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看着眼前的一本古朴泛黄的羊皮纸书,有些愣神,不禁又想起了爷爷在世时,每天拿着这本书仔细研读,还不时给自己讲解药理和疑难杂症的日子。
爷爷……
苏阳知道苏老头不是自己真正的爷爷,他是被苏老头从桥洞子里捡回来抚养的,他真正的身世,苏老头或许不知道,也或许不愿意告诉他。
总之他苏阳从有记忆开始,就只有苏老头这么一个亲人。
这本羊皮医书没有名字,制作的也很粗糙,是苏老头年轻时在外闯荡,偶然间得到的。经过了这么多年,更加显得破破烂烂,但是书上的字却都还保存完整,清晰可见。
之前发大水的时候老房子被冲垮了,屋子里很多爷爷的遗物都没找得回来,苏阳本以为这本医书也已经被大水冲走了,却没想到,这次建小学挖地基,从老屋的废墟里又给找了回来。
苏阳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上面记载着很多药方,也有很多珍稀草药的图文记载。
银针刺穴、接骨缝合、通心散、清热散、麻痹散、舒筋壮骨散、化脂通血散……
零零总总,一百多种常见病症不常见病症的治疗药方,珍贵之极。
看着书页上爷爷苏老头之前留下的注解,和自己儿时涂抹上的痕迹,苏阳会心一笑,这可不只是一本医书那么简单,这上面承载着的是爷爷生前的心血,也是苏阳童年的美好记忆。
翻到最后一页,苏阳不禁咦了一声。
“第二春?这是什么药方?”
只见羊皮纸最后一页,因为被水泡开之后,露出了一页夹层,夹层里有一段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字,纪录的乃是一副药方,名叫第二春。
“迎春草三株为引,辅以山茱萸三钱、淮山三钱、地黄根五钱……”
“取山泉晨露,置于一罐,文火温炖一个时辰,药液明黄时可用,口服之,不举、天萎、宫伤可尽愈,男子重振雄风之秘药,此为第二春。”
苏阳越看越惊讶,如果真如这药方中所说,那这可是他所听说过的最牛皮的壮阳药了,比那什么大力丸春哥之类的东西高了不止一个两个档次啊。
“其他的这些个药材还好说,都挺常见,可是这迎春草,是个什么草药?没听说过啊!”
苏阳看着那迎春草的图形,一阵头大,他确信这个东西他是从来没有见过,刚才的狂喜和激动也瞬间去了大半,这草药见都没见过,怎么把这药汤给煮出来?
天萎、宫伤什么的都能治好?会不会是唬人的?
爷爷生前也只说这本医书是偶然得到的,并不清楚来历。
可是能研制出这种壮阳神药的人,首先医术肯定不一般,其次也许是他自身应该有这方面的需求,宫伤……难不成是某个太监?
自从在那羊皮医书上面见了‘第二春’的配方之后,苏阳就一直心痒痒的,整天就抱着那医书仔细研究,把迎春草的模样认真地记在了脑子里。
沈悦三个美女每天都扎根在工地上,苏阳便进山里去采药。只可惜,爬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头,草药采了一大堆,可就是没发现那迎春草的影子,这让苏阳一度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迎春草这种东西。
一连好几天,苏阳都孜孜不倦地在山里寻找着,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苏阳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了。
这天早上,苏阳正在房间里打坐,细细感受着经脉里那股缓缓成长的金色真气,却突然被院子里的吵嚷声给惊醒。
出门一看,院子里乌央乌央的全是人,还有一群小狗,闹哄哄的,跟炸了锅一样。
“苏阳呢?”
“苏阳快出来!”
“小阳啊,这狗子可是你带回来的,这事儿你怎么着也得负责吧!我家花花还是个刚长开得小母狗呢,就被你这狗子给糟蹋了!”
秀莲嫂子一脸委屈地哭诉着,浑身的肥肉也跟着抖。
光棍陈皮也在一旁帮腔道:“对啊苏阳,你必须得给个说法,我养了黑妞两年了,自己都没舍得动她,却被你这狗子给拱了,你得赔我!”
“小阳啊,我家翠花都下了好几窝崽儿了,老得路都快走不动了,没想到,晚节不保啊……”
老少爷们儿们,大姑娘小媳妇儿们,一个个都是面带怨气,七嘴八舌地在那儿说着。
……
苏阳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都是?
丁秀芹似笑非笑来到他身边:“苏阳,可不止那些母狗,就连我养的下蛋的母鸡,它都没放过呢!”
“秀芹嫂子,你们到底在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它,到底是谁啊?”
“你真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了!嫂子你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
丁秀芹白了苏阳一眼,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事件的源头都在二黄身上,昨天晚上,整个响水村可以说是鸡飞狗跳,春意盎然哪!
一晚上的时间,勇猛的狗子——二黄,临幸了村子里所有的十八条小母狗,外加丁秀芹家的三只老母鸡!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狗子进村,哀嚎遍野……等村民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苏阳听得目瞪口呆,禽兽,禽兽啊!
“好的不学,老子泡妞的本事全被你给学去了!小母狗也就罢了,你他娘的连人家下蛋的老母鸡都不放过……”
苏阳一脸古怪的嘀咕着,丁秀芹在一旁听了个真切,只是掩嘴娇笑。
“二黄在哪儿呢?我来收拾它!”
丁秀芹指了指院子的角落,被那一群小母狗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不是二黄还能是哪个!
“你这狗子,能耐还不小,做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这些小母狗居然还对你死心塌地的!”
一巴掌打在二黄那意气风发的大脸上,苏阳掰开它的大嘴,把那根草拿在手里仔细一瞧,嗯?这个是……迎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