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吻一开始是由林盛夏先主动的,那么加深这个吻炽热程度的便是顾泽恺,他的双手还沾满着红花油,掌心里油亮亮**辣的,可有些本能却是男人与生俱来的。
她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可还是吸引着顾泽恺一再的进犯。
此时的林盛夏身着他宽大的衬衫,衣襟的下摆恰好将神秘的三角处遮挡起来,暗影在细腻雪白的大腿肌肤处投下。
初时林盛夏还睁着眼睛,似乎是想要将顾泽恺动情时的模样看的清楚,她没想到的却是自己率先的败下阵来,两个人的脸贴的太近,近到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睫毛轻刷过自己颧骨的柔软。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算是两个人夫妻接近六年的时间,也从未有过这样卸下心防的亲密动情,林盛夏甚至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更进一步,她渴望着他!
顾泽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受?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用力的进出她柔软的甬道,直至将两个人的力量全都消耗干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着,凉风吹动着蚊帐在两人身旁来回的摇曳游移,空气里弥漫着红花油与情动的味道,老旧木质的床板因着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唇齿相依带来的湿润声音着实令人脸红心跳,就连林盛夏自己都已经忘记她是如何被那个男人放倒在床上,待到她稍微有点理智的时候,已经看到男人将脸埋入到她胸口露出来的肌肤处,甚至用着牙齿慢慢的挑开宽大衬衫的纽扣,动作之娴熟令林盛夏忍不住的伸出手挡在胸口。
“敢问顾大总裁,看你动作这么熟练,不知道是为哪些女人服务过?”林盛夏两腮绯红着,而顾泽恺对她有些煞风景的问题莫可奈何,天知道他的处男之身还是交给她的!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顾泽恺却是很难回答的,他人生当中算起来不过就只有两个女人,在结婚之前虽然同苏暖做过那一次,但实话说起来也不曾像是现如今对待顾太太似的小心翼翼,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够解释清楚当初为何只做到一半,就连最后的种子都是自己动手diy出来的,那种心情是极为微妙的,不确定的。
这些话自己又该死的不能对顾太太讲明白,毕竟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苏暖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顾泽恺现如今还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盛夏见他许久没说话,心里的火气也有些冒上来了,他做什么一幅心虚的表情?
挣扎着想要起身,瞬间惊醒了还在沉思当中顾泽恺,不顾手上还有油亮亮的红花油,他赶忙用手掐住林盛夏纤细的腰肢,药油瞬间穿透薄薄的衬衫布料,在她腰际的两边各留下个五指印。
“只有你!”这次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变相来说顾泽恺也没有说谎,他不过是取了个模凌两可的答案来回答她的问题,能够让他放下身段放下骄傲心甘情愿服务的女人,全世界仅此一个!
突然之间,林盛夏也觉得翻旧账似乎挺无聊的,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个男人愿意纵容自己,就连那些从未对旁人表露出的小脾气也毫不客气了起来。
顾泽恺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在心里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危机一过,刚才的旖旎氛围顿时又再度的回来了,他的手依旧紧抓着她的腰,低头试探性的用薄唇擦过刚才因着挣扎落在外面的单薄肩胛,见林盛夏没有推开自己,身体顺势的压了下来!
林盛夏静静的别过头去,那意思算是默许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叩叩叩……
煞风景的敲门声从木质的门外传来,林盛夏猛地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顾泽恺,不经意牵动了脚踝处的伤口,疼的她眼眶微红。
顾泽恺憋着满肚子的火下了床,向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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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高级别墅内
深色的窗帘拉阖着,浴室里很幽暗,下沉式黑色大理石浴缸里放满了水,安静的氛围里能够清楚的听到水纹波动的声音。
天花板上波光粼粼的水纹诡异的好看,只是中间有道暗影,像是人形。
元牧阳穿着衬衫长裤躺在里面,表情木然的躺在完全冰凉的水中,在还有些寒冷的春日里,他这样的举动着实令人费解。
或许是因为冷的关系,他面容苍白,薄唇也苍白,甚至有些干裂,闭着眼睛倚靠在浴缸的壁沿处,白色的衬衫全然被打湿隐隐绰绰的露出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的身体慢慢的下滑着,直至没过嘴唇,没过鼻头,没过眼睛,没过眉梢,整张脸在水纹的涟漪当中显得扭曲变形,身上的衣服因为濡湿贴合在身上,随着他下沉的动作令白色衬衫鼓起。
元牧阳在水下用着缓慢的动作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水下的压力令他觉得眼眶边缘发胀,世界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他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声。
“哟,我还真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真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兄弟们!给我把她的指甲一根根的拔了,我倒是要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行,不可以!他不允许,不能够伤害她!
