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娃娃快放血,还有那个胖妞!”魏厨子猛的浑身一抖朝我们大喝道。
我脑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却十分积极的朝着魏厨子跨上前了两步。
自己还没划拉着呢,小白就朝上一蹦将我的手掌划出了一条大口子,呵呵的笑着将他同样的伤口上的血朝建木上滴去。
“又是血!”胖妞对于放血是十分的熟悉,嘀咕了一声看着我道:“张阳啊!听说你跟我都睡了五年啊?为什么不是我先醒再去救你呢?”
“我也想啊!”我一把拉住胖妞的手,想着我自己的都没有划拉,抽过桌子上的水果刀对着胖妞的手掌就是一刀。
“我去!张阳!”胖妞大吼一声,然后就咬着牙不说话了。
正纳闷着这家伙怎么一下子这么安静了呢,就感觉伤口一痒,一根鲜红的小芽竟然从藤子团上伸出来搭到了我伤口里面。
小白和胖妞手掌上也都各有一根,那根小芽就跟抽血管一般,飞快的将我们仨身上的血朝外抽走了。
跟着魏厨子全身立马就化成了一片红色,头发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他脚下的地板砖啪的一声就碎成了无数块。
“小心了!”苗老汉忙站在魏厨子身边,轻声道:“你不要再撑着了,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我瞄了苗老汉一眼,张嘴都不能说话了,只感觉全身发凉,嘴里的腥味越发的重,阴龙竟然十分恐惧的在我腰间飞快的游走,最后竟然直接离开了我腰间。
“咝……咝……”
阴龙一离开,它身上竟然飞快的吐出了几根黑色的丝线搭在了我身上,跟着立马就飞出了一只纯白的蛾子。
没错就是一只纯白的只有两指宽长着两根细细的触长,放着柔和的白光的蛾子!
我眼看着阴龙身上飞出几根黑色的丝线,正想着怎么厉蛊一下子就化茧了呢,就见一只纯白放光的蛾子慢慢的飞了起来,轻轻的落在建木的顶上。
“咝!”
被长生柳条包好的建木慢慢的放出点点光芒。跟着长生身上所有的柳条和藤子就朝着建木里面一收。
我还想开口叫住长生,就感觉身体里面轻轻一震,好像有什么暖暖的东西顺着那一根嫩芽融进了我的身体内,眼前就一道道的金光闪过。
“姐姐!”小白也轻唤了一声。
连旁边的胖妞都是惊呼了一声,好像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那感觉只是一瞬间就逝去了,等我回过神来时,长生已经两眼迷茫的看着我,而他的手心里竟然有着一截手指粗细的手枝。
看那树叶就好像在山里任意一棵野树上折下来的,上面还十分原生态的停着一只纯白的蛾子。
“这就是建木?”苗老汉见我们收了功,十分惊奇的走过来看了看道:“怎么是这样的?”
“呸!”魏厨子重重的吐了口口水,瞪了一眼长生道:“你这小子捡了大便宜!”
“建木认主而生,长生身上的蛊力最强,加之又有龙鳞和黑蛇,所以建木在他身上也是为了消掉他身上的蛊力!”
王婉柔似乎十分清楚,朝我点了点头道:“不过建木催化了厉蛊,现在估计都是仙蛾了!”
“哗!”
原本停在建木上一动不动的厉蛊立马飞到我眼前。两只没变的黑豆眼盯着我,明明很小的眼睛竟然还带着得意的神色。
我看着这只小蛾子。真心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了,只得将它朝阴龙身上赶了赶,反正这哥俩好着呢。
果然我一赶出去,厉蛊立马就跟阴龙玩去了,完全没有想过我这个主人的感受。
魏厨子还送着厉蛊跟阴龙飞开,脸上愤恨的道:“妈蛋!我出力你们得好处!”
苗老汉立马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建木发芽不是要放在古松之下埋上个十年八年的吗?怎么现在这样子就发芽了还变小了?
魏厨子十分鄙视的瞄了一眼我们道:“那个神村的人也没什么用的,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怎么说?”王婉柔听着眉也上一皱,上前道:“这是神村的老者说的啊?”
