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贺铭瑄每天打来电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基本上除了交代让她“乖乖的在家”,就是让她“有什么事交代傅子矜去办,不行给我打电话”,再要不就是让她“不要替我省钱,卡给你就是让你刷的”。
就这么几句,交代完了,“啪嗒”就把电话挂了。
真有这么忙吗?
“唉……”林素心一手托腮,咬着手里的水笔,纠结地叹了口气。
贺三少不会有新欢了吧?难道杜琳儿说的是真的?
他们的交往合约上可是写明了违约金一亿的,她是不是要发财了?!早知道这样,当时签协议的时候,她应该给后面再多加几个零啊?
她正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突然看到冯思思走进了作曲组的教室门口,招手让她出来。
林素心有点意外,但还是放下手中的事,走出了教室。
“思思,找我什么事啊?”
冯思思一把拉住她,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里,才小声问道:“素心,你是不是跟贺三少分手了?”
林素心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没有呀?怎么可能?”
“咦?没有吗?”冯思思也瞪了回去。
林素心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冯思思可不是那种会来挑拨离间的人,她是一心为自己好的,她会过来问这话,肯定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她顿感不妙,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又有人编造谣言,贺铭瑄在外面另结新欢了?”
冯思思道:“你们没分手?可是……大家都在传,说你劈腿了?要是让贺三少知道了,他不得气死呀!上次新年舞会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可宠你了,看起来对你很真心啊。要是……要是知道你竟然跟别人一起了,贺三少那么骄傲的人,唉,他会怎么对付你呀!”
林素心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对劲,更是满头雾水。
“等等,等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冯思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发现林素心果然是非常无辜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呼出一口长气,说道:“诶?难道真的是谣言?可是,那照片看起来很像是真的啊。还好还好,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素心被她一惊一乍的反应弄得十分无语,这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
“到底什么情况?我跟铭瑄好着呢!再说了,平时说他另结新欢的流言很多,这个我理解,毕竟嫉妒我的人多嘛!但说我劈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都不认识几个男人啊!”
冯思思问道:“那祁二少呢?你认识不认识?”
“祁云彻?”林素心愣了愣,说到别人,她可能立即嗤之以鼻。但是说到祁二少,他本来出现得就非常诡异,现在她好不容易躲开了,怎么又冒了出来?
冯思思见她表情不对,也不废话,拿出手机拨弄几下,上了银曜的BBS手机版,点进了一个热门帖,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林素心。
“喏,你自己看吧!还有照片呢!这照片拍得可真暧昧,要不是我跟你这么熟了,知道你的为人,恐怕我也会认定,你这是又攀上了祁二少呢!”
林素心接过手机一看,顿时气得头顶都冒烟了。
这贴子写得真叫一个暧昧,各种捕风捉影,跌宕起伏,峰回路转,作者不去各大八卦杂志做娱记,真是屈才了,上次《云周刊》那篇报道,都没有他写得有文采,会煽情。
帖子里首先说自己踢爆了一个有史以来本校最大的桃色新闻,那就是,本校理事长、顶级豪门贺家的三少爷、银曜最有名的超级帅哥贺铭瑄……他竟然被戴了绿帽子!
而给他戴绿帽子的这个女生既不是什么豪门千金,也不是什么贵族名媛,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孤女,贺三少两个月前才带她出席了学院的新年舞会,使她成为了真正的灰姑娘,全校所有女生羡慕的对象。
但是,这个灰姑娘并不安分。
她劈腿了,而且劈腿对象那更是不一般,正是同样是十大世家少爷的祁二少,祁二少虽然身体不是太好,但论家世,跟贺三少也是不相上下,同样也是出名的美男。
作为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孩子,这一辈子能搭上其中一个,都是极度幸运的事情,偏偏林素心还同时勾搭上了两个,而且,至少贺三少看起来特别宠她,快把她捧上天了,这样她都劈腿,难道祁二少对她更好不成?甚至……准备正式跟她结婚?
帖子里对林素心“劈腿”的原因做了种种猜测,最后还回忆了一下林素心跟慕寒卿的那段情史,抒发了一通“世风日下”的感叹。
最后,最最关键的是,帖子里竟然还附有照片!
林素心大致翻看了一下,全部是在琴房附近拍的,有他们两个在门口巧遇打招呼的照片,有两人擦肩而过的照片,角度都选得很刁钻,但照片比较模糊。
再说了,这照片只能说明两人认识,也不说明有暧昧。
但是,看到最后一张,她终于不淡定了。
这张照片是在放那架千万钢琴的房间里拍的,当时林素心正在琴房里弹琴,忽然祁云彻敲了敲门,直接进来了,林素心因为被打断,有些不悦,回头去看他,却发现祁云彻直接走了进来,低头去看她的琴谱。
两人的位置很接近,少女抬头,男人弯腰,从侧后方的角度拍过去,就像是在接吻一样。
而且,这照片拍得还格外清楚,选景也选得很有情调,夕阳的余晖从窗口照射进来,淡淡的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脚边,倒显得相当有意境,似乎是特意出来幽会一样。
这……这你妹的!太阴险了!
要不是主角就是她自己,她也会以为,照片里的这两个人,肯定有点儿什么,多半是一对小情侣吧!
林素心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了,后来好歹想起这是冯思思的东西,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