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婷讲一些在京城女院发生的小趣事,比如说女院的四美选拨赛,女院的校庆活动……正当众姐妹津津乐道时,外面有丫环进来禀报,说围在谢府外面的官兵都撤了。

“难道是那犯人找着了吗?”谢静婷问着那来禀报的丫道。

“嗯,是的,听说找着了那犯人,已经领了出去,各位小姐要是不想回自己的院子,便在这里呆着就是,奴婢一会命人把夜食端了来。”

谢静娅抬了抬手臂,从榻上起身,“本小姐还是喜欢自个的院子,所以不必准备本小姐的夜食了。”

“奴婢遵命。”那丫环行礼应道。

众姐妹见着谢静娅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其他的便也作势起身回去,倒是谢静婷留了下来。

谢静嫣一见着谢静婷留了下来,便也不想走,“我今儿个晚上留下来陪大姐姐,大姐姐日后嫁了出去,就难得有这样亲热的时候。”

谢静嫣留下来,自是想了解更多京城女院的事情,对于京城四美的称号,她向往已久,那也将是她在女院一定要争取到的东西。

谢静娅去着谢太夫人的内室行完礼才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半夏便将事情都告诉了谢静娅。

那书生被当成顾海源带出了府,真正的顾海源便趁着这个机会混入了官兵中间,安全的离开了谢府。

至于交待喻嬷嬷办的事情,自也是办得稳妥的。

这一夜,谢静娅睡得格外的安稳和香甜,她等着明儿个天亮后看好戏。

这一夜,京兆府尹却不平静。

看着那具已然被毒针射死的尸体,欧阳大人摸了一下胡须,脸上露出了一些喜色。

虽然没有找到那张图,好歹确定对方的人死了。

站在欧阳大人身边的一个心腹,望着那具尸体总觉得哪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出了问题。当时下面官兵回报找到人时,他正跟欧阳大人在搜查那幅图。

等跟过去,因着黑夜,也没仔细察看,本就未见过那人真实容颜,看着只瞧着那人身高差不多,受伤部位也一样,所以也没有多想。

可此刻仔细一想,毒针是他射出去的,他距离那人的位置最近,可是对方的反应非常之快,当时就点了穴道逃开,快得他这个自认为武功不错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按理来说,他武功那么高强……

想到这,那心腹的眉皱到了一块,同时,脚步快速的迈到那后生的尸体旁边,拿起他的一只手拨弄几下,神情突然聚变。

“阿劲,出什么情况了?”欧阳大人见着神情不对,便问道。

“大人,我们被骗了!”阿劲回道。

“什么?被骗,什么意思?”欧阳大人急切地问道。

“我射中的那个人明明是一个武功高手,可是这具尸体却是一个从未习过武的男人。”阿劲非常肯定地回道。

欧阳大人闻言,脚步轻浮得连连退了好几步,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他要怎么向宁国公交差?谢静娅陪嫁的书那么多,珍贵宝物看都看不过来,这些都只是他没有完成任务的借口和理由。

拿不到图,连那人都跑了,两样事情,没有一样是成功的。

次日的谢府,一大早便聚集了好些人。

“还我妹妹来……还我妹妹来……”站在门外嚷着的便是秋菊的哥哥余进,他的身后有好些个粗使的汉子。

谢府的家丁见着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连忙去禀了主子。

待谢安邦明白事情原委之后,脸色铁青。

“谢家的主子不人道!”

“谢府里肮脏事太多,没几个好人……谢府的四少爷人面兽心,伪君子一个,糟蹋丫环……”

各种各样的流言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窜起来。

谢安邦第一次在府里摔出去一个硕台,砸在了一个小厮的头上,那小厮摸着额头,连声都不敢吭。

最后,忙活了一整天,也不知道谢安邦究竟使出了多大的劲才将秋菊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

谢安邦从府外回来时,天色已黑,他没有去谢太夫人的院子,径真便去了苏姨娘的院子。

苏姨娘一见着谢安邦那阴冷的脸,便让所有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当苏姨娘关上门,转身与谢安邦相对。

只见他静静的看着苏姨娘,那眼神里透出的寒光似要从苏姨娘的身上找出一些东西来。

见着这样探究的眼神,苏姨娘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冷擅。

“老爷,妾身去给你端些宁神茶来。”苏姨娘温柔的声音,几乎化得出水来,但是这个时候,于谢安邦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逼进她。

苏姨娘见着这样的谢安邦,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晚,身子受不住的退了两步。

“老爷,您别这样看着妾身,妾身心里难受。”苏姨娘是了解谢安邦这个人的,在他面前,她越是软弱他心里便容易得到满足。

谢安邦见着她后退,不由得更加恼了起来,抬起手,一巴掌煽在了苏姨娘的脸上,嘴里恨恨地低吼出两个字,“贱人!”

这一巴掌的力度绝对够足,苏姨娘柔弱的身体顺势便倒在了地上,被煽的那边脸颊,白皙的肌肤中印出五个鲜明的手指印。

苏姨娘抬起被煽的脸,眼里的泪花惹隐若现,强撑着那幅柔弱却似坚强的表情。

谢安邦望着被她打倒在地的女人,还有那张满含委屈却又不说出来的容颜,他心里失过一丝不忍,可是一想到欧阳大人说的话,他便恨不得想掐死她,他辛辛苦苦谋划来的女人,竟敢给他戴绿帽子,这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苏姨娘见着谢安邦眼里那没有消退的怒火,她强撑着脸上的痛,身体向着谢安邦的地方挪去。

片刻后,一双柔软的手圈在了谢安邦的大腿上。

苏姨娘流着泪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大腿上,哽咽的声音,“老爷……妾身是哪里做得不对吗?”

谢安邦的腿动了动,却被苏姨娘箍得紧紧的,不由得气道:“你做的那些子肮脏的事情,你还有脸来问我。”

“夫君……”苏姨娘柔软而深情地唤着他,疑惑而带着委屈,道:“夫君曾与妾身说过,俩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真诚相对,妾身自认为不曾对夫君有半点的隐瞒,难道你我二人这么多年走过来,夫君还不了解妾身是什么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