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丛丛的郊外,空气显得清新又潮湿,鸟儿悦耳的叫声,刚刚出来的阳光正照射着这片大地,不远出有村庄,在清晨的薄雾中依然可清晰的看见。一行骑士正快速的而来,这队骑士约莫十人,领头为一弱冠少年,肤色白皙,面如冠玉,端的是一美少年,衣着华丽,一看便是一贵公子,旁有一书童般的少年侍奉着,其余皆为黑衣大汉,腰中皆有戒刀,面容粗旷,让人望而生畏。
远处村庄中忽然喧哗无比,即便是隔的远远的,也都听的见,那黑衣大汉为首之人突然挥手,身后随众纷纷止步。
那贵公子停下回头笑道“杨大哥,怎的?”
那姓杨的大汉道“衙内,前方似乎有不妥。”
那贵公子自是知晓这大汉的本事,也驻马而道“前方可是有事故发生?”
杨姓大汉道“衙内,属下似乎听到前方有兵戈之声。”
那贵公子动容道“哦?此地为王化之地,哪里会有兵戈之声。莫非前方村庄有变故,那我等当立马前去相看。”
那杨姓大汉为难道“衙内为千金之躯,如何能涉险?前方状况不明,还请衙内不可犯险,属下兄弟八人陪同衙内踏青而已,若是卷入不相干的事情当中让衙内受惊,那正是万死不得赎罪。”
那贵公子听罢也不着恼,只是淡淡的笑道“古人有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我梁玉也为官家之后,本衙内虽然现今为白丁之身,可为官家子弟也算半个官家之人,而你等兄弟为大名府官军,现为大名府之地,你等便是官,自然有事当管,本衙内也曾听闻过你兄弟八人当年在军中的名声,所谓豪气无双说的便是你兄弟八人。今日之事想必是本衙内为你等兄弟顾忌之处,你等要护本衙内之安全,自然不能无端涉险,若是本衙内有事,你等在我父面前自然是交不得差的,可是前方既然有兵戈之音,自然前方之百姓有事,此地离大名府不过数十里,当今为太平事,这兵戈声从何而来?我等自然有查探清楚,否则如何对的起朝廷?如何对的起这天下的百姓,你兄弟不必担忧,本衙内跟随你等之后,见机行事,必然不成为你等兄弟的负担,再者本衙内也略通写武功,虽然不能与你兄弟相比,可是对付个把蟊贼也还是不惧的。”
那杨姓大汉听贵公子如此说道惭愧不已,半响道“衙内教训的是,我等兄弟当年在军中也算是有些名头,也不是怕事之人,百姓有难如何能撒手不管,当年在边关我等也是冲在最前方,燕山八卫这名头也是在死人堆中挣来的如何是胆小之众,今为衙内之安危,不想欲当一缩头乌龟,确实惭愧的很,衙内,属下这便前去查探个究竟,只是衙内当在此地。”
那叫梁玉的少年摆摆手道“不妨,前方事情尚且不明朗,我等不可分散一同前往还完全些,此地向来不曾有山贼,莫非为那单独剪径之强人不成?若是如此还好办,做这般勾当的大多为无真本事的人,你等兄弟想必是手到擒来。”
那杨姓大汉摇头道“属下曾听军中袍泽讲过江湖险恶,有许多我等不知晓的道道,衙内还是小心些的好。”
梁玉淡然笑道“此地为我等之地方,本衙内到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次呈强,扰乱百姓之生活,你看此处为耕者之地,农者为天下之根本动摇不得,若是让强人骚扰,那边关之粮从何而来,那北方之胡虏不更为猖獗,这等隐患自然是要除掉,大名府这些年从来没有事情发生,如今也更是不能。”
那杨姓大汉佩服的道“衙内深谋远虑属下佩服的紧,只是北方的那胡人如今与我汉人也一般无二,远非百年前的凶悍,衙内不必过分担忧便是。”
梁玉淡淡的道“世事无常,北地不会永远如现在般。”
燕山八卫不愧为沙场之上的老手,小心的潜行,完美的队形无不凸显沙场老兵的素质,那梁玉看的不仅大为赞服,那贵公子少年心性,自然带着一分傲气,再加上显赫的家世虽然谈不上目空一切,但是这天底下无难倒自己事的心思总还是有一二的,今之见方知世间有经验一说,心中也为之肃然起来,看来前方的凶恶未必是自己所能料到的。
前方的村庄轮廓已然显现,这是一小村落,顶多十来户人家。大名府繁华无比为国朝之重镇但是城外却还是有许多这般简陋的小村落。随着越来越向前,就连那贵公子都听到了兵戈之声,贵公子此时不禁看了那杨姓大汉一眼,心中赞道“原以为军中汉子武功有限,此翻看来也不见得,这般的距离尚且能听到兵戈之声,真是厉害啊。”
那杨姓为首大汉一脸凝重,似乎在仔细的分辨不远处的兵戈之声,其脸色变幻,似乎内心在做着极大的抉择。
梁玉问道“杨大哥,可是有何不妥?”
杨姓大汉正待说话,忽然间大喝一声“保护衙内。”剩余燕山七卫呈四边形将贵公子与书童二人护在里边,一时间戒刀闪亮,寒气逼人。贵公子定眼一看,两名青衣男子立于前。梁玉见那两名青衣人约莫二十上下,一脸冷漠,但是依旧可以感觉的杀气------
杨姓大汉冷声道“尔等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此处行凶,难道不怕王法?”
那两青衣人似乎看白痴的看着此二人,其中一名笑道“王法,官家的王法还管不着我们兄弟,你等是官府之人,开口王法,闭口王法,不想今日我等兄弟还在这荒凉之地遇上了鹰爪子,我等兄弟正是撞上了大运。”
杨姓大汉见这般人竟然不怕官家的身份,心中不禁起疑,绿林之中即便有不畏官府的悍匪但是这般公然对抗的还是少见,绿林之中谁不知晓即便是你有再大的名头,在高的功夫,公然对抗官府无疑是找死,这般人如此想必是有何依仗,或是有信心将自己等人全数杀灭于此。
想到这种可能,杨姓大汉心中一紧,自己兄弟的性命无干系,将士战死沙场本就应该,可是衙内该当如何?要知晓衙内可是大人之独子,如何出的了半点干系,若是真有不幸事情发生,那自己真是万死不当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