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异界极御宗元晶矿场,追杀荣远航的黑衣老者正是极御宗的大长老之一:仇斗垣,一个武神级别的人物。出了百里之外,早已不见荣远航的身影,越追下去越是震惊,心里暗忖道:他是什么人?竟然有如些绝顶的轻身术?难道是不周山的仙人不成?
此时仇斗垣消耗了极大的元力维持着极速的悬空追击,现在越是深思下去不由得越是胆寒,不觉降下地面望着荣远航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
没过几分钟,这时后面三道人影匆匆飞掠而至,却是仇斗垣的三个徒弟,走在前面的,是大弟子赵构,有着武圣巅峰修为。走在第二的,是三弟子忻千里,最后的是二弟子金卫寰,这两人都有着武圣高阶修为。
“师尊,那贼子呢?”赵构手执一柄通体银白的黄级宝剑赶过来就问。而忻千里与金卫寰也一起来到仇斗垣的身边,见师尊脸色有异,不禁很是奇怪。
仇斗垣不答,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说道:“被他跑了,回去再说吧。”
“跑了?难道对方也是个武神人物?”三个徒弟大为震惊,师父的轻身术是在宗门里数一数二的,想不到对方居然把师父给甩了,可想而知那贼人的轻功更胜一筹!但三人都是沉着老辣之辈,断然不会当面问原因,只得随着仇斗垣返回矿场里去。
这时整个矿区的一万五千护卫全然出动,如若在高空俯瞰,就会发现这遍潜藏在森林里的人类城市,灯火通明,人影绰绰,近万个火把有如浩海繁星。场面闹哄哄的,显然荣远航偷泰坦巨猿的行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仇斗垣师徒四人一回来,就有十几个武王巅峰级别的执法队长靠拢过来。其中一个蒜鼻阔唇的大汉来到仇斗垣的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启禀大长老。属下的泰坦巨猿战兽已然失去了心灵感应,目前不知生死,有好多目击者亲眼所见,属下的战兽是在采矿区里突然消失不见的。”
仇斗垣眉头一皱,说:“失去了心灵感应?那就是死了?”
“但是、但是却找不到灵兽的尸首……”那蒜鼻大汉名魏龙,也是武王巅峰级别的人物,职位是执法队队正。此时面对着仇斗垣那阴沉的表情,不禁冷汗涔涔。惊惧不已。
“不可能,怎么会失去心灵感应?”这时二弟子金寰卫质问道。
赵构却疑惑地说:“那么大的巨兽,竟然凭空消失,这事也……也太诡异了。师尊,您看……?”他的目光转向了师父,企图从他这里得到解惑。
但是仇斗垣也同样是一头雾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发了。
灵兽与人类的契约后,这种天地间的规则是永远存在的,不可能有任何一种力量解脱这种契约的束缚,除非一方死亡。那么这种契约才会自动解除。
魏龙与他的泰坦巨猿失去了心灵的感应,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泰坦巨猿已死。但问题是:那么庞大的巨猿竟然会消失不见,而且是在五百丈深的矿坑里不消失的。这也太过诡异了!
“师尊,您说这事情会不会与方东家族有关?”这时三弟子忻千里忍不住地问出来。
方东家族与极御宗有过节,起因的确是自己的宗门抢了人家的泰坦巨猿战兽,并且杀人灭口了,只不过死不承认而已。而现在这件事——难道是东方家族蓄谋已久的一次行动?
