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林蔓除了脑子聪明些，目光比一般女人长远些，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以前林蔓还在创域的时候，就总是抢他风头，现在离开了创域，更加变本加厉，处处跟他作对。

对他来说，这样的女人，得不到，还不如毁掉。

“爸，林蔓现在这么恨我，恐怕不会愿意……”

“还不是你做错了事，惹她生气？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多花点心思，好好和她道歉，你们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厉悜析很坚持。

厉莫南烦透了，他想说，林蔓都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让父亲别在打主意了，可这种话又不好直说。

他解下领带，坐在沙发里，径直问：“爸，你就那么肯定那批钻石在林蔓手上？”

厉悜析的神色忽然一凛，狠狠瞪了他一眼。

厉莫南自知说错话，抿着唇低头认错，却还是费解：“爸，那批钻石真的那么值钱吗？”

再好的钻石，也就市价千万，创域如今上市融资的市值也好几十亿了，还差那点钱吗？

厉悜析直摇头：“所以我就说你目光短浅。”却也没深加解释。

“总之，不管为不为了钻石，林蔓都是我看好的儿媳妇，比你外面交的那些绣花枕头好多了。还有，记住我说过的话，以后不许再提钻石的事。”

许久，厉莫南才道：“……我记住了，爸。”

……

次日，付胭回到创域上班。

只是休养了一日，腿心的伤口不仅没好，反而越发疼了。走路时两腿摩擦着，火灼似的，她站在地铁上，一路都咬牙忍着，额上都渗出了汗。

去上班路上赶紧从药房买了盒消炎药，一到办公室就混水吃了。好在上班时间大部分都坐着，不用再起来走动。

上午厉莫南叫她送一份文件，从秘书室到总裁办公室短短一段路，她像走在砧板上似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腿心动一下，就像重新撕裂一遍，她从不知破处是这样的，要早知道，她肯定再请十天半个月的假。

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时，她已经出了一头汗，强忍着疼痛，敲响了门。

“进来。”门后传来男人深厚的声音。

自从那天酒店混乱一夜后，她还是第一次在公司以上司下属的身份见他。

说不尴尬是假的，付胭深吸口气，昂首，挺胸，推开了门。

厉莫南专心于文件，并未抬头，当付胭把文件放在他办公桌上时，厉莫南才瞥了她一眼。

付胭的视线和他相接，迅速的就移开道：“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厉莫南本来已说“好”，忽然眼眸一转，又道：“身体好些了吗？”

付胭迈出去的步子骤然一僵，这种上班时间聊起私事，还是那么尴尬的问题，平添了一份暧昧的感觉。

她没有回头，故作镇定的回答：“没事了，多谢厉总关心。”

“那就好，”厉莫南点点头，又冲她招手，“你过来。”

付胭一万个不情愿的转身，现在对她来说，每走一步，都是万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