“我不是说他骗你们,而是他听说就是错的!他从哪里听说建木在有灵力的古树下以发芽的?”魏厨子几乎瞟的眼神瞟了我们一眼,叹气道:“估计这本身就是苗族的那些祖先编出来骗你们的!”
“一棵千年古松被砍了我想重新恢复都得最先开始长,更何况建木本身就是万木之祖,怎么能随便找棵树就能埋好的?”魏厨子似乎为我们这些脑子不够用的着急,指着长生掌心的那一截建木道:“其实这只是一根小枝,但也足够你们对付那些石棺了,破个石棺还要什么聚阴珠啊,血啊。什么神族啊!”
“那我们不是也破了吗?”我想到神村开门的那一次,还有刚才在卢家的楼道里,我们不是照样将石棺给破了吗?
他凭什么说没用?
“你们想想吧!刚才建木是怎么发芽的?”魏厨子指着长生的手掌心,朝我们大吼道:“你们仨的血,长生伢子身上的聚阴珠以及蛊力,以及我的催生之力,其实跟你们结合在一块的本身就是一样,如果你们将建木放在上面久一点,那你们早就发现这样就以使建木发芽了!人家都告诉你们了,你还傻傻的不知道!”
魏厨子骂得我们目瞪口呆,就这样?
“好了!”长生也被魏厨子骂得不好意思。弱弱的道:“那其他石棺呢?”
“你拿着这截树枝,然后跟着走就是了!”魏厨子见长生还在发愣,将他一把朝外面推道:“你走前面!”
“张阳!”长生被推了一下,朝我们伸着手道:“我们一块吧!”
我看着苗老汉和师叔,见他们脸上神色不变,有点担心的看了看王婉柔道:“我师公和魏燕?”
“对啊!”师叔猛的一拍巴掌道:“你快点搞醒他们啊!”
我看着师叔着急的样子,脑中突然闪过几次他和魏燕轻昵时的样子,但这个想法怎么想都不能。
不说别的,光是魏燕已经死了而且是鬼差就不能。
转念一想师叔能已经和王婉柔订好了他死后也去做鬼差的事情,这样的话但也能长久了啊?
魏厨子瞄着眼看了看我们重叹气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但也不能不出手,师公还好只是耗多了元气然后摔惨了,魏厨子喂他吃了两颗黑漆漆的药丸就没事了。
魏燕就麻烦点了。也不知道卢总给她和了什么咒术,灵体也变小了。
王婉柔虽说一直没有着急,其实还是希望魏燕能早点醒来的,见魏厨子没有办法就想将魏燕收起来道:“没办法的话等那个人来,他肯定有办法救醒魏燕的!”
大家都明白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只得点了点头。
师公醒了之后虽说元气大伤,倒也坚持跟我们一块去,苗老汉只得认命的背着他,然后千交待万交待长生好好看着建木飘的方向。
我想着上次我用一张牵魂符结果一路跑到了隆回,更怜的是将我娘给惹了出来。
这次长生一出门,建木条就十分明确的朝前面一指。
我们飞快的跟了上去,建木竟然十分执着的一个方向飞,而那个方向我十分的熟悉-玉皇宫!
长生也开始发闷看着,脸色慢慢的发沉,师公更是黑得以的道:“当年我是交待玉皇宫一位祖师级别的人物对黑小子和丁小子多加照顾的,没想到玉皇宫却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划,当真是我识人不明啊!”