众人都纷纷猜测想。仇斗垣沉吟了片刻,对大弟子说道:“构儿,你吩咐下去,立即加强警戒,全体拥有战兽的弟子。全部放出战兽巡查。也许那人还有同伴或内应在此,封锁全区。任何人不得颤自离开,直到这件事水落石出……。”
“是。弟子明白!”越构躬身答应。
“嗯。”仇斗垣神目如电扫视全场,现在所有人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他那如刀锋一样的目光使众士纷纷下识意的躲避来开,不敢与他对视一眼。
仇斗垣缓缓地说:“这件事事关重大,为师得去黑铁城一趟……”
“趟”字说完,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
荣远航有两个战兽空间,一个是手镯型,另一个是戒指形式。那手镯类的战兽空间比戒指类的要高级很多,空间大,并且可以无限充能。戒指的空间小,充满元晶能量、在灵兽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最多只能维持两年之久,能量就会损耗殆尽。
而手镯却不同,这个手镯还是初进异界在乌蛇岛里发现的,其时空间里面还装着彩龙这一神兽,历时上千年之久还没有使空间崩溃,可见这手镯有多么的极品。
空间手镯目前用来装彩龙、麒麟、冠山鹰以及一直没有机会露面的一级灵兽金刚猿等四个战兽,而戒指战兽空间却一直是空着的。现在正好用来作为泰坦巨猿小三的窝。
荣远航把新宠泰坦巨猿收进戒指之后,又穿越回异界把彩龙带过来,并第一时间要过了手镯。这时因为频繁使用位面之门,他头痛欲裂,看样子不能立即再次使用了,否则极有可能昏睡过去。
但现在还身处娥姑岛上,暂时不能使用位面之门快速地回到阳光市区,他唯有用常规的办法回去。
“主人,不如咱们游回去?”彩龙建议道。
“不要,”荣远航咬了咬嘴唇,小腿的伤口痛得厉害,他可不愿意再下海里游泳了,虽然有彩龙带着,但海水的盐份渗入伤口里面,会更加使他疼痛不已,所谓伤口上撒盐,其实与浸海水也没什么差别。
“那边还有两艘游艇,咱们偷一艘回岸上再说。”荣远航说着就令命彩龙与小五化为人类,然后飞奔过椰林沙滩这一边。
两艘长达二十多米的进口豪华游艇静静地停泊在海面上,荣远航上到其中一艘。熟头熟路的下到底层舱。他刚才来过一次,这舱主卧里有一男两女,被自己点了穴道昏睡过去。
“呵呵。这么大的年纪还玩双.飞?”荣远航看着躺在床上的一男两女,不由得嘲笑一声。男的长了个啤酒肚。若有五六十来岁的年纪,肥头大耳,面貌不算丑陋,但却是个秃顶。看起来很富态,他那手表戴的是价值上百万的世界名表百达翡丽。
而这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妙龄少女,青春靓丽、身材丰满,却是玉体陈横。一丝不挂。不过,荣远航无心欣赏,此时脑仁隐隐作痛,而且小脚的伤口更痛。
“彩龙,小五,帮他们穿好衣服,把这仨人搬到另一艘吧,这艘船听咱们要用。”荣远航捂着脑袋吩咐道。
“好的,主人。”
彩龙与小五相互配合,很快将这一男两女搬往另一艘游艇上去。荣远航身上还是穿着长袍。在这现代世界里可不适合。于是在卧室里的橱柜上想寻找一套衣服换上,果结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黑色皮箱。
“咦,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荣远航好奇之下用暴力打开一看。“呵,这么多钱!”
原来整个皮箱里,居然装满了红通通的百元大钞,一清点,整整有八十万元之多。却又在皮箱子的夹层里,发现了一袋粉末装的东西,而且还有两管没开封的一次性针筒。
放在鼻子里嗅了一下,“靠,原来是k.粉!”荣远航有些惊讶。想道:这家伙不会是用这个东西来迷.奸.女人吧?
“正好身上没带钱,算你倒霉。现在这钱通通归我了。”
荣远航又在衣柜里找到了一套男装,上衣合穿。但裤子的腰围太大了,不过有皮带,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想着到了市区再买新的,他可没打算长期穿着人家用过的衣服。
小腿的伤是一道深可及骨的长长豁口,荣远航估计肉里面的肌健与神经线都弄断了好几条。要是常人这样的伤绝对需要去医院动手术,但是他却不是常人,如果运功静养,估计有两三天时间就能痊愈。他在游挻里面找了一个急救小箱子,用里的的绷带把伤口抱扎好,就若无其事的走上二层客厅的小酒吧里喝酒。
为了不留下指纹或其它痕迹,荣远航教彩龙驾驶着游艇直接往深市金沙湾海巷里返回市区。四十海里的距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岸边,没有进港,而挑一僻偏的海岸停靠登陆,却是怕巷口里安装有摄像监控。他可不原意被拍摄到从而引起警方的怀疑。
……
上午九点多,从一幢豪华酒店里出来,彩龙见荣远航一拐一拐的,有些担心地问:“主人,您要不要找个地方竭竭脚?”
荣远航把小五收进了空间,只把彩龙留身边,却是因为小五未谙世事,它的心思纯净得如同白纸,在现代大都市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不要小五露面的为好。
“哎,我倒是想啊,可没带身份证,现在租房都成问题。”荣远航暗自奥恼,当初为什么不把钱包随身携带呢。身份证、银行卡全都在钱包里面,却落下了阳光市玉桂园的家里。刚才本想找间酒店住却,可人家却要身份证明,但是自己却什么也没带。
好在现在彩龙正提着那箱子里装有八十万现金,却是在游艇上‘顺走’的,此时也不愁没钱可用。
“去……找家桑拿馆吧,既然租不到房,去桑拿馆休息一晚再作打算。”荣远航的小腿隐隐作,走起路来却更加的痛,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酒店门前是一个广场,这广场里作为大酒店的停车场,停满了各种小轿车。彩龙扶着荣远航走到了一个喷泉附近,刚想在喷泉的栏基里竭一阵子再想好准备去哪。
忽然彩龙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咦,主人,您看那两个女娃子,是不是……?”
