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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真是不过瘾!很不过瘾!不过呢,看在你好歹是客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这一回!”刺棘木再度尖细地叫了起来,缠绕着江临海的某一根刺棘突然软软一动,向内拱起,上面那巨大的尖刺很快就在江临海的脖子上一刺。
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江临海只觉得脖颈间猛地一紧,还没来得及缩头,就立刻传来一股极为尖锐的刺痛,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酥麻感。
“该死的!……有毒!”他恨恨地咒骂着,却无法从身上取出解毒之药,只能想办法运功逼毒。
可惜,8000年的刺棘木之毒,不是他区区一届灵夫子所能抵抗的。
不过数息,刺毒已经发作,江临海的脑袋一晕,神智已不再清醒。
袭向王越锋的滔天巨*,失去了江临海的精神力控制,顿时如无源之水,瞬间崩溃,分流而下。
那株还在空中盘旋的海玉晶龙兰也不甘心地在空中嘶叫了一声后,无奈地缩回江临海的体内,消失。
一面巨大的四方形绿墙重新现于众宾客的眼前。
还是那么凝实,还是那么细密,还是那么……完整!
光影一闪,绿墙化做无数绿点,淡淡在空中逸散,现出里面的王越锋。
他双臂抱于胸前,嘴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株依然在半空中得意跳舞、只是那庞大的枝条看得人心发寒的刺棘木灵植妖:“好了,你刚才很威风,比我威风多了!”
耀眼的阳光下,他的衣服还是一如方才未挑战时的米白、干净、清爽,他的头发也没有半丝纷乱和水珠,甚至连他的额头上都没有丝毫因为费力而产生的汗迹,仿佛并没有激战一场,而只是一位不相关的看客。
方才那气势磅礴的滔天巨*,居然没有分毫冲过绿墙的保护,在他身上留下哪怕一点点的水迹和剧毒!
呆了一呆之后,十分佩服的霍格尔温阳忍不住率先大声喝彩:“好!”
一个是昏迷不醒,像棕子一样被紧紧地吊于空中,一个则是气定神闲,一比之下,高下立见!
先前不太看好王越锋的温玉侯爵相当错愕地喃喃低语:“怎么可能?那水里分明已渗有腐蚀之毒,就算是同等级的光系,也会被腐蚀,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连头发都没有湿!”
亏得他以为,王越锋之所以要让刺棘木灵植妖大肆羞辱江临海,也是自身相当狼狈,要挽回一点颜面!
雷霆侯爵也是苦笑:“何止没事啊,他根本就没有后退一步,脚下还是那一格!”然后叹气:“不愧是护国公的子孙!单是这手光灵力的控制,他就已经超过了所有的同龄人!”
而且,那份反击的犀利和别出心裁,也让众人绝倒!
说是这么说,雷霆侯爵还是和众人一起相当欣赏地鼓掌。
“那当然!区区一个七品的海玉晶龙兰,怎能拦住老子!”犹在空中的刺棘木傲然地扭动了两下,朝率先喝彩的霍格尔温阳潇洒地行了一记谢礼,迎风招展的锋利尖刺看得众宾客们瞳孔为之一缩,好些实力稍低的少年本能地忆起方才江临海被刺的一刹那,脖子下意识地往衣领里缩了缩。
然后,这株大出风头的刺棘木便很快舒展开枝条,将业已抗不住晕毒昏迷过去的江临海毫不客气地抛到王越锋面前,也没理会那地上还有大片的水迹:“喽,你的战利品!还有,谢谢你的光球!”
好些反应尚差的少年们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先前故意释放出那个巨大的光球,不是为了伤敌,而是要迷惑江临海,才趁着后者发愣的功夫,偷袭成功!”
但是,一方面要控制着那面绿色的盾挡住滔滔狂浪,一方面要无声无息地隔着水幕和绿盾两重阻碍来远距离地释放光球,一方面还要控制着刺棘木突然进行偷袭,没有强大的灵魂度和精细的控制力,可无法漂亮地做到!
便是自视甚高的路西米,此刻也不由脸色微变,庆幸之余,心情颇为复杂:“还好我没有上去挑战他,不然,丢脸的还是我!”
寂静了数息之后,整个演武场上顿时再次响起了如潮水一般的热烈掌声,便是擎王,也不得已地、不自然地慢慢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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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江临海的前车之鉴,再没有一个自命不凡的少年站出来挑战王越锋。
被那神出鬼没的刺棘木捆绑着当球在空中翻滚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的贵族的面!
江临海一个人丢脸就够了,白痴才会犯傻去学他!
