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然摸了摸床头的闹钟,半小时前她还在K房里跟同班同学大声吵闹着抢麦嬉闹,现在她只觉头昏脑涨,整个人身体沉甸甸而且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地疲惫不堪,而且她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旁似乎还有具温热魁梧的躯体,于是茉然伸手开了台灯,这一开差点没吓个半死,她身旁原来正躺着个男人。茉然心想不妙,于是裹着白色被单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这个让人感觉不妙的房间时,一只大手狠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得手腕生疼,把她重新拽回到床上,然后对她说:
“想逃?你以为我会准许?”
她吓了一跳,然后事前的一幕幕开始慢慢浮出水面来——
“茉然,你怎么了,醉了吗?”
郑文杰看着茉然那神智不清的模样,料定她定是醉了,于是就一边扶着她,一边却使着眼色地看着来人,再缓慢地把茉然交给那不明来历的侍者一般的男人,然后就看着茉然神智不清地被那侍者带入一个房间。
那厢那时,房间里正传出巨大的水声还有飘来水雾,不用想也知道这房间里头有人在洗漱。过了没多久,从浴室出来一个男人,他下半身裹着浴巾,一只手慵懒地用毛巾擦着还滴着水的短发,那侍者恭敬地看着眼前这个王者气质的男人,看着他悠然地用毛巾擦着身上还沾着的水滴,然后对他说:
“少爷辛苦了,为了最近集团合并的事操劳了那么久,那个一直以来都想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人,刚才硬是在门外纠缠不休,所以我就只能勉为其难把他们给呈上的礼物带来了。”
助理挠着头,满是为难地说道。
“礼物?”一边饶有兴致地拿下擦湿头发的毛巾,一边又疑惑地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地问:
“什么礼物,我倒是想见识下——”
邹逸洺还没说完,那助理身后突然就出了点像是被猫挠过这里的声响,随后一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白茉然脸颊绯红,双眼涌现可爱神色,嘴里絮絮叨叨,路都走不稳。邹逸洺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然后对助理说:
“这就是‘礼物’?派个雏儿来打发我?”
看见自家总裁似笑非笑的样子,助理慌了神,他知道自家少爷可没那么好伺候,于是便跟邹逸洺说:
“少爷息怒,我、我马上把她送出去!”
可那助理正想要把茉然赶出去时,孰知那茉然居然顺势往邹逸洺身上扑去。
邹逸洺抿紧性感薄唇,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稚嫩少女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看似风平浪静的眸子里透着让人背后发凉的隐秘神色。助理正想要做点什么时,邹逸洺却不动声色地轻扬起手,示意那助理出去,房间内于是就只剩下白茉然跟邹逸洺两人。
看着不知何时就跟自己对视,盯着自己不知被多少女人为之迷住倾倒的俊逸冷酷的脸庞入神的白茉然,邹逸洺不屑又玩味地微微扬起魅人的唇角,举起不知何时就拿在手里的装满了酒的酒杯,从白茉然的头顶轻轻倾倒了下去。白茉然被倾倒的酒水洒满了全身,尽管有那么一刻的清醒,但很快地她又开始了短暂清醒后的迷惑状态,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地说:
“好、好好看的人,我是在梦里吗?全身都很烫,好难受,我该怎么办……”
然而尽管白茉然发出求救一般的话语讯号,但邹逸洺却仍像是不为所动一般,只定定地看着她。
白茉然慌了,现在醉酒后神智不清的她只想找个人暂时倚靠,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了,不知所措的她无助地伸出手挽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手臂,哀求着他说:
“求你了,帮帮我。”
白茉然双眼迷离,眼神无辜得惹人怜爱,樱桃小嘴看起来晶莹剔透,同时她不经意的纯真的咬下唇动作,更是让邹逸洺原本冰冷的内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下一般,隐隐被掀起了波澜。
他略微动了下修长手指,用那指腹缓慢摩擦她的双颊,像是在逗弄小宠物一般。
“你想要我?”
磁性的声音,再加上故意压低的声调,还有魅惑声线,就已经足以让茉然小脸更红了。
茉然咽了下口水,双手揪紧百褶裙摆,有些紧张地低着小脑袋不说话,邹逸洺看她那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纯情模样,便用听不出感情的嗓音,冷笑着地说:
“胆子真大,谁派你来引诱我的,说!”
茉然不知他在说啥,只歪着小脑袋,双眸天真地看着他,这无意举动挑起他身体的火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粗暴地扔到床上去。
“呜!”手腕几乎要被他的大手捏断,她因极度疼痛闷哼一声,却被他当成是期待成人之事的娇嗔声,他捏紧她的下巴说:
“真可爱,告诉我跟几个男人做过那事?”
茉然老实地摇摇头,示意自己零经验,他不依不饶地,把薄唇贴近她耳边,用恶魔引诱天使般故意玩弄她的魅惑语气说:
“让我、做你第一个男人吧?”
茉然小脸通红地轻摇头说:
“不行,我男票会生气的。他要是知道就不要我了。”
她一脸认真回答的表情逗笑了邹逸洺,他接着问:
“成为我的东西,他就不敢不要你,怎样?”
神智快不清的白茉然居然想想觉得有道理,开始自己脱起衣服来,看着她双眸失神,宛如一只任人破坏的纯洁人偶的模样,邹逸洺再也按捺不住地褪去她的衣物,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茉然有些不自在地用白色床单捂住自己的身体说道,然而那男人并未仔细认真听她说话,他只是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站起身,到浴室洗完澡,彷如他刚刚什么都没历经一般。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白茉然还愣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纠结为难样子,便举止悠然地拉开抽屉,点了一根雪茄夹在双指间,然后把支票放在了床上,用几乎是在交待遗弃物处理方法的语气,不冷不热也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地对白茉然说:
“想要多少钱,就在支票里填个数字,拿好支票,就滚蛋,从离开这房间的那一刻起,永远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对女人可没那么多耐心!”
白茉然征住了,好一会她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看见那个男人不顾自己感受地还在听着电话,似乎是在说生意上的事,正跟电话另一端的人谈笑风生,白茉然气不过,于是便走过床对面,用力趁他不备抢走了他的手机,然后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那种为了钱跟别人上床的肤浅女孩!”
“那你要什么,爱?那东西我比钱更不可能给。别在这里跟我闹情绪,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又丑又烦躁。”
邹逸洺冷漠又让人害怕地说道。
“混蛋,你——”
白茉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想给邹逸洺一巴掌,没想到他居然一只大手握住她正张牙舞爪的粉拳,然后反握住她那小手,然后再一次伸手逗弄她的脸颊,不同的是这次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白茉然见摆脱不了他,情急之下用力猛踢了他的裆部,然后抄起衣服,裹起床单,快步奔出房间去了。
太可怕了,如果昨晚的事只是一场噩梦该多好,狂奔着的茉然懵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