“挖个坑,把她给我活埋了!死我也不让她死的痛快!”
轰隆隆的惊雷像是将元牧阳的记忆劈开,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那些画面令沉在浴缸最下面的元牧阳开始左右摇晃起了脑袋,墨黑的发随着摇晃,像黑暗里纠缠着溺水者的海藻般。
密密匝匝的荆棘林内,赤-裸着全身的自己将这一幕全然的收入到眼底,他的大掌紧攥着布满尖刺的枝条。
他知道她想要保护的人不是自己,可受虐多年的他还从未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那么温柔的语调,她轻声的告诉自己,她不会让别人找到他,她说让自己不要害怕!
不过是再简单的一句话,却令他记挂了这么多年!连带着她的人,也令他记挂了这么多年!
荆棘从内躲着的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名大汉抬起林盛夏将她扔到刚刚挖好的土坑内,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泥土伴随着雨水早已经化为了泥浆,铁锹挥动着,将那些肮脏的东西全都倾倒在她的身上。
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那种即将要失去的恐惧令躲藏在暗处的他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的煎熬冲了出去,他赤身裸-体的冲到坑里,见到林盛夏已经就这样的闭着眼昏迷了过去。13acv。
他不能就让她这么的死了,他人生当中最初也是最后的温暖!
黑色大理石浴缸内的元牧阳涔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他沉在下面的长臂忽然缓慢而又眷恋的从水底伸了出来,像是在轻抚着什么似的。
“这不是下午跑了的小畜生么!大哥管不了他,我们哥几个儿帮忙管管!瞧瞧这细皮嫩肉的……”他听到那群真正的畜生在说着什么,隔着瓢泼的大雨,他的注意力却只放在了林盛夏的身上。
她的嘴角甚至还含着笑,那么简单的笑容却深深的印刻在元牧阳的脑海当中,就连十个指头扒出了血都没有停顿下自己的动作,他就用着这样的姿势在那些的畜生嬉笑间将林盛夏挖了出来。
瘦弱的自己紧紧搂着像是没了生命气息的她,他心里很难受,很痛苦,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
不过他还来不及发泄,那四个壮汉已经将他拽开,没有任何生气的林盛夏倒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原本沾满了泥浆的小脸渐渐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安静地闭着眼睛,脸侧向他的方向。
浴缸内的元牧阳眼神中突然露出了害怕的情绪,眩晕的感觉将他全然的围绕着,嘴角溢出白色的气泡,细细密密的浮到水面上。
回忆里的那个自己趴在地上,有裤链被拉开的声响在他耳边响起。
他知道自己跑出来会有怎样的下场,可他还是跑出来了,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逃跑,最终却又为了他心里的阳光功亏一篑。
伸长的手指向着林盛夏的方向慢慢伸出,遍布着伤痕的虚弱身体被那帮畜生摆出了各种的形态,那美好的女子就躺在他不远处,可他就连碰也碰不到,那么不甘心可却又那么的小心翼翼。
剧烈的疼痛袭来,就像是每一次所承受的折磨那样,他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顶到颠簸,冰凉的雨水冲刷在所有人的身上。
别看!求求你别睁开眼睛,别看到这样的我!元牧阳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着,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他只祈求在这样难堪的时刻里她不会清醒过来,那么肮脏的自己,不要被她看到!
