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日是摄政王和白秋水的大婚,举国都在为他们庆祝。常胜此刻脆弱的模样应该是和白秋水有关。他一直在暗暗喜欢着白秋水,可惜,白秋水和摄政王彼此情投意合,喜结连理。
“是因为白姑娘吗?”所以他伤心买醉。
“她是本将军爱的第一个女子。”他缓缓的说,语气惆怅。
“那她会是你爱得最后一个人吗?”白秋水已经和摄政王成亲了,他应该放下对白秋水的感情,走出来。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就像她一样,深深陷在漩涡里,不能自拔。
常胜闻言,从她颈窝抬起头,紧紧凝视她不安的小脸:“本将军,不知道。”
他不想骗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感情会这样犹豫不决。他深爱着白秋水,同时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白秋水爱的是夜漓,压根没有他的存在。此时此刻,他最应该放下的是对白秋水的感情,认真弄清楚他对樊水灵的感觉,究竟是单纯地喜欢她,还是只是把她当成白秋水的影子喜欢着。
他的答案让樊水灵心里很是失落,看来,他对白秋水的感情很深,哪怕白秋水已经成亲了。他心里,依然有她的存在。
“是吗?那我呢?我樊水灵在你常胜的心里,究竟算什么?”樊水灵从他腿上离开,拂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满面忧愁地望着他。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路远迢迢地赶到江南,把她从江南带回来?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样亲密地抱着她?如果心里没有她,为什么在白秋水那里受了伤,要到她这里来寻找安慰?
常胜没想到她的情绪突然会变得这么激动。沉着一张脸,却在看到她眼底没有掩藏的伤心时,心,突然一紧,泛着些许心疼。
“为什么不说话?”她开口质问他。
见他沉默不语,樊水灵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他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他心里压根就没有她的存在是吗?所以他没有话要对她说。
“我说过,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答案。”他望着她红润的墨瞳。
“为什么是以后,现在不能告诉我吗?”她没想过要逼他,只是不希望他放不下白秋水,一直沉浸在失去白秋水的痛苦里。
常胜紧皱着眉头:“灵灵,你冷静一点,别这么激动。”
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对她的感觉,他怎么告诉她,其实他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把她当成白秋水的影子。
樊水灵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吗?或许,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过客,一个不重要的过客。
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语气飘渺:“常胜,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我一厢情愿?”
只要他说是,那么以后,她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奢想。
“不是”
他想也不想的就出声否定,听到她飘渺不定的语气,心里有些慌乱,好像如果他说是,她就永远的离开他身边一样,这样的恐慌让他很不安。
“那是什么?”拜托,请不要再这样折磨她了,扰乱她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后,却又撇在一旁漠视不管。她讨厌,很讨厌很讨厌这种和他模糊不清的关系。
常胜疲惫的揉揉额角,这会酒劲上来了,眼前有些朦胧不清。他今天确实多喝了一些酒,也许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南无极和北欧宸向他敬来的酒,他是来者不拒。结果就喝成了这样。
“你是不知道,还是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樊水灵后退一步,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敝见她后退的脚步,常胜起身上前,双手握住她的窄肩,认真的看着她,说:“樊水灵,本将军心里是有你的。”
樊水灵忽然身体一震,抬起首,望着他俊逸温雅的脸,声音颤抖地问道:“真的,你心里,真的有我的存在?”
她怀疑地看着他,幸福一下子来的突然,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常胜望着她不相信的目光,神情颇有些无奈,却又认真地再说了一次,安抚她那一颗柔弱不安的心:“我,常胜,对天发誓,对樊水灵所说的话乃句句属实,没有一丝一毫地欺骗。”
从她还是婢女的时候,他就没有对她说过慌,以前没有,现在依然如此。
看着他认真不能再认真的表情,樊水灵的唇角慢慢扬起笑意,水瞳浮上一层炫亮的光彩。此刻的她,那样美丽动人,夺人心魄。
常胜睇着她眼里散发的光芒,也扬起唇。伸手改为搂住她的纤腰,让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呀!你……”樊水灵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之后未说完的话语全被常胜掠夺了去。
常胜低眸俯首,擒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瓣,印下柔情一吻。
“唔……”她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瞪着一双大眼,讶异地望着他。
火热的唇瓣灼灼烧着她的樱唇,虽然只是轻轻一吻,却让樊水灵的脑袋变得不再灵光,理智变得昬眩。樊水灵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刻两人还生如陌人,这一刻却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怎么感觉好像是做梦一样虚幻,一点也不真实。
“江河,你说,爷究竟喜欢白姑娘,还是樊姑娘?”江海看着身边的兄弟,问道。
从前爷谁也不喜欢时,不仅老夫人着急,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着急。
后来爷碰到白姑娘,好不容易动了凡心,有了喜欢的女子,却发现人已经被摄政王捷足先登,请了圣旨赐了婚。如今,樊姑娘出现了。要他们说,白姑娘已经和摄政王成亲了,爷跟她是没有可能了。樊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又一心默默喜欢着爷,他们俩在一起,那是在般配不过了。
江河瞅他一眼:“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爷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有一点他确定,爷是喜欢樊姑娘的。只是他暂时没有放下对白姑娘的感情。
“这么久了爷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