王庭辉的老脸笑开了花,看着英姿勃发,一举慑住众少的曾次孙,只觉得这几十年来从未有一刻是如此的开怀和畅快。
王家不仅后继有人,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止是天赋好,人品好,算计也强!
瞧瞧这一手玩得……啧啧……。
“老子当年怎么就没有想过契约一条刺棘木来玩玩?”
看谁不顺眼,直接就这样捆皮球!
王越琳更是欢呼着扑向了气定神闲的哥哥,叽叽喳喳地表述着方才的惊险和担忧……临到最后一句,她万分羡慕地仰起小脸:“这么厉害的灵植妖,我也要一个!”
王越锋怜爱地看着这个娇美的亲妹妹,欣然应允:“好,在你升为灵员之后,哥哥送你一个!”
这时,被驱完迷毒的江临海也悠悠醒转,听到这一句,再想起方才那一幕,顿时羞忿交加,咬牙切齿:“王越锋,你……!”
满腹的怨恨,满嘴的污言秽语,在看清了王越锋身际的老人正是位高权重的护国公王庭辉之后,就像是鸭子被掐住了喉咙,倏地堵在了嘴里,再也吐不出来。
这里,是护国公王府!
若是他当着护国公的面,公然侮骂其曾孙王越锋,就算他是三公主的未来夫婿,今天只怕也走不出护国公府的大门!
“你……你……”不得已地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紧扣进肉里,江临海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籍着掌心尖锐的刺痛克制住心中不停翻滚的满腔怨毒,待得起伏不定的心情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才涩声地道:“你厉害!你有种!”
如今身份不由人,情势不由人,他只能认栽!
但是日后,他江临海必将今日之辱千百倍回报!
“不是吧?你我同学四年,难道你今天才知道我厉害?”王越锋当然看到了江临海眼底的深深怨恨,不过,既然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也无谓对后者赶尽杀绝。让其丢了这么个大脸,也差不多了,遂故意错愕地道。
刚刚站起的江临海顿时气得又是一阵头昏,身体晃了两晃才站稳。
再感觉到周遭那些异样的目光,江临海再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铁青着脸,向擎王、向昊容林,向王庭辉分别拱手,托辞离开。
知道他再留下去也是徒惹其耻,擎王和昊容林在虚假地留了两次便松口,王庭辉亦是没有强留,只指定了王赤送到大门口,也算是对他的未来驸马爷身份的一种尊重。
否则,就凭方才江临海的不怀好意下毒,王庭辉完全可以直接把他抛到大门口去!
区区子爵之子,也敢对他曾孙下狠手?
栽了活该!
等宾客们再次回到宴会主场,曾经应诺过会出席的阳朔镜才代表着连恒、哈梅尔地隆、爱尔兰影几位灵殿总殿的高层姗姗来迟,为王越锋庆祝,并带来了高等土、中等火的三徒弟、在朱雀洲生活的宗师级的灵药士徐夏天。
阳朔镜共有五个徒弟,但大徒弟和二徒弟实际上是他的长子和次子,所以,徐夏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徒弟,是阳朔镜所有的徒弟中,灵药术最杰出的一位。
双方见面,自又是一番嗟叹和热闹。
在长辈们互相交谈之际,曾经狠厉自大的路西米涎着脸儿地凑到王越锋的身边,打断了王越锋和徐夏天谈兴正浓的对话。
“那个,锋公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有件事,我也想跟你商量商量,咱们单独谈谈行不?”
单独谈?
王越锋一挑眉,见路西米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不远处霍格尔慧珠的身上转悠,便已恍然:“如果你是说霍格尔慧珠的事,我只能告诉你,我今天才和她第一次见面,没兴趣!”
路西米顿时精神一振。
但王越锋又正色道:“不过,她既然是霍格尔家的人,只要她对小筱姐,对威哥,对小邦保持手足之情,我也不会坐视她被人欺负!”
路西米的目光也有些躲闪:“谁敢欺负她啊……。”
“你能记住这一点就最好!其他的,我不多说了,她毕竟是霍格尔家的人,你跟我说再多也没有用!”王越锋淡淡地道。
“嘿嘿……只要你对她没兴趣就好!”路西米的脸色顿时有些讪讪的,却不敢翻脸。
刚才王越锋对江临海的手段,已经让他彻底怕了!做为一名贵族子弟,怕的不是在打架的时候输,毕竟胜败是兵家常事。
但是,输得很没有面子,被旁观者当笑话看,却是大家不能忍受的!
很显然,今天过后,被王越锋当皮球一般戏耍的江临海势必成为整个帝都贵族圈的大笑话!
大家更明白,除非有绝对的实力,绝对的自信,否则,不要去惹王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