老天就像是听到了他的祈求,从头到尾,林盛夏都只是闭着眼睛死寂般的躺在那里,干净的脸上被雨水冲刷的不带任何杂质,凝白而又美好。
在元牧阳的眼中,这世间所有的光芒似乎都笼罩在了那张脸上。
当所有的一切结束了之后,当那恶心的东西退出他的身体里面,当有粘滑的液体顺着他的股沟流出的瞬间,有种从未有过的嗜血感从自己的心口处迸发了出来。
那些得到了餍足的畜生们坐在地上,他慢慢的靠了过去,不着痕迹的将为首那人裤兜上的枪偷拿在了手里……
只听到四声急速的枪响,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冰凉的雨中,他手指不着痕迹的颤抖着,那是他第一次用枪,却轻而易举的结束掉了四条畜生的生命,他颤抖着双腿来到林盛夏的面前,手里还拿着枪。
她的手指鲜血模糊的,被拔掉的指甲不知道被扔去了什么地方,他快速的在原处寻找着,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了,也没有人能够伤害自己了,没有人……
哗啦一声……缺失氧气到了极致的元牧阳终于猛然间从浴缸底部直起了身体,四周溅起水花!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前因着缺氧的关系有些发黑,泛红的眼眶不知道是因着回忆起了过去,还是水压的冲击。
快速从浴缸的旁边将盛有指甲的木盒稳稳拿在手中,甚至进而捂到了心口处,那茫然的眼神,狂肆而又执着。
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不要害怕……
元牧阳似乎听到林盛夏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的名字是林盛夏,盛夏是一年当中最炽热的时候……
真的很热,最炽热的……盛夏……
元牧阳心想,不由得将指甲更为贴近着心的位置。
盛夏,没有人能够伤害你,谁也不可以,谁伤害过你……都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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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恺端着两碗姜汤转身走了进来,林盛夏用着薄被裹着自己的身体,眼底含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他。
刚才他下床的时候用着最快的速度收敛起**,还要在开门的瞬间遮挡着身下的小帐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她却是喜欢顾泽恺这幅狼狈模样的,至少要比沉浸在过去里痛苦的他好了太多。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来回的晃着,经过简单的推拿之后她原本红肿的脚踝好了点,虽然不再像是馒头,但还是叫顾泽恺有些心疼。
“阿姨给我们熬得姜汤,先喝了驱驱寒。”热气腾腾的汤水带着浓浓的姜味,林盛夏从薄被里伸出手将碗接了过去,慢慢将**辣的姜汤喝了进去。
而顾泽恺端着他那碗坐在床边也慢慢的喝着,一时之间两个人均安静了下来,与晴欲正浓的刚才相比,两人就像是被家长发现偷食禁-果后的小孩,老老实实的。
喝完姜汤,腹部有热乎乎的感觉袭来,就连额头上都冒起了细密的汗水,身体一轻松,便瞬间泛起了困意,林盛夏自然的将碗递给顾泽恺,随后躺在了床上。
顾泽恺用着无奈的眼神看着她,深邃的瞳眸内却不见丝毫的不乐意,将两个空碗放在托盘上,端着向外面走去,下楼之后顺便将手上的红花油洗掉,因着时间太长,粗粝的手心很烫。
回到房间的时候,林盛夏已经睡着了,趴在枕头上红肿鲜艳的唇瓣微张,领口处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因着这样姿势挤压而更为突出的胸型。
和衣躺在床里面,伸出手将失而复得的顾太太搂入到怀里,小心的帮她调整好姿势令躺在自己胸口处的林盛夏能够更舒服一些。
顾泽恺有力的大掌轻柔的落在林盛夏的脑后,她就像是只小动物似的将温热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处,涔薄的唇勾起诱人心跳的弧度,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松软潮湿的发。
她的脸是喝过姜汤后的微红,呼吸里也带着和他口腔里同样的味道,四周安安静静的,说不出来美好。
夹杂着雨气的风将蚊帐撩的凌乱,轻擦过他结实的手臂,经过了昨日的折腾,就连铁打的顾泽恺也有些累了,更何况他的怀里还抱着心爱的女人,那种满足感,就算是赢了全世界也比不过。
“顾太太,我失去过,所以才更珍惜拥有的!”顾泽恺轻声的开口,旋即在她额角落下轻柔一吻。
如同羽毛般轻柔,却透着满满的爱意。
果这由盛她。*************** ************** ********
顾泽恺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荡荡的,他倏然起身眼神望向四周,如果不是手上还残留着红花油的味道,恐怕他会认为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梦。
