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肚子为中心的疼痛,宝儿痛地直咬牙,额上沁出一层密汗。
身下的感觉让她知道,孩子要出生了。
右手紧抓住秦小婉的胳膊,秦小婉疼地紧皱着眉头,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做几个深呼吸后,宝儿道。
“太子妃,马上命人去把太子叫回来,就是把他打晕了,也得托回来。”
说话间,白淑云也跑来过来。
“你,你,来得正好,呼呼,马上命人拿着你的信物去祺非城,让白城主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逼宫。”
两人面面相觑。
“天夫人,有那么严重吗?”
深吸几口气,宝儿咬牙道。
“你们笨吗?太子拉笼了朝庭两大势力,对手已经按耐不住了,必想除之而后快,快去,迟些,太子的命就没了。”
两人均是一颤,互看一眼后,点了点头,连忙下去安排。
宝儿扶着石桌,身体微颤,心里怒骂。
丫丫了个呸的,平时,她没点事,前呼后拥的,真要生了,一个也没。
仰天怒吼道。
“产婆。”
“砰砰砰。。。。。。”四面的房门快速打开,一群人,一呼拥地全出来了。
唧唧咋咋地把宝抬到室内,吴孚生急得如没头苍蝇一般。
正要往里冲,云风一把把他拉住。
“你凑什么热闹,你一男的,还是与人家没半个子关系的男的,你往前凑什么凑。”
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连忙进内室帮忙。
外面的几个男的,个个急得给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啊。。。。。。。”
随着宝儿的这声尖叫声,苏慕哲心猛地一紧。
室内的人也是一阵慌乱。
“夫人,夫人使劲啊。”
宝儿身感到自己快不是自己一般,腹部的疼痛,像是要撕裂她一般,她好无助。。。。。。
眼一转,想着院内干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的那个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她就一阵气愤。
都是他,不然,她才不会受这份罪。
双手紧抓被单,怒喊出声。
“苏慕哲,你个王八蛋。”这一声怒吼,吴孚生身子一绷,转头对着众男人道。
“不行了,我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我要去透透气。”
话刚说完,又听到宝儿怒吼道。
“痛死了,我不要生了,谁爱生谁生。”
“王八蛋,你不是说替我生吗?你死哪去了,你说话不算话。”
吴孚生身子整个顿住,嘴角抽抽着,不知要干什么。
云火看着他,顿觉好笑。
“你说,你这是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生之前,我们也都问过稳婆了,不信你问云电,每个生孩子的都会叫得很惨的,过了这阵就没事了。”
稍稍定神,刚缓口气,便见一稳婆满手是血,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难产,已经晕过去了,若再生不出来,大人小孩都会有危险的。”
吴孚生只觉心里一紧,整个人头重脚轻,险些站不稳,身子一晃便没了踪影。
云火惊地连忙站起。
“这小子的功夫,怎么会那么厉害,还有,他这是去干嘛?”
无奈地摇了摇头,云电道。
“你不是吧,好歹也是习武的,多少留意一些吧,这吴孚生,也算是个忠仆吧,大概去找更好的稳婆去了吧。”
叹了口气,云火也是一阵担心。
“这京城最好的稳婆都带来了,说实话,相处了那么久,说不慌是假的,可女人生孩子,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而吴孚生这厢,悄悄地潜入了内室,躲在帐外,悄悄看着宝儿,见她已经苏醒稍权了口气。
恰在这时,秦小婉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琦月宫,慌乱地拍着房门。
“天夫人,天夫人,怎么办?怎么办?太子殿下出事了。”
“怎么了?”云火他们连忙问道。
秦小婉慌乱地拍了拍手,急道。
“我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待他们找到太子之时,太子已经被宫里的人抓走了,说是亲眼见他杀了监查御使,皇上大怒,说什么,罢了太子的爵位,还说要三日后处斩,怎么办啊。”
说完又着急向门拍去,云火一把把她拉开。
“你这样也没用啊,她正生孩子,自己都自顾不遐了,哪管得了这些。”
秦小婉正要绝望之际,只听宝儿的声音在里面喊道。
“秦小婉,你记住,这个时候最不能慌的就是你,你一定要当好这个后盾,想办法告诉沈乔笙,当断则断,不断则乱,错一步,就是错一生。”
定了定神,秦小婉正了正色,双手轻放腹部。
“对,我是太子妃,是太子的正妻,给他坐阵的人,最有资格的是我,也只能是我。”
昂头挺胸出了琦月宫。
宝儿这厢却还是异常紧张,稳婆们个个吓得手忙脚乱。
“夫人啊,用力,用力。”
“怎么办啊,夫人一直生不出来,这肚子,看起来像是两个呢,啊。。。。。”
其中一个稳婆突然尖叫出声,其他稳婆顺着她的视线,也是一惊。
“怎么办,大出血了。”
稳婆们顿时乱成一团,宝儿咬牙,哆嗦着手摸索出早已在枕下准备的银针。
素手翻飞,数道银光四散开来,众稳婆还未反应,便已晕了过去。
宝儿咬牙道。
“苏慕哲,你个王八蛋,你要藏多久。”
吴孚生连忙跑出来,急道。
“你在做什么?你把稳婆都弄晕了,你怎么办?”
苦涩一笑,宝儿努力忍住腹部的疼痛。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锻炼,看来还是不行。”
宝儿抓着他的手,眼神紧紧地看着他。
“把面具去了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眨了眨满是迷雾的眼,吴孚生双手紧紧地回握住她,诱哄道。
“等你生完了孩子,我们怎么着都行,我们再也不回夜洛,我再也不当什么王爷,我们当一介平民,不,你爱当商人,我们就去做商人,好不好?”
苦涩地摇了摇头,宝儿哭喊道。
“傻瓜,你的父皇,当今的夜洛皇帝,在把我流放之时,给我吃了一种消去我内力的药,为了孩子,我一直不敢服用解药,可我只能护住孩子,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