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眼看快到年底了么,我这来拜望一下苏先生。”高壬笑呵呵说道,随即挥手示意。
紧接着身后的人便是纷拥进入大院之中,一个个礼盒被抬了进来。
“送礼?”苏阳眼看这一幕不由无奈,“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咳咳,是这样的,每次十二月多我们江南各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便会聚到一起举行个酒会之类的活动,以便交流,同时.”高壬稍稍一顿,接着说道,“也能借此机会重新
划定各地市的地盘与势力划分,各人之间的恩怨也是借此摆到台面上商量。”
“往年的江南年会,都是由我渭水市第一人于乾清主办,在我渭水召开。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邀请苏先生您参加这次年会的。”
高壬说完,苏阳不由一笑:
“你们这些各地市的大佬举行的年会,我去凑什么热闹?”
“苏先生您可不要妄自菲薄,这些日子您的名号可谓是传遍江南诸地,于老也是听闻了您的事情,专程让我来请您参加的。”高壬赶忙说道。
“奥?”苏阳眉梢微微一挑。
名声传遍江南,这事可能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个好事,但是对自己来说,又多了一些麻烦。
联想起来前些日子,一个个跑来找自己帮忙,解决私人恩怨与事情的那些人,苏阳不由咋舌。
自己之前也是缺少一些建设村子的最初启动资金,所以才忽略了影响,去给别人解决问题。现在似乎成了一种风气了?有事没事就找自己?
不行,这种不良风气必须制止.
需要对所有江南人物广而告之,自己没心思去掺和他们那些烂事,以免往后再有人来烦自己。
如此一想,这次年会或许就是一个好机会。这样一个各大人物齐聚的场合,刚好适合自己广而告之,宣布这个想法。
略一沉吟,苏阳便是点了点头:
“好,我随你去一趟。”
“太好了!”高壬面色一喜,却是根本不知道苏阳心中的想法。
他只想着能够借此机会拉拢苏阳,为以后铺路,让苏阳成为一大助力,却是根本没想到起到了南辕北辙的效果。
苏阳打定主意,便是也没有再耽搁,跟着高壬的车队,一起赶往渭水市。
几个小时的车程过去,十点多的时候便是到了渭水,高壬也没耽搁,直接带着苏阳驱车前去找于乾清。
车子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僻静的别墅区,然而高壬也没有在小区中停下,穿过这小区,绕过渭水青雾山,最终在曲江江畔的一栋豪华庄园停下。
随后带着苏阳下车步行进入庄园,经过门卫进入到了大厅之中。
庄园豪华,大厅之中金碧辉煌,水晶灯、木地板、各种红木家具,还有四面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名画。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便是出来迎接两人。
“齐管家,我带着苏先生前来拜遏于老了。”高壬对着眼前那人道。
男人随即点了点头,而后进去里间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老者便是缓缓步出,老者身后紧随着一个寸头青年,身上的腱子肉硬鼓鼓的将一身西装都是撑的紧绷。
见到老人,高壬当即恭敬站起,微微行了一礼:“于老,我带苏先生来了。”
于乾清点了点头,而后目光落在旁边的苏阳身上:
“这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苏先生?还真是英雄少年呐。”
“不知,苏先生出自江南哪家大族?”
先前他便是听过几个人提及苏阳的名字,似乎这小子在自己江南还挺受欢迎的,这次高壬更是向自己极力举荐,恰逢年会的机会,他便是想要认识一下这小子。
同时,也想探一下这小子的底。
而探底的话,首当其中的则是对方的背景和身后势力,所以他如此问道。
“无族无家。”苏阳淡淡回道。
自己从小就是爷爷抚养长大,爷爷驾鹤西去,从此便以天涯作家。
“嗯?”于乾清眉梢一挑。
这小子背后没有什么势力?那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之高的声望?令得江南许多地市大佬倾伏,各处人心所向?
这谁信啊?
于乾清微微一笑:“苏先生在我面前不必要藏拙,不妨说出自己出身便是,我自然不会外传。”
他是以为苏阳出身比较特殊,所以不便公之于众。
苏阳无奈:“我出声响水村,爷爷自小把我抚养长大,如果真论起来的话,他算个农民。”
“这?”苏阳说完,轮到于乾清傻眼了。
这等出身可是真的?这小子就一村里出来的家伙?
不光于乾清纳闷,他身后那寸头男子,也是皱着眉直接问道:“可是你如今在江南如此声名,褒奖无数,笼获各地市人心,出身怎么会如此平凡?”
苏阳淡淡回道:“我凭借的是一双拳头,打出各路天下。”
他这话一出,于乾清与身后的那寸头男子不由都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都是浮现笑意。
“凭一双拳头?”寸头男子毫不掩饰笑意,“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我一双拳头也是硬得很呐,可惜怎么没有各路大佬前来朝拜?没有声名在外?”于乾清更是摇头轻笑:“小伙子,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靠拳头和打杀就能拼出一条路来,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社会,讲究的权势和关系,比拼的是机遇与智慧
。”
看着两人好不掩饰的不屑之意,苏阳面色不变:
“世俗权势,若是遇到能够一拳碾碎的武力之时,也只如一层窗户纸罢了。”
“嗯?”于乾清收敛起来笑意,“那依你之见,我如今坐镇渭水,手下财力物力人力无数,也只是一层‘窗户纸’?”
他心中有点不悦,觉得这小子说话没有分寸。
苏阳点了点头:“钱财权势,不过乃是过眼云烟罢了。”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次前来渭水,便是怀着那种目空一切的心态,前来做个割舍和决断的,所以他也没有想要收束自己的态度,去迎合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