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尽管监狱的门没有被锁上，但是王黎明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说在这个联合会的仇人又多，想害自己的人也多，要是走出牢笼，被人举报是越狱，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况且这扇门还是心机婊——易返归开的，那就更不能随便出去了。

按照易返归的说法，只要自己在这里的时候，有人死了，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可都过去了这么久，一点让自己出去的消息都没有。等的王黎明都快饿了。

“王黎明，你可以走了。”一个男人喊了一句，连门都没进就出去了。

看来是又有人离奇晕倒了，感谢这位同志用生命证明了王黎明的清白。

33

整个上午就在这种监狱里面度过了，一想起这件事情，王黎明都感觉自己是浪费时间的罪犯。

不管王黎明走到哪里，在联合会内都是大家的焦点。这一个客观事实王黎明早就接受。接受这一点的最好证明就是，王黎明从来都没有在仇恨的眼神中感觉到不舒服。

今天出狱以后，王黎明感觉到的眼神，反而让他有点不适应。

没有今天早上“恐惧的眼神”，过去“仇恨的眼神”数量也少了好多，依然有人对着王黎明窃窃私语，不过他们讨论的好像只是不足为惧的闲言碎语。

“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王黎明来到联合会的食堂。迎面走来的便是送自己“二进宫”的舣舟健。

“舣舟副队长也来吃饭？”王黎明主动搭话，他现在对于舣舟健的仇恨值已经爆表了，正如他向易返归承诺的，他这一次任务会干掉舣舟健。

“嗯。”舣舟健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事情，他对于自己做过的错事是只字不提。

两人站在同一列排队买饭，其他的联合会员工看到了无不窃窃私语。如果在过去，王黎明和舣舟健站在一起，更多人会讨论的是王黎明。但是今天反而讨论舣舟健的人比较多。理由也不用想了，一定是因为舣舟健抓错了人还找正当理由辩解、和汪不摧大打出手之类的负面消息。

这个联合会的环境本身就很适合流言的成长，每个联合会的员工都有成为长舌妇的潜力。只要有别的人做错一点点小事都容易被整个联合会知道，更何况这一次犯下这样的大错的舣舟健。

“你好像今天挺出名的，舣舟健副队长。”王黎明又搭话。

“哪里哪里。”舣舟健很冷漠，他的脸上没有过去的自信与高傲。难道是被流言压垮了吗？喂喂，要是真的这样，那么这个曾经把王黎明逼入绝境的男人也太弱了。

“感觉怎么样呢？被流言包围的感觉。”王黎明在舣舟健的耳边轻声询问。

舣舟健买完饭以后就离开了，并不想理会王黎明。不过王黎明也并不追求舣舟健的回答。

舣舟健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王黎明跟着坐在了舣舟健的对面。

“你想干什么？恶魔。不要接近我！”舣舟健刻意强调了恶魔二字，似乎在强调拥有神圣力量的自己与众不同。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们现在的调查进度。”王黎明笑了笑：“作为你的救命恩人，问一些东西不过分吧。”

“这是机密。”舣舟健二话不说便回绝了。

“真冷淡呐。”王黎明深吸一口气，随后故意抬高嗓子：“明明被我救了，还要诬陷我。这就是神圣之力吗？”

果不其然，王黎明的一句话便带起了一波节奏，周围的员工们纷纷对舣舟健指指点点。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王黎明能理解舣舟健，被众人以负面事件做讨论的时候的感觉，真心是体验过一次就再也不想体验了。

“你这个阴险的小人……”舣舟健对王黎明落井下石的行为很不满意。他咬牙切齿，眼神中流露出了不亚于王黎明的仇恨。舣舟健已经被自己的高傲绑架了，他容不得自己的高傲受到一点伤害。一旦受伤，他就算是成为修罗，也要报一箭之仇。

“阴险的小人？这种话你没有资格说吧。”王黎明笑了笑，说道：“不要忘记是谁先开了第一枪。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或者伪善者，和你一样是个有仇就报的人。”

“你这家伙！竟然说我不是正人君子！”舣舟健被刺到痛处。显然他在报仇的过程中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他已经和“正人君子”这个词语彻底再见了。不过他不愿意承认，他自己看来，他依然是那个自信、高傲、强大的正人君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自恋狂。

“不愧是受到三种神圣力量青睐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还没有失去圣光之力。要是其他人，早就不知道被神圣之力抛弃多远了。”王黎明笑了笑：“好了，告诉我吧，究竟生了什么。反正你就算做了坏事也是正人君子，就算违反规定还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先生，稍微违反一下无足轻重的规矩，还给恩人一个人情。这不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吗？只要你肯告诉我，你的两位属下就不用给我端茶送水了。”王黎明最擅长的果然还是谈生意。

“你！”舣舟健思索了很久，虽然已经有过两次无意识伤害到黄新东和孙文静的心了。不过舣舟健看来，他们两个人还是最重要的部下。没有他们两个人的陪衬，自己在舣舟小队就将是垫底的存在。

“我说。”最终，舣舟健退却了，他告诉了王黎明现在的调查进度。

“谢啦。”这样对王黎明就足够了。有了足够的情报，也就能够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王黎明快吃完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就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王黎明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汪不摧和黄新东、孙文静一起和王黎明擦肩而过。

也来吃饭吗？不和舣舟健一起……

王黎明的心里大概有数了。舣舟健和汪不摧产生矛盾的事情王黎明知道。但是黄新东、孙文静两个人竟然会成为支持汪不摧的一派，这是王黎明没有想到的。要么是舣舟健做了什么伤人心的事情；要么就是汪不摧有什么特别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