心底的惶恐不安直到在看见站在露台上的人影时,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似乎是听到顾泽恺起身的声音,赤足站在露台上的林盛夏缓缓的转过身来。
外面依旧下着雨,宽大的衬衫隐隐绰绰的将她里面的曼妙身姿给透出来,袖管过于宽大的布料已经挽至肘间,细长的手臂伸了出去,手心里湿哒哒的都是雨水。
林盛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下了床的顾泽恺,脚步的重力都压在没有扭到的那边,歪歪斜斜的站姿在某个角度能将浅色的底-裤露出。
“起来了?”林盛夏手肘撑在老旧的露台防护栏上,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轻声的开口。
顾泽恺径直的走了过去,从她的身后将她轻柔的揽入到怀中,宽大的掌心沿着她伸出露台的手臂蔓延,直到将她的手掌包裹住,让雨水同样的打湿了自己的掌心。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有着零星两三的路人,行急匆匆的,一排排红色的灯笼到现在都还没熄灭,淅淅沥沥的雨水当中倒是有了番别样的滋味。
“起床见你不在,还以为你来找我是场梦。”顾泽恺将脸埋入到她的松软的发间,轻嗅着香气。
林盛夏笑了笑没有说话,此时这里安静的只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这里的环境真的很美好,青山绿水之间没有往日里的恩怨,让人忍不住的也想要停下忙碌的脚步,悠闲自在的生活。
“我们应该回去了,小黄豆还在以宁那。”林盛夏的声音里带着惋惜,能够这么安安静静的跟顾泽恺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就算是片刻也值得人欢喜。
“住一晚再回去。”顾泽恺的手将她搂紧,任由林盛夏将她的身体重量全然的压在自己身上,天气有些凉,但是彼此的怀抱很温暖。
他们的视线均是落在外面,烟雨蒙蒙的环境,是喧嚣城市里遍寻不到的安逸,林盛夏没有开口反对他,或许在她的心里也是眷恋着与他在一起的安静生活。
“抱歉,我看到你大衣里面的照片了。”许久,林盛夏才开口,不过片刻便感觉到身后揽着自己的男人肌肉紧绷起来。
顾泽恺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身上套着的宽大衬衫纽扣,林盛夏的发被风撩起拂在他俊朗的脸颊上面,痒痒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来这里的情景吗?”顾泽恺并没有直接回应林盛夏那个话题,反而这样的说着,令林盛夏有些怔愣起来,不过回忆自动的浮现脑海。
顾泽恺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他对她说话的声音都像是结了霜似的,字字都透着冷,跟现在的他相比,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好似两个人似的。
“当然记得,你还跟我说这里一共就三间卧房,后来我才知道你是骗我的!”那个时候的他处处对自己提防着,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好像她会对他母亲不利。
“我还记得,在这里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爱的人是苏暖,其他的女人在你的眼里就是垃圾!”
林盛夏侧过头看着顾泽恺的脸,语带揶揄的开口,那个时候心口的刺疼与表面装作不在乎的冷淡,现在回想起来,反倒像是做梦。
“那天晚上我其实没睡,我知道你靠近我,躺在我的怀里,我听到了你的声音……”顾泽恺倨傲的下巴抵住林盛夏的头顶,他的声音很磁性,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林盛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到了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不择手段的嫁给你……
这是你欠我的,理应偿还……
那夜,皓白的月光倾洒进房间里来,她赤着脚走到顾泽恺的身边,侧着身子与他面对面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虔诚的将唇隔着他的衬衫贴合在了他左胸膛的位置,浅浅烙下一吻。
“你说这是我欠你的,理应偿还,顾太太……你说的没错,当年是我欠你的!”
顾泽恺的声音蓦然的在林盛夏耳边炸开,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看着距离她如此之近的男人,就连脚踝处传来抗议的疼都顾不上。
他说当年,他跟自己提起当年?
难道,顾泽恺知道当年救他的人不是苏暖而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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