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听府里的人说,秋水带着她的四个婢女回左相府了。”戴云天推开流经的房门。
正在看帐薄的流经抬头瞅了他一眼,道:“王妃回家有什么好意外的。”
戴云天在流经对面坐下,淡淡扫了一眼桌案上堆的一叠叠厚厚的帐薄:“可是,我听说她们还带着包袱。”
“所以……”流经没有抬头,一手翻着帐薄,一手拿笔记录。
“我还听说,秋水她是因为对阿漓睡书房不满,所以才带着她的春夏秋冬回了娘家。”东方宇不在,没有人和戴云天整日拌嘴。戴云天很是无聊。偏偏他又不想給那些上门求医的人治病,他说过,他不是什么给人治病的大夫。他既没有医者的信仰亦没有悲天悯人的好心肠。他只是一个被迫学医,被迫成为神医的人。
流经:“你都是听谁说得?”
府里的人他了解,没有人会主动跟他乱嚼舌根。
“你别管是谁跟我说得了,也别管这些账帐本本的。走,我带你去吃好朝的。”戴云天躲过流经手中握着的笔,又把他翻开的帐薄给合了起来。然后双手撑着桌面,弯腰对着他。
流经往后一靠,双臂分别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两手交握,望着面前干扰他做事的人:“现在既不是早膳时间也不是午膳时间,你要带我去哪里吃东西?”
戴云天:“流经,我跟你说,我昨日在城内一个拐角的胡洞口,发现一个糕点小摊,我尝了下,味道很不错。所以,我就想着也带你去尝尝。”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流经拒绝戴云天朝他伸出的手。坐直身子,翻看帐薄,打算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戴云天不干,非要流经跟着他一块去。戴云天对流经劳碌命的行为无语。这些帐薄,他找来的那两个账房先生已经算过了。可流经非要自己再对一遍才放心。
“什么不饿,你早上就吃了那么一小口粥,顶个屁用。”戴云天绕过桌子,将流经从椅子上拉起。
“云天!”流经无奈地被戴云天拉着往外走,差点和迎面走来的戴轩撞上。
“咦!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噢!流经,我是来跟你说一声的,外面有一位年轻地姑娘,她说想见你。”
流经皱眉:“戴大哥,她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吗?”
戴轩摇摇头:“这个前来禀报的下人就没说了。不过,下人有说,这位姑娘,她自称说是马里屯村的人。”
流经拧眉想了一下,默默说道:“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她是谁?”打从戴轩说门外有女子找流经的时候,戴云天就黑着一张脸。现在听流经话里的意思,他还真认识什么马里屯村的女子。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怎么不知道,又认识多久了。为什么流经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流经挣脱出手,随意道。
“我不认识是吧!行,我这就去认识认识。”戴云天沉着脸,拂袖而去。
“云天!”流经出声欲唤住人,可戴云天现在心头有根刺,不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