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导师能够看出自己的状态,雷斯特并不惊讶,毕竟这样的时刻自己的导师也曾经历过。

所以雷斯特点点头,也不矫情,直接应下了这份心意。

“好的,导师,我知道了。”迟疑了了一会,“那导师,等我晋级之后是选择接些任务积攒实力和人脉,还是直接组织探索和开拓。”

威尔斯明特扫了一眼自己这个弟子,“你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不知道吗?你的那些师兄都不敢刚晋级就这么激进,你倒是还敢有这样的想法。

你说我是该赞赏你的胆识,还是嘲笑你的自不量力!”

一番话说的雷斯特只能讪讪发笑,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滚吧,看到你就来气。”威尔斯明特一挥衣袖,脸上佯怒道:“去把事情给老子办好了,剩下的等结束之后再说,别净想着没影的事情。”

......

离开这里之后,雷斯特瞬间就轻松了不少,其实和大多数人一样,雷斯特还是挺害怕自己这个导师的,不过好歹有着师徒名分,关系上天生就有着亲近,所以偶尔还敢开个玩笑。

而这次雷斯特自然满载而归,不但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资源,而且身上的压力也可以卸下来,不用再担心学院区的高层叽叽歪歪。【零↑九△小↓說△網】

回到办公室,雷斯特拍拍手。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知性服装,打扮得体的女人悄声进来,恭敬道:“院长,您找我?”

“是的,有些事情要你做。”

“好的,院长您吩咐!”女人应道,但是手上一挥,出现一个光屏幕,这是记事本。

“去安排一下,找两位挂职的高等人类来,我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帮忙。”雷斯特吩咐,随即想到了什么,“尽量找两位比较空闲的,这些人大多都在研究,这时候他们脾气不好,还有请的时候记得客气一点。”

“好的,院长,都记下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女人柔柔的抬起眼疑惑的看了一眼雷斯特。

“就这些了,快些去吧!”。

......

在外界的安排火急火燎的时候,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本来已经没有机会活着出去的人,因为这一道命令便获得了重生。

但是作为局中人,他们本人并不知道这些外界的变化。

不过虽然大体上的局势改变了,但是某些局部的情况并没有变好,比如......这里......

这里便是一处山谷,四周合抱着两个月牙丘陵,中间是一片谷地,谷底上面空荡荡的,只要一个小小的湖水,一条小路横贯而入,而四周的树木则是东倒西歪,甚至地上有着焦黑的痕迹,明显是有过一场大战的后果。

“这里暂时安全了,但是不可大意。”宁环视四周,手上的护臂已经黯淡无光,明显是能量耗尽了迹象,“这里以前有人来过,是我们的人,而且这里曾经肯定盘踞着某种凶兽。”

宁从地上捻起一块碎骨,这是被利齿咬断的痕迹。

“这种骨头前些日子我们也见过,是一种大型的野兽,能够将它当做食物的至少也是高一个档次生物,虽然周围看起来似乎没有动静,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哼,有必要吗?”伊尔不屑的看了一眼四周,“周围都空了,我们也从那里逃了出来,已经安全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我觉得宁说的没有错。”米雪看了一眼不在乎的伊尔,“小心无大错,要是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来守着。”

米雪这句话本来没什么意思,但是伊尔听着就是不舒服。两眼不善的看着米雪。

“你看我干嘛?”

“哼,你这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伊尔像是一只炸毛的野兽,冷冷的看着米雪,“从进来之后,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但是却享受着最好的待遇,甚至微危险的时候都是别人出力,你只知道跑跑跑!”

“我......我......我......”

想辩驳,却无话可说。

“怎么,是不是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伊尔得势不饶人,继续贬斥着米雪,“在学院的时候我就看你不爽,一面勾搭着宁,一面和另一个小男生勾勾搭搭。”

“我和宁还有雷奥都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米雪急忙辩驳,但是却没有发现在她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宁的眼中有多少苦涩。

如果说宁一直没有把话挑明他认了,但是个中的意思又怎么可能掩盖的住,要不是因为喜欢,也不会在先前嘱咐伊尔带走她,而不是自己。

这句话是真的真的伤透了宁的心。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那个叫做雷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种,也配和宁相提并论,这些年,你以为都是谁帮的你,你装作不知情就算了,居然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这也就是宁对你一片痴心,要是放在我身上,早就狠狠的教训你一顿,更不可能以德报怨,还处处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伊尔眼中的讥笑不减,“你要知道,要不是我们两个,你这个花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那里还有资格在这里训斥我。

说句不客气的,离开你,我们能够在这里过的更好,甚至少了你,我们还可以放手去做我们的事情。

醒醒吧,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米雪陷入了迷茫,静静大站在原地,此刻,即使是宁也有着三份怨气,没有选择立刻上前安慰,而是踟蹰了一会。

“米雪,别介意,伊尔就是这样的人,大大咧咧的,一张嘴也不太会说话,你不要和这小子一般见识,听一听也就过去了。”

有了这个台阶,米雪也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他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贪婪的享受着你们的关照,却从来没有正视过,更何况此刻的我不正是扮演着一个花瓶的角色吗?

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米雪还是没有勇气离开两人的庇护,默默的跟随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