我听着师公语气中自责,瞄了一眼依旧没有转向的建木,想到袁仕平前面那些年对我的照顾不谓不心寒。共系见血。
读小学时我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再学术法,但袁仕平在道术上给我讲过不少,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让我无从适从,现在想想为人处理他明里暗里也教了我不少。
还有姚老道,他对我的帮助也不谓不小,师父他们去开棺的时候,我跟长生有什么事都是跟着他,也是他一直在帮我们,现在建木却直直的指着玉皇宫的方向。
“玉皇宫这一群小子也真是不讲道义啊!”苗汉背着师公要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心里极度不爽的大骂道。
是他不知道,我们更不好受,我和长生还有师叔都是看上去比苗老汉这个瘦成树杆一样的人有力气得多,而且师公这位老地主看上去也是红光满面,好像是我们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苗老汉这位乡下来的老头一样。
所以大家看苗老汉的眼神是同情,看我们的完全就是讨伐了,苗老汉还能发发脾气,我们就只有默默忍受。
也亏得长生在出门之前还有点理智,长师公要了张隐身符给建木贴上,这才引着出来的,要不然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跟着一根树枝走,那眼神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玉皇宫门口依旧人多,我们这一群奇异的组合一来,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开,不过对于背着师公的苗老汉几乎都是抱着十二分的敬佩的。
我心底的难受还没有升起,就见人群外面一个小道士飞快的朝玉皇宫里面跑,边跑还朝着左右甩着拂尘,似乎在喊着什么。
“我们直接进去吧!”我突然想到这几天都没有听到玉皇宫做丧事,如果袁仕平出事,那么丁总肯定会听到消息的,却没有。
那么袁仕平的尸体肯定还在玉皇宫里面,姚老道主管玉皇宫外门,怎么说都没有隐瞒他小师叔死信的理由。
师公看了看玉皇宫的大门道:“其实玉皇宫以前实力十分之大,只是几十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间得道之士全部不见了,只留下当时还是小道童的袁仕平,还有一位祖师级别的守观。”
我听师公说过两次那个人,忙朝师公道:“我听说玉皇宫现在辈分最高的是袁仕平啊?怎么还会有祖师级别的?”
“你不是你常年来吗?怎么有这么个人你还不知道?”师公沉着看着我,大喝道:“果然是一个懒吃好玩之辈,要不然凭黑小子这家伙的认真劲,你的术法怎么会这么差!”
我被他噎得无法说,只得愣愣的看着长生想让他帮我解释,长生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高台之上道:“建木受很大力道的吸引,很想冲进去。”
我也看到建木似乎已经不受长生控制了,一停下来就不停的转着圈圈好像不再只是受一点引力的作用,反而是十分强大的漩涡一般。
而是玉皇宫却依旧香火鼎盛,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人?
这时那个前面跑进去的小道士又重新跑了出来了,他的后面跟着一身雪白道袍的姚老道。
“看到没!”师公朝我沉喝一声,伸手指着上面得意的道:“那人就是玉皇宫创始三清之一姚道长,也是我的生死好友!”
师公那一句得意的话在我耳朵简直就是晴在霹雳啊!
我前面跟师公说过袁仕平已是姚老道带我去看尸体的,那时师公也没有说这姚老道他认识啊?
而且姚老道是玉皇宫创始三清之一?
那么他叫袁仕平小师叔,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无量天尊!”姚老道立身在高台之上,远远的朝师公打了个手揖道:“不知道秦老先生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
看着姚老道轻飘飘的站在那里,我只感觉寒意从心底里冒了起来!
我认识姚老道十几年,从来都认为他只是修道并不修术的,现在他却是玉皇宫创始三清之一,这让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师公却似乎十分高兴,拍着苗老汉的肩膀让他快点上去,苗老汉也是一动不动。
他也是见过姚老道的,跟我们一样了解姚老道在我们面前所表现的。
“呵!各位道友先上来喝杯清茶吧!”姚老道朝我们呵呵一笑,然后竟然衣袖一甩就直接先进去了。
长生引着那半截建木枝,扭头瞄了一眼我们道:“怎么办?”
我看着师公从原本得意到失神再惨白的脸,心知他这是伤了心了。
苗老汉忙道:“我们就装作不知道,让师公想办法拖住他,我们好找石棺!”
“你这老汉,人家骗我们,现在三方对质了,你们还要装着没有被骗!”我听着苗老汉这么一说。感觉这也太假了吧?
师公都指明了我姚老道的身份了,从姚老道的神色上也以看出他也是明白了。我们还要装作不知道的去拖住他?
“那我们兵分两路,还是硬闯?”师叔也有点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