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儿想吃什么?告诉本王,本王让人去重新做。”数日不见,她的口味,似乎有些变化。
“呃……”白秋水拧眉想了想,突然,她眼睛一亮。
“秋儿可是有了想吃的东西?”她眼底的明亮让人很难忽略。
“嗯……想到了,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凉皮了。”现在天气炎热,最适合吃那种滑溜溜的凉拌粉皮了,再加上红彤彤的辣椒油和酸酸的醋,再下点香头。光想想那酸辣可口的味道,她就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凉皮?那是何物?”他以为翡翠楼的菜色已经够多的了,眼下看来,她脑袋里还有许多……
“等做出来,你就知道凉皮是何物了。”她朝他眨眨眼,顽皮一笑。
“你要自己动手?不行,本王不准。”他眉头微皱,不赞同地望着她。
她现在的身子如何能去那烟熏火燎的厨房。
“不是的,我当然不会自己动手,只是得在一旁指点着,不然,秋菊她们也不会做啊!”
白秋水挽住他的手臂,左右轻摇,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望着他。
“这……”
夜漓见她实在是眼馋的很,不由得松开答应。
“好吧!本王陪你去!”
夜漓心里因为她习惯性的亲近,发出微喟似的叹息,很喜欢她这样抱着自己撒娇。
“那我们赶紧去厨房吧!这桌上的饭菜我真的是一点也吃不下。”白秋水抬起手臂,迫不及待的说道。
夜漓望着她张开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弯腰,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朝厨房而去。
在厨房忙活的秋菊和小雅二人,看见夜漓抱着白秋水走进厨房,连忙上前行礼。
夜漓将白秋水放在秋菊搬来的凳子上,然后站在她身边护着,厨房地滑,以防她不小心跌了。
白秋水对秋菊说明来意以后,就让秋菊去和面,自己在一旁指点她二人。
凉皮虽好吃,但做起来委实太过费时,从和面到反复洗面,再到沉淀,最后一张纸蒸煮,配料,足足忙了小半天才完成。
夜漓抱着白秋水回到膳厅,桌上的菜也重新热了一遍。秋菊把两碗已经拌好调料的凉皮分别放在夜漓和白秋水面前。
“秋菊,这里暂时不用侍候,厨房还有许多凉皮,你们几个都去尝尝,顺便再给流经他们送些过去。”
凉皮现做的要好吃些,过了夜,就没有了那种QQ的口感。
“是,王妃”
秋菊拿着托盘离开。
“阿漓,你快尝尝,看你喜不喜欢这味道。”
白秋水说完,不等他回话,就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透明如胶状的粉皮,塞进小嘴。
“唔,就是这个味道,好久都没有吃过了,真好吃。”
夜漓望着她樱桃小嘴,一口接一口,不由得担心她会吃坏肚子。凉皮上面那一层辣椒油,看着都很辣。
白秋水没有想那么多,筷子起起落落,一下子,半碗凉皮就进了她的肚子。
白秋水吃的正欢时,眼角敝见身旁男子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
她抬眸:“阿漓,你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
夜漓摇摇头:“不是,本王喜欢这样看着秋儿。”
看她吃的一脸满足相,也不枉她在厨房坐了半天,等了半天。
“看我又填饱不了你空空的肚子,快吃吧!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她总觉得身上热热的,好像有蚂蚁在她身上游走一样,酥酥麻麻的。
“好”
夜漓拾起筷子……
“王妃,你醒了”
看到白秋水坐起身,春桃放下洗脸水,拿起衣服走到白秋水身边。
“嗯,王爷呢?”怎么一早就没影了,她睡得太沉了,连他何时起床的都不知道。
“王爷和流公子他们此刻在书房,廖公子与阴前辈也来了。”
“这么早?”白秋水洗好脸,用盐水简单的漱了漱口。
“王妃,已经不早了,都已过了晨时,你今儿起得有些迟。”
春桃小心的替她梳理头发,再插上她最喜欢的一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桃木簪。白秋水不太喜欢带发饰,喜欢简洁大方的发鬓,头上唯一的发饰就是一段白纱和桃木簪。
“那是因为我昨儿睡得晚,对了,颜晟不是说今天要回焦城吗?走了吗?”傲耘堡的人昨日来到王府,说颜鹰要他速速赶回傲耘堡,好像是生意上出了问题,不知发生了何事,让颜鹰如此急切?
“颜二爷和张扬俩人,早上起来没用早膳就来王爷告别,然后就牵着马出府了,王爷还特意让夏菏去送他们出城。”
“颜鹰应该是有急事,才急招颜晟回傲耘堡。”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从昨日起,夏菏就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
“她应该是在担心颜晟,春桃,等夏菏一回来就让她来见我。”
“好”
挽好发以后,春桃转身去整理床榻,想起还在外面等候的人,出声道:“王妃,十五在漪涟院的外面呢?说是要见你。”
“这就忍不住了。”白秋水莞尔,她还以为十五能撑多久呢,也不过如此。
“王妃要见他吗?”一大早十五就来了,在漪涟院都等了一个早上了。
“见,去让他进来吧!”
……
十五因为长时间迎着阳光而站,脸上流了许多汗,看见春桃走来,连忙上前:“春桃,怎么样?”
“进来吧!王妃要见你。”
十五一喜:“多谢”
……
“十五,你见本妃,所谓何事?”白秋水朝对方轻柔一笑。
本是倾城之笑,十五却从中感到她的不悦。
十五跪下:“王妃,以前是属下不开窍,伤了戚姑娘的心。现在,属下已经想通了,还望王妃告知戚姑娘如今所在何处。”
“十五,你不觉得你此刻醒悟,已为时已晚了吗?”
十五身体一怔,看着她,沉默不语。
白秋水回视他的目光,俩人一时间谁也不话,卧房里,此刻寂静无声。
“回王妃,先前种种,皆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愚钝。现在,只怕哪是一点点的希望,属下都要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