荣远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不远处一辆枣红色的奥迪a6小车。旁边有两个女子走过去,都是约莫二十来岁年纪,欲要拉开驾驶室门的那个女孩。圆圆的脸蛋,肤色粉嫩。红唇白齿,身材丰满,长得很有几分喜感。
而走过副驾驶室那边的女子,一拢秀发披肩,穿着碎花露肩上衣,下面穿的是牛仔包臀半身裙,露出修长的美腿,时尚味十足。再看她的脸——却是貌婉心娴,如花似玉,明艳端庄,给人一种十分惊艳之感。
然而,荣远航骤然见到这两女,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高声叫道:“晓凡,蓝月,这么巧啊!哈哈哈……”
这两个女人,赫然是燕晓凡与她的助手蓝月。只不过,这个时候,人家并不认识荣远航……
“你是……?”燕晓丹美眸注视着他。却露出疑惑之色。
“你是谁,咱不认识你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蓝月一脸戒备地道。
荣远航对燕晓丹的感情很特别,刚开始是暗恋,后来有了萧玉凤与欧阳敏敏,继而有了紫星,对她的那份感情就淡了下来。
两人也经历过一些事情,关系棱模两可,如果当时荣远航再主动加一把劲。那么燕晓丹极有可能投怀送抱了,而且。他们之间还曾经以情侣相称过……
现在时光倒退,虽然一切都未曾发生。但骤然见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他自然是欣喜异常。
“你不认识我啦?荣远航啊!”荣远航看着燕晓丹,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说道:“两年前,我们在广交会上见过,当时你跟克鲁斯先生在一起,克鲁斯记得吧?”
“啊?”燕晓丹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克鲁斯其实跟自己并不太熟,是自己的一个外国朋友的朋友,当时她受朋友所托,陪着她朋友的朋友到广交会充当过一次临时翻译,但荣远航这个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记起来啦?”荣远航笑着问。
“唔嗯,您有什么事嘛?”燕晓丹含糊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彩龙,心里越发奇怪,忖道:“这两男人不是故意来搭讪的吧?但是也不对,他能说出克鲁斯,证明对方确实在广交会上见过自己,到了此刻,她暗暗责怪自己太健忘了。
荣远航不答反问:“你们怎么会在深市?你家不是在广粤市那边的吗?来这办事?”
“啊?对,”燕晓丹顺着他的问话答道:“我来这些参加一个书画展,现在赶着回家……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广粤的?”
“呵呵,”荣远航得意地笑道:“我不单止知道你家是广粤的,还知道你家的地址:住在丽湾区御水豪庭花园月儿湾区十八号别墅对不对?”
燕晓丹吃惊地瞪大美眸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告诉我的啊。”
“我告诉你的?在广交会上?”燕晓丹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当时对这个男子很有好感?可是……,为什么我都记不起来呢?
“嗯,”荣远航点点头,说:“而且我还知道燕叔叔的名字叫燕文礼,你妈的名字叫荣畹兰,你堂哥你名字叫燕盛荣,对了,蓝月是你书画室的助手,对不对?”
“不对!”忽然蓝月叫道:“两年前我都还不识知晓丹姐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额……”荣远航顿时语塞,想了想说道:“这不重要,对了,晓丹,你现在回广粤,也带我一程吧,好吗?”
“这、”燕晓丹很为难,这事透着诡异,她脸红红地拒绝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对不起了。”
“没关系,咱们现在不就认识啦?”荣远航一边说,一边拉开她那座驾的后门,道:“你看,我现在的脚不小心给弄伤了,就当行行好,带我一程也可以吧?”
“啊?这……”
“彩龙,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荣远航叫了彩龙一声就迳自钻进了车里面。而彩龙也不客气,对燕晓丹施了一个古代礼节,也跟着钻进了车内。
留下蓝月与燕晓丹在那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晓丹姐?”蓝月压低嗓音轻轻地问,其实这个音量大家都听得到。
燕晓丹的脸皮本来就很薄,刚才荣远航卷起裤管给她看,小腿上那白色的绷带确实渗着鲜红的血色,看样了不象是作假,做做好事带人家一程也无所谓。
但问是,这两男人对于自己来说完全是陌生人,处处透着诡异,不过,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这得益与彩龙与荣远航都有一副好相貌,所谓相由心生,这种相貌会给陌生人加分、增加好感。
燕晓丹无奈,对蓝月无声地使了个眼色,自己率先坐到副驾驶室上去。
蓝月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暗责怪燕晓丹这个老板心太软,但是也无可奈耐,只得钻进驾驶室启动小车开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