅。

瞬间,龙野感觉自己逃脱了被龙战收拾的命运,太好了,凌菲,你真是我的救星,睡觉了好,睡觉了好,睡觉了就不用吃饭了。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龙战闷不做声的坐在地上,看着烤架上少的可怜的烤肉,不禁蹙起来了眉头,“凌菲的烤肉呢?”

龙野:“······”你吃你的管别的干嘛,凌菲都不吃了,你还多什么嘴。

面无表情的龙战转过脸对着龙野,看到他脸上的心虚,松松手指就要上手,龙野宁愿被他阿父教训也不想让龙战来,赶紧抱着头大声喊道:“不是我吃的,是他们吃的,哦,我看到坤大叔还拿了一块呢,要找你去找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其他的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我们没有吃!”

龙野心里默默流泪,这些老头子一个个的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做这种栽赃的事情,真是太可恶了,呜呜,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来自龙战的招呼,龙野小心翼翼的移开了手臂,看到龙战正一脸迷茫的盯着某个方向看,龙野心里好奇,龙战这家伙向来就像个石头人一样,天天板着个冰脸,对谁都没有什么个笑模样,自己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呢,吃不到凌菲的烤肉对他的打击有那么大吗?

自认为是龙战挚友的龙野开始检讨自己刚才不负责任的行为,并坚定了下次一定注意的决心!

正睡的香甜的凌菲可不知道外面因为她的烤肉而引起的轩然大波,估计她就是知道也拿这些个人没有办法。

因为部落一半的人都已经在白天搬进了山洞,所以现在很空旷,晚上的时候将近百人聚在一起吃肉交谈实在是不小的动静,白天很多见过龙战他们扛着猎物回来的人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他们去了不过几十个人就能打到那么多猎物,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虽然不说,但是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那些猎物都是一击毙命,根本没有多余的伤口,青牛兽这种跑的快又皮厚的猎物想要做到这种程度,龙战还有可能,那些刚刚恢复身体的老猎手们肯定没有这么干净利索的手法。

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能打到猎物不被饿死就是好的,所以从打猎归来以后,有不少人就去找了族长飞星,希望他能出面去找龙战他们询问打猎的方法,他们的人数比龙战他们多好多,如果采用同样的办法,肯定就能获得更多的猎物,那样,他们过冬会更有保障些。

底下的人吵的热闹,飞星却一直愁眉不展,他也很震惊龙战竟然能领着那些等死的人有那么多的收获,但是从他说了那句话以后,恐怕那些人对自己恐怕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自己此时去找,估计不会得到大家想要的。

同样的,岚易也见了不少这样的人,笑着送走那些人,岚易心里起了个念头,龙战无异是恨透了自己的,虽然他不服自己,但是他也有办法让他吐出狩猎的方法,否则不但他容不下龙战等人,其他的族人也不能再接纳他。

凌菲是被一阵脚步声给弄醒的,睁开眼睛发现帐篷里一片大亮,竟然是天亮了,凌菲忽的从兽皮上坐起来,赶紧起身把头发缠起来,心里满是自责,本来还想着昨天晚上把那些肉处理好的,结果竟然睡着了,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她起身收拾完毕,看着白娇躺在自己的身边,凌菲弯身摸摸她的额头,温度降下些了,虽然人依然没有醒,但是脸色比昨天好些了,等下还得让她喝点姜糖水。

急吼吼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凌菲,见到外面的场景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被收拾的异常干净,满地的血水被土掩盖的没了影迹,一张张新剥下来的兽皮已经处理好挂在木头上,原本堆积在地上的肉块全都被切成条状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