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这突然间的掉头不仅赵信没有想到,就连地藏王都没有想到,不过地藏终归还是地藏,就算是飞廉不按常理出牌,对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影响,眼中佛光一闪,飞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苦之色。
“砸碎了你……”不过地藏的压制,似乎引起了飞廉更大的反抗,全身弓起,体表泛出了青色的精气,原地强风怒吼,眨眼间就将地藏佛像淹没了。
“看来需要我来帮一下忙了……”赵信轻轻一笑,手提如意棒就冲了上去,虽然自己和飞廉的仇恨很大,但是无疑现在是打击地藏王最好的时机,赵信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不可佛人地藏王才是两人最大的威胁。不过当赵信冲过去的时候,自己就停了下来,因为此时地藏王的佛像已经被卷风给填满了,自己根本就是插不上手,除非自己顶着飞廉的风冲进去,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赵信恐怕自己的半条命就没了。
“这可不是我不帮忙啊,是你自己原因……”赵信向后退了一步,稳稳地站在一旁,决定只要风被吹去,自己就上去帮忙,正如飞廉所想,在地藏王的面前,飞廉也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佛法无边”虽然飞廉的攻势很凶猛,但是对于地藏王来说,应对起来也是非常的自然,玄橙色的佛光从风中溢了出来,将周围的旋风给反包裹住,忽然间,在风中传出了一声震天长吼。
“吼……”
这声如龙般高亢,如虎般凶猛,一声震天吼,将飞廉的风瞬间散去,赵信因为相隔非常近,所以也被涉及在内,顿时觉得双耳失聪,头中一振,连退了数步,等停下身子来双耳已经淌出了鲜血。
“好强的力道……”赵信不由得内心暗叹,光是吼声就将自己的双耳震得失聪,这等凶兽已经超出了自己之前所见的任何一只,就算是小龙见面也不得避让。
“嘭……”就在此时吼声过后,云散风消,飞廉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他的状况比赵信更加的惨,浑身布满了鲜血,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已经血流成河。而另一旁,之前还在一心向佛的重力则跪在百米外,七窍流血,已经断去了生机。没想到大彻大悟后,居然还是死在了佛法之下,虽然他不是被地藏致死,可是却因地藏而亡,赵信除了感叹一声,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然而此时,赵信也看清楚了风中的情况,只见原来在地藏王坐下的谛听兽,此时居然已经活了过来,双目闪烁着夺人的戾光,相反地藏王变得则是暗淡无光,不过谛听依旧还在地藏王的身下。
转过头,飞廉已经费力的起来了,看着嘴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但是赵信此时的双耳已经失聪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当即一丝都不犹豫,抄起了如意棒就冲了上去,在回头之际,赵信看到了飞廉朝着自己伸出了双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赵信现在根本就听不到。似乎是看出了赵信的现状,飞廉该作用精气传音。
“不要打地藏,一切都是谛听搞的鬼,地藏佛像是用来封住它的……”。
不过飞廉的话此时已经晚了,因为自己的如意棒已经打在了地藏的佛像上,等自己想要收手的时候,地藏佛像已经碎成点点星芒,在赵信的眼中纷飞。一座地藏佛像轰然倒塌,而失去了地藏佛像镇压的谛听像,直接冲上了云霄。
“哈哈哈……”
耳边传来的是放肆的大笑声,赵信的手愣在了原地,转动僵硬的头颅看向天空,只见一只弥天大兽立于半空之中,双目低垂看着赵信等人,眼中带着调谑的眼神,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此时的赵信才缓过神来,终于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地藏王的残魂,而是这个谛听在操纵着一切。其实只要他们稍稍动一些心思就能明白,地藏王怎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呢,况且地藏王本是大慈大悲之人,是不会轻易犯下杀戒的。不过,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不论是赵信还是飞廉,对地藏王除了对实力的恐惧之外,没有任何的是好感,所以他们是极其不信任地藏王关于佛理一说的,即使谛听露出过太多的马脚,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真是可笑啊,忙活了半天居然是为了帮别人破开封印”此时,飞廉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思,看着谛听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冲劲,他传言给赵信,当然不是为了责怪赵信的鲁莽,而是笑自己的无知。
“吾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真的没想到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居然真的可以重获自由,再也不用去遵守那个人是遗命了”飞上天空的谛听不停的在天空之上来回翻腾,似乎是在庆祝自己的重生,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赵信和飞廉,两个人从针锋相对到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先不说其中巨大的心里落差,光是这种霉运就足以将他们的内心被击破了。
“是啊”看着谛听兴奋的样子,赵信此时也是一脸的颓然,如果说之前对战地藏王的一缕残魂的话自己还有斗志,那此时自己绝对已经没有那个冲劲了。从之前的行为可以看出来,谛听和地藏王完全不同,他更喜欢的是要用阴谋诡计,不然的话两个人也不会被耍的团团转。
“真的是倒霉,原本以为能够报仇还能顺便捡到一个大便宜,但是没想到到头来得到的确实这个结果,看来银灵子说的对,我和屏翳两个人就是天生的衰命……”飞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你说是银灵子?这次不会也是银灵子鼓动你来的吧?”听到了飞廉提到了银灵子,赵信忽然心生异想,银灵子这个人确实给自己留下太多的痕迹了,所以就顺口问了出来。
哪知,听了赵信的话后,听了赵信的话后,飞廉明显的愣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赵信,而赵信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飞廉,虽然他没有说,但是从他的眼神中,赵信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了。
赵信突然扑哧一笑“我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杀了屏翳的这个事情也是她说的吧,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手段,能将任何男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什么意思?”飞廉凝声问道。
赵信将头向后一仰,自觉有些可笑的叹道:“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