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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墨下意识嗯了一声,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一张脸却又面无表情。
顾诺辰小朋友玩累了,跑过去趴在自家妈咪身上,惊羽这会儿注意力从思考全部在孩子身上,没多注意他的神色,抱起孩子小身板,脸色平静却冷淡:“我带小辰去洗澡了”
他白天有事,这会儿才刚见面,看到这个女人,他心口不自觉柔软。
顾溪墨犹豫了半饷,还是抬脚主动要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低沉的嗓音响起:“今天出去了?”
惊羽这会儿没多想,大部分注意力都想东西,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拿起杯子灌水
顾溪墨看到惊羽,见她脸色淡淡扫了她几眼,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白天刚吵架,现在他也有几分落不下面子主动跟她说话。
这会儿顾溪墨走进来,她偷偷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若是今天顾溪墨在那边,看到自家母亲被调戏,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想到那个自以为风流多情的男人下场,这会儿她心里也幸灾乐祸起来,对于这种男人,她实在是不感冒还有些反感。不过这事情肯定得瞒着,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估计轰了对方家的冲动都有了。
之前相处一趟之后,惊羽拘束倒是少了一些,多了几分亲切,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孩子在玩耍,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家儿子上上跳跳调皮的很。
欧阳城这会儿完全没有理智,完全在自己臆想自己的下场,被自己吓的半死,胡乱说一通,后面他说什么都不明白,干脆挂了电话。说实话,他对那位蒙少有些好奇。
霍恒渊很冷静:“我也收到了,放心,刚好我也有点事得去拜访一趟”
“恒渊,怎么办,蒙家给我发邀请卡了,完了,那位肯定是要报复我怎么办?要是我爸知道……”他简直不敢想象。
晚上,霍恒渊接到蒙家的邀请,邀请函刚拿到手上,电话就响了,电话里传来欧阳城惊惧支支吾吾的声音。
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不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竟然会是堂堂蒙家大少,而且这小子刚好就踢到最铁的铁板。他表面平静,心里却安稳不了。
霍恒渊极力稳住欧阳城:“放心,蒙家事情那么多,她能想得到你?”
欧阳城吓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就差直接昏倒了。嘴里喃喃:“我竟然自找死路调戏蒙少,天啊,我调戏哪个女人不好,竟然调戏……”
他在东南亚比霍恒渊清楚蒙家这位心狠手辣的事迹。他心里哆嗦害怕的厉害,他该怎么办?他家该怎么办?
他横行惯了,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踢到铁板,若是蒙家想对付他家,欧阳城浑身哆嗦,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会儿他真的是哭死的心都有了,吐出一口血水,之前被打还有点怒气,这会儿是一点怒都不敢有,他把霍恒渊当救命草:“恒渊,你可得帮我啊不……不,估计你帮也没用”
欧阳城是东南亚新兴的家族,之前通过倒卖军火兴旺家族的,之后通过洗白才在东南亚挤出一个位置,可他家以前的军火倒起蒙家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够看。
欧阳城脸色刷的惨白,满眼震惊和惊骇:“我……我刚才调戏的是……蒙家那位”
“嗯”
这会儿欧阳城终于喘了一口气爬起来,整个人还是呆滞无神的,急道:“恒渊,刚才那个女人是蒙家那位?”说到最后几个子,语气有些不稳和恐惧。
霍恒渊听到她的话心里苦笑,心绪起起伏伏一直没落底,直到眼前的人走,他还完全没有反应,看得出她刚才没有使出全力完全游刃有余,他从没想过一个女人能耀眼强大成如此,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一个女人压制的死死的,不过想到这人的身份,失落郁闷总算少了一些。这个女人是真的强这样的女人是毒,不是一般男人还真降服不了,他真好奇当年顾家那位是怎么让这位死心塌地的。
“你很不错”
湛言越看越满意,还不错,她也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孩子,给对方警告足够,见他面色越来越苍白,咬牙抵抗她的压威,敛回气势,如果说她刚才锋芒毕露,这会儿把气势敛的干干净净,就跟一个普通人,只是她气质太好,长相又精致,实在是惹眼。
湛言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存了试探之意,弯唇,浑身气势一变,整个人如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眼神透着雄浑的气势稳稳把对方的气势压制,强大的气势压迫直逼霍恒渊,他脸色骤然一变,脸色煞白,眼底又好奇变成忌惮惊骇唯独没有惊惧。
他倒是不怕只是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之前一直觉得霍正齐给他汇报形容这位蒙少的资料是不是太夸张,心里存了试探之意,眼神透着八分的压迫射过去。却见对方一张脸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丝毫感觉,他心里微变,用十成十的气势压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蒙家家主,这会儿认真打量,精致雌雄莫辩的面庞没有一丝一毫女人的娇柔和软弱,浑身从里到外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霸气,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怪不得刚才她说东南亚是她的地盘,确实,这里蒙家的地盘,霍恒渊一想到刚才欧阳城这小子调戏的竟然是狠辣无情的蒙家家主,他脸色变了又变,僵硬龟裂实在是形容不了他这时候的表情。
霍恒渊听到这一声蒙少心里是真正的心惊又震惊了,她就是蒙家的现任家主?
