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飞机带着一群人,斜斜的插上云空。

“李哀川,你骗我!”上了飞机,安康没头没脑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李哀川转过头来,看着苦着脸的安康。

“你昨天不是说早上七点的飞机吗,害得我四点钟睡,五点钟就起床准备了,谁知道你足足多睡了五个小时,才不慌不忙的爬起身来乘坐十点钟的飞机!而我则像是一个笨蛋一样傻呆呆的做了五个小时!”

“啊,那个,我昨天随口说的,好了好了,我道歉。”李哀川摆摆手,打着哈哈。

“你陪我的睡眠!”若非自己不是李哀川的对手,安康只怕早就已经伸手过去掐住李哀川的脖颈了。

飞机是临时的包机,使用的是私人的小型公务客机,田小恬和黄欣坐在前面,李哀川和安康坐在中间,夏冬青落后一步,坐在他们之后,然后另外一边则是黄海涛等一干众人,坐在李哀川过道的边上,汇报最新的情况,“我们已经在巴拿马城区洒下了不少的情报点,密切的监视着目前黄金邮轮的动静,黄金邮轮将于明天出海到达公海进行最后一天的豪赌运动,最后离开巴拿马城,进行长达半个月的跨海航行,去往美国的新奥尔良。”

飞机在云层上空飞翔,阳光从窗外斜插进来,在座椅与座椅空隙之间形成了一道道将周围的氛围晕染开来的光柱。

到达巴拿马城的时候,阳光正朝着海面偏斜,这座有着四百年历史的历史文化名城,带给李哀川的感觉,仿佛来到了历史上面那一个大海盗时代的遗迹之中。

下了飞机,李哀川在又一个异国他乡伸了一个懒腰,带着一种说不出来舒服的惬意,通过巴拿马上空的时候,下方的风景一览无余,壮丽的美洲大桥,在海雾和阳光的余晖之中若隐若现,巴拿马城区相比起任何一个李哀川所见到的大型城市,都毫不逊色,而不远处则是看上去像是一汪盛放着金鳞镜子一般的加通湖。

飞机也不过是在头顶上面晃了一圈之后,就落在了机场之上,在飞机上面李哀川旁边大睡特睡的安康,现在已经俨然换上了一副激动的表情,精神出奇的好,四下里面张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但是大多数的眼光都扫向那些颇有异国风味和穿着的空姐。

遥望巴拿马运河,一道长长的河面宽窄不一的从远方遥远的拢伸过来,在绿草覆盖的河滩之间如同一条绿水的纽带,连接向远方,有不少的巨轮从这里通过,发出汽笛沉远的响声。

“好舒服吖如果不是要对付苏迪斯组织,我会真的以为自己在旅游”田小恬也和李哀川一样伸了一个懒腰,身休的舒展在光线的照耀下,形成一条动人的弧线。

“巴拿马运河是上个世纪上万人一锤一凿挖出来的运河,就算是在今天,也是一条连通世界成贸易的重要交通枢纽,这座城市,因为这条运河而如此繁华!”夏冬青站在田小恬的边上,颇有风度的说着。

黄欣也忘情的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恨不得要把这些美丽的风景全部一股脑装入脑海里面一样,深刻的记忆着这里的一切。

李哀川的声音就在那一刻响了起来,“那么,巴拿马城,我们来了,所有隐藏在这里面的罪恶,我们来了!”

田小恬噗一声笑了起来,“这个笨蛋,还是那么的热血沸腾啊。”

“白痴”黄欣和夏冬青同时补了一句。

“哇哈哈哈我们来了!”被李哀川激动的情绪一感染,安康也忍不住张开双臂做出要飞状大喊道。

出了机场,一路的黑色车辆统一一字的排开,整整齐齐,一辆一辆的并排着连成一线分布在道路边缘,使得每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人,都忘不了转头一瞥,同时对这些车辆等待的主人猜侧万分。

近段时间里面巴拿马城十分的不稳定,作为一个世界贸易枢纽的地方,这里向来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表面上的治安是井然有序,然而内部则有着不少说起来就很复杂的事情存在,特别是最近黄金赌船的到来,使得这里更是成为了上流和各路人马的聚集之地。

记者雷洛就是巴拿马时报四处奔波的小记者,特别是在黄金邮轮靠岸的非常时期,更是新闻价值的聚集的焦点,他是报社的新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被压迫的对象,而好在记者这一行只要你有敏锐把握新闻的实力,就能够往上走,有着不俗的发展,所以雷洛现在心里面一直纠结的,是想要找一个好的新闻素材,通过这次的新闻大赛,让自己的生活多添两块面包,好过那么一点。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面前的这么一连串黑色的轿车,头一个直觉是被吓了一跳,然而第二个直觉,是猜测这是迎接什么人的队伍?巴拿马城这段时间里面少不了显赫的上流,但是现在却没有听说过有这样排场的人啊。

李哀川走出机场,顿时楞住了,十二辆黑色的轿车车门统一齐刷刷的打开,唰唰唰的声音吓了安康好大一跳,自己该不会是进入了黑帮殴斗的现场吧!

一干穿着各异的男子走出车里,然后站在当中的两辆车旁边,这些男子穿着个性飞扬,平添了每一个人脸上的彪悍。

就这么个性飞扬的一干男子,却如同训练有素的精英,齐刷刷的把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整齐划一的一声呼喊,“老板好!”

雷声震耳的“老板好”呼喊声,从机场门口整齐停放的十二辆奥迪车边上呼喊起来,机场边上一个坐在沙滩椅上面,头上盖着一份报纸,正在打耕的地区片警,身体一歪掉了下来,惊魂未定下意识的拔枪,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这么壮观的一幕,竟然傻了眼,肥胖的身体半跪在地上,手头上拔枪的动作再也继续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