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静静聆听在,直到琉璃斋的掌柜把事情的原尾说完以后,流经才开口说道:“黄叔,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流经把茶杯放在桌上收回手,望着坐在下首的中年男子
。
琉璃斋的掌柜嘘了口气,顶着笑脸说道:“那这事就有劳流管家了。”
对于流经的为人和能力,在凤京是出了名的,人长得清秀,身手又好,摄政王又把王府的事大都交给了他来处理。人人皆知流经对人谦和有礼,处事圆滑,事事具全,因此人称流面公子。
“这本该就是我的责任,黄叔无需客气!”如沐春风的嗓音缓缓扬起,琉璃斋的掌柜姓黄,所以流经称他为黄叔。
“那好,属下就先回去了!”黄掌柜站起身作揖,准备就此离去。
“嗯!恕不远送!”
流经见他要走并没有开口挽留,先前流了许多汗,自己现在身上难受的紧,不想让黄掌柜在这里等侯自己太久,没有回房沐浴就直接过来见他,现在,他就想赶快回房,然后好好沐浴一番。
“不敢,属下告退。”
谁不知道他现在是王爷眼前的红人,就连皇亲国戚也是对他客气三分,就希望他能在王爷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可大家也都知道,流公子不爱财,不爱权,不喜美色,对摄政王那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房里热气缭绕,流经坐在浴桶里,裹露出清瘦结实的上身,正当他想站起身来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
“咯吱”门被人慢慢推开。
流经神情一怔,来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王府守卫森严,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如云,外人是不敢轻易擅闯王府。不用想,来的人一定是戴云天那厮无疑。
“流经?”
戴云天走进房间没看到人,眼睛转了一圈看见屏风后面有人影晃动,猜想他肯定是在沐浴,抬步走近。过了屏风,戴云天就看见坐在木桶里光裸着身体的人,想起下午在楼上房里发生的事情,张嘴喃喃道:“流经,你果然在这儿!”
流经斜了他一眼,把身体往下沉沉,让水淹没自己的胸膛,只露着肩膀在外,对站在面前的人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回去?谁说他要回去了!
戴云天:“你呀!还真是没良心,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
语气充满揶揄,戴云天见他脸上泛着水珠,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黑发隐约遮挡着水里的胸膛。再加上房里烟雾迷蒙,此情此景,极其诱惑。
流经脸一红,他们俩倒底是谁吃谁?明明……算了……
流经无奈长长吐了口气,道:“你能管好你的嘴吗?”
戴云天:“我说得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流经见戴云天双眼有发红的迹象。暗暗心惊,开口催促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了!”
戴云天听了他的话不以为意的笑笑:“起来做什么,不如……!”
戴云天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用发红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流经微微皱眉,仔细观察戴云天脸上的表情,觉得他现在心里肯定不怀好意,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他不如什么?
坚持己见地说道:“你先到外面等着,有什么事,等我穿好衣服再说,行吗?”
“不去……!”
对他的提议,戴云天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的干干脆脆。
流经抬起手臂带起水花,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扶着木桶的边沿,认命问道:“说吧!你倒底想干什么,我累了,想要休息。”
他真的很累,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跟他在这里耗着。
戴云天看了看他无奈的模样,剑眉一挑,嘴角高高扬起。
伸手解开绑在腰间的莽带,脱下外衫挂在屏风上,然后继续解开里衣……
流经见他开始退衣服,即使同是男人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扭:“你脱衣服做甚?”
戴云天抬脚迈进木桶,“哗”木桶里的水因为多了一个人漫出了许多水,落在地垫上,浸湿了一地。
流经头一转:“你…………”
……
戴云天把睡着的人收拾干净后,换了张帕子把自己也擦干净,然后上床躺下。把正闭着眼休息的流经勾过拥入怀里,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安心睡吧!”
迷糊中,流经听见了他沉沉的嗓音,只是一下子,便彻底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朦胧湖
竹屋里,竹床上的白秋水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皱,额上渗出了汗珠,头不停地摆动着,好像梦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突然,白秋水猛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脑海里顿时一片混乱。白秋水抬眸,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头微侧,见身边的男人仰躺着,睡得很熟。白秋水回过头,手臂撑着上身慢慢坐起,抱着双膝。白秋水回想刚才梦里发生的一切。她梦到飞机因出故障撞山,然后坠毁,然而她却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死在那场意外。飞机坠毁落在了大海里,恰好海里那时有海警在坠机附近巡逻,及时救下被甩出机舱的人,她就是其中一个。梦里还看到她被安排在一家医院的重症隔离病房里接受治疗。从那两个站在她病床边查房医生的交谈中,知道她受了很重的伤,最严重的是头部,她的头受到了重创,暂时成了植物人,短时间不会清醒,不过医生也说了,她醒来的机会还是有的,几率还是挺大的,有百分之四十。
白秋水紧紧抱住膝,假如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她真的没有死,应该只是魂魄离体。如果医生说得话也是真的,她在现代醒来的那天,是不是就代表她要离开这里的那一天,离开她深爱的夜漓身边。
怎么办?一想到有一天自己要离开这里,白秋水心里就很慌乱。真要到了那天,就算她不想回去恐怕也不行,那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