就看到为首的中年人恭敬对着刚才欧阳城调戏的女人开口:“蒙少,老爷正找您让您回去有事商量”
就在这时候,门口走进来几个高大的保镖,为首的是祁宁,大步走过来,霍恒渊看到为首的人就变了,祁宁跟在她身边,气势威严完全不下于其他大家族的家主,眼看他往他们方向走过来,霍恒渊刚开始以为对方才是正宗的主人,刚要打招呼。
她冷眼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鞋在他脸上印出鞋印,糊的一脸血实在有些可怖,她郁闷一扫而空。
湛言听到他道歉,倒是再不好计较,也没有计较的心,毕竟得罪她的不是他,松手,欧阳城直接焉了一样倒在地上,久久喘息,看着眼前的女人惊惧害怕非常。
霍恒渊看了一眼面色紧绷的惊羽,那一脸不满意的样子就差跟他动手,他咬牙喘了一口气,退让一步:“抱歉”松手,欧阳城直接焉了一样倒在地上,久久喘息,看着眼前的女人惊惧害怕非常。
惊羽当然知道对方前几年就把她底细查清楚了,湛言倒是再没兴趣计较了,和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晚辈计较算什么事情,也没意思,这些年她修身养性很少动手,但一动手势必溅血。不过他刚才的话倒是有点趣,她勾起一个冷笑:“哦?你想怎么动手?”
霍恒渊听到我妈这两个字,整张脸都龟裂僵硬跟僵尸一样,没有一点表情,脑袋一片空白,不,不对,他之前查过她的底细,她母亲早已去世了。霍恒渊极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惊羽,你在开玩笑么?”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太年轻太有欺骗性?
霍恒渊这下脸色真的难看下来:“我很少对女人动手,那就别怪……”话还没有说完,惊羽突然插话:“霍少,你敢对我妈动手试试?”
撇开霍恒渊这人对自家大媳妇的心思,她倒是挺欣赏这年轻人的,有魄力会说话而且临危不惧,她脸色稍带缓和,也没必要和晚辈计较,手松了几分,勾起唇道:“哦?霍家?”低头看了手下的人,见他松了一口气,手上突然用力捏紧,霍恒渊脸色骤变,就听到她漫不经心道:“霍家算什么东西?你的薄面值几分钱?”语气全然不屑。
霍恒渊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的地盘上?好大的口气,眼眸微闪,语气仍然带着几分试探:“这位小姐,可否给霍某几分薄面放了我的朋友,我这位朋友绝不是有意冒犯,就算我霍家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误会?湛言心里冷笑,目光直直看向霍恒渊眼底,:“我倒是真没想过十几年后还有我亲自动手的时候,还是在我地盘上。”说完捏住他的脖颈往桌上用力一眨,欧阳城之前被踹出一口血,这会儿又被砸的脑袋都要震开,脸色惨白,额头砸出的血糊了他一脸,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在可怜又恐怖。眼底惊惧看着霍恒渊求救。
“等等这只是误会”霍恒渊看惊羽,眼底透着试探。可惜这会儿惊羽心里还真是有些幸灾乐祸,完全无视霍恒渊。让这个人敢调戏蒙少?也不认清别人就调戏,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
霍恒渊见欧阳城命都快去了大半,脸色骤变,知道今天欧阳城是踢到铁板。他心潮涌动,心里卡着一口气尤其是看到欧阳城那模样,心里起起伏伏不断。他根本没想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狠手。
湛言捏住他后脖颈,薄唇扬起,那目光看向霍恒渊,狠的让人发慌,黑白分明的眸子杀意渐起,似笑非笑拍拍欧阳城的脸,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冽彻骨,霸气大开。
霍恒渊这会儿脸色也骤变,心里从惊讶到心惊,不仅对这个女人的手段也对她的身手。心里汹涌起伏。
霍恒渊之前想帮忙阻止都来不及,他动作快,她速度更快,实在太最关键的是她手法快利落又狠辣,狠辣的手段实在是和那张精致的脸不符。周身气势威慑十足,气场实在太强大。
桌上几个玻璃杯震响,有几个砸落在地上,哐啷作响,让周围的人侧目,只能听到男人的闷哼痛声和嚎叫
话音刚落下,欧阳城只见她面无表情踹在椅子一角,力气极大,哐啷一声,他整个人跟着椅子踉跄差点砸在地上,幸好本身有点本事,手撑在桌上勉强维持住平衡,下一秒,她速度极快扼住他脖子抬脚踹在他心窝,动作依旧没停,掐住他后颈,把人脸狠砸在桌上,欧阳城硬生生被人踹出一口血。可见她手段狠辣
欧阳城勾起一个自以为非常风流的笑容:“怎么样?考虑跟哥哥?”
见对方一直没怎么回复,他耐心用的差不多,双手故意撑在对方身边,上身俯视,暧昧十足,两人靠的非常近,惊羽刚拿起的杯子被欧阳城的举动惊的差点失手打翻,脸色也越来越僵硬,心里道他们知道惹的是谁么?
欧阳城见对方一直无动于衷,自以为对方想欲擒故纵,以前很多女人再最初他勾搭的时候哪一个表现的不是跟贞洁烈女一样,最后不还是乖乖躺在他床上?勾起唇。
霍恒渊不以为意,不过一个女人,没放在心里,勾起唇:“我倒是要提醒你,千万别让你朋友对这位上心,他身边女人太多”他声音很清晰并不低,周围人都听的到。
惊羽偷偷给霍恒渊传话:“不想你朋友倒霉,还是让他收敛点”
欧阳城干脆乘惊羽坐下的时候,主动和霍恒渊换位置。
惊羽看到这一幕脸都僵了,要是这男人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他还敢这么肆无忌惮?
欧阳城见他口水说的都干了,对方一直无动于衷喝开水,完全