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身上并不缺那一百两,之所以会收下,也只是留一个念想,一个下次可以再去找他的借口,只是,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凤京,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樊夫人叫来了在女儿身边伺候的婢女:“香桃,小姐睡下了吗?”
“回夫人,小姐已经睡下了。”小姐让她去休息时,她并没有去睡,而是守在了门外,直到房里的烛火被吹灭后,她才放心的离开。上次小姐偷偷溜走的事,虽然夫人和老爷没有责怪自己。但香桃自知有罪,是她没有照顾好小姐。
“有没有发现小姐有什么对方异常?”自打女儿昨日回来以后,细心的樊夫人就发现女儿比以前安静了许多。而且,她也不愿意告诉他们,这段时间的去处。因此,疼爱女儿的樊夫人难免会有些担心。
香桃努力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回夫人,奴婢没有发现小姐又什么异常。不过,今晚小姐用过晚膳回到客房以后,就一直盯着一张银票发呆。”
樊夫人一愣:“银票?你可看清楚是什么银票?”
“小姐好像很宝贝那张银票,一直把银票收在盒子里,奴婢隐约看到那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给小姐整理房间的时候,她有偷偷瞄过一眼。
樊夫人沉思了一会后,收到:“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
“是,夫人。”香桃低身拂了一下,踩着碎步离开。
樊夫人走到夫君身旁:“夫君,你说灵灵她是怎么了?以前有事从来都不瞒我们。”
樊恩源搂过妻子,轻轻拍她的的肩膀安慰着:“好了夫人,你也别太担心了。灵灵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只要不是危险的事,就随她吧!”
女儿大了,他们不得不放手。
樊夫人愁着一张脸:“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你担心也没有用,反正我们也在回去的路上了,不管灵灵瞒着我们什么,相信随着我们的离开,灵灵在凤京发生的事也随之淡薄,一切都会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樊恩源想尽办法让妻子放宽心。
“如果真能这样,那最好不过了。”就算女儿已长大成人,可在当娘的眼里,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会的……”
右相府
“少爷呢?不是让你去请少爷吗?”李紫儿见只有婢女一个人回来,没见到上官炎,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满面怒容的瞪着自己的贴身婢子。
婢女低着头,弱弱答道:“姨娘,奴婢没有找到少爷,问了院子里的侍卫,侍卫说,少爷去了少夫人的院里。”
李紫儿扶着腰,从榻上站起,气结:“既然知道少爷去了哪里,那怎么不去找?你回来干嘛?”
“姨娘,少夫人的院子有侍卫守着,不让奴婢进去。”
自从确认少夫人有喜以后,相爷和夫人对她那是恩宠有加,要多疼爱就有多疼爱。不仅奖赏了许多金银珠宝,还派了好几个婢女和侍卫给她。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是我让你去找少爷的吗?”
“说了,奴婢说过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让奴婢进去。”她也知道,如果请不回少爷,姨娘一定会责怪自己,为此,她也努力说服那些守门的侍卫,奈何,他们就是油盐不进,她实在是没辙了,只能自己回来复命。
李紫儿听完,抓起桌上的杯子就丢了过去。“啪”杯子应声而碎,茶迹溅在婢女的身上。她缩着头,一动不动的站着。因为,她够了解李紫儿,李紫儿的脾气很是娇纵。婢女知道自己方才若是躲了,一定会换来她更严厉的惩罚。
“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姨娘请息怒,奴婢这就告退。”婢女连忙躬着身子,走出门。
李紫儿越想越气,再次抓起杯子砸到地上:“上官炎,你这个负心汉。”
“娘,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有听清楚。”樊水灵睁着大眼,讶异的看着疼爱自己的娘亲,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樊夫人拉过女儿的手,放在手心里,望着已经变成大姑娘的女儿,笑吟吟的开口,说:“灵灵,娘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你别这样看着娘。”
“娘,无缘无故的,你怎么……?”
“女儿啊!这次我们回到江南以后,我就跟你林伯母呀!商量商量你和昀尔的婚事,好不好。”
樊水灵闻言,皱起眉,原来她没有听错,娘真的是这样说的:“娘,你在瞎说什么?什么昀尔,什么婚事,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昀尔是她们家的邻居,住在她们家隔壁。和她同岁。俩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是很要好的朋友。她怎么也没想到娘今天会丢出这么一个爆炸的消息给她。
樊夫人嗔笑:“你和昀尔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现在你也不小了,到了适婚的年纪。你林伯父在你失踪的时候曾写给过你爹寄过一封信。信中提到你和昀尔的事。只是那时候你失踪了,我们也就没时间细想。你林伯伯说,等我们一就一家人回去以后,他就差媒人到府上说媒。我和你爹也商量过。你想,你嫁到林府也许就是天意了。好,我们两家仅有一墙之阁,娘想何时见到你都行。”
樊水灵抽出手,转身,看着面前流动的小溪,反对的说道:“娘,我是不会和昀尔成婚的,你们也不要瞎掺和,我和昀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俩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朋友。”
他相信昀尔也一样,俩人认识这么多年,如果昀尔喜欢她,早就告诉她了,不会等到林伯伯来提起这件事。
樊夫人一听她不愿意,脸上的笑容散去,语重心长的劝道:“灵灵啊!感情呢,是靠时间的,等你和昀尔成婚之后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说是不是?”
“娘……你怎么就……”樊水灵烦躁的跺跺脚,她喜欢的人又不是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