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走入内室,血腥气更重,小心地走进去,脚下一片粘稠,绕过屏风,脚下一绊。
宝儿一个不稳,直接趴地上,入手的粘稠,和鼻间那刺鼻的血腥味,宝儿前世虽没少见,但依旧有些害怕,连忙起身。
抬眼过去,正前方的座位上,一女的披头散发倒在那里,周围倒了一圈的死尸,宝儿心底顿惊,只因这一圈的人,全部都是宫里的打扮。
脑内灵光一闪,宝儿快速跑过去,哆嗦着手把她的头发撩开,果然是皇后。
伸手一探,还有气息,连忙把她扶正,喂下一颗蓄命丹。
“皇后娘娘,快醒醒,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悠悠醒来,见是宝儿紧抓着她的手,微喘着道。
“原来,原来他们想找的替罪羊是你,快,快走,是,是贤妃的人,快走,告诉溶儿,替我报仇。”
虽然讨厌她,但宝儿心底依旧一阵揪心的疼,低下头,看到在她的腹部插着一把钢刀,轻轻握住。
“皇后娘娘别怕,把它拔出来,我一定会救你的。”
抓住她的手,皇后勾唇一笑。
“你傻吗?我的伤我知道,已经没救了,快走,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还有,帮我照顾好溶儿,不管他能不能成为皇帝,请你,帮我,保他一命。”
略一使力,狠力往下一插,用着带血的手,紧抓着宝儿道。
“替,替我,报仇。”
喷了一口血,头一歪就领了便当。
宝儿慢慢抽回手,身后突然一片嘈杂,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见一群御林军冲了进来,指着宝儿呵道。
“你竟杀了皇后娘娘,来人,把她抓起来。”
宝儿冷冷一笑。
“这位大人,来得真及时,时间计算地刚刚好呢。”
领头之人,提剑一挥。
“周夫人,得罪了,还不快给我抓起来。”
几个侍卫上前就把宝儿扣住,宝儿一甩手,把几人甩开道。
“滚远点,本夫人可以自己走。”
回头,定定地看着皇后,心里暗付,皇后,我虽不喜欢你,但请你放心,终有一日,贤妃必会为她做的所有事,负出代价。
眼神一凛,抬步便走了出去。
***
宗人府大牢内。
宝儿被捆在一十字架上,前方,一身明皇的皇上,端坐在太师椅上,身旁围着一圈的带刀侍卫。
动了动手,宝儿嘲讽一笑。
“皇上,你都快把我绑成粽子了,还那么怕我啊,这一圈的带刀侍卫,是不是有点小多余。”
“你怎么给皇上说话呢。”一侍卫冷喝一声,上前啪地一下,就给了宝儿一个嘴巴子。
哧笑一声,宝儿道。
“皇上,别白费力气了,我根本没杀皇后,也没有什么好交待的。”
皇上痛心地看着宝儿。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定能帮我守护好九儿,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识大体,当真让朕失望呢。”
“失望?皇上,您尚未查明,便一口认定宝儿是凶手,宝儿无话可说,但您至少也要给皇后娘娘一个公道吧。”
眼神一咪,皇上暴怒地一拍桌子。
周围侍卫吓得齐齐跪下,花公公哆嗦着声音道。
“皇上,宝,周夫人,还年轻,不会说话,但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办出这样的事啊。”
“够了。”皇上挥袖间,直接把花公公甩到墙上,滚了一圈,吐了口血才停下。
宝儿眼底一片雾蒙蒙的,正要说话,外面传来,贤妃到的通报声。
眼神一冷,咪眼看着入口处。
贤妃一身素色,扭着水腰走了进来。
“皇上,皇后姐姐死得好惨啊。。。。。。”
低着头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皇后,你万万没想到,此次礼佛,里面的和尚早有一半是我一年前安排的人吧,你活该。
抬头看向宝儿,惨然一笑。
“宝儿,我知道,皇后姐姐想把你嫁给溶王爷,您不想愿意,您也不能这样啊,当初他国太子想娶你,你便想灭了人家的国,可她,是咱的皇后啊。”
皇上,抬头愤怒地看着宝儿。
皇上身后的一小太监,突然出声道。
“啊,我想起来了,周夫人相亲那日,曾来皇宫,奴才路过福华宫,还听到贤妃娘娘劝解她不要害怕,一切有贤妃娘娘做主呢。”
皇上眼神更冷。
宝儿现在方才知,那日贤妃为何大声说出那句话,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也栽到了她手里。
皇上指着一圈的人,冷喝道。
“谁要再给她求情,朕赐他同罪,周宝儿,谋害国母,其罪当诛,但念他周家曾有功有修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部财产充公,家中男丁,周家三兄弟,全部发配边疆,周宝儿于三日后,午时处斩。”
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
宝儿怒喊道。
“我是冤枉的,你不能这么对周家。”
最后走的贤妃,慢慢直起身子,冷冷一笑。
“周宝儿,咱们,后会无期了,哈哈哈。。。。。。。”
她得意地大笑离开,宝儿顿感无力,老爹,这次宝儿对不起你们。。。。。。。
入夜。
牢房内一片虫叫声,宝儿都能感觉到周围老鼠一趟趟如逛街般自在。
一身白色的囚服,早被折腾成灰色,刚下过大雨的地面带着潮湿,头顶也有些许露雨,明明已经雨停了有半个时辰了,这里却依旧滴滴哒哒的。
抱着牢房内仅有的一点点干早,宝儿小心地辅在一起,双臂环胸,靠坐在木栏上,心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因她特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一个人一个牢房不说,周围几个牢房也是空的。
勾唇自嘲一笑,想来,她的待遇也算是不错的了。
一高大黑影自外闪了进来,来到宝儿的牢房前,慢慢蹲下,握住宝儿的肩膀,难得柔声道。
“宝儿,别怕,我来了。”
头未抬,宝儿撕哑道。
“师兄,你说,权力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伤害别人。”
眼底闪过一丝伤感,仇瑾风道。
“这个事情,这个身份,没有权力,就代表你没有自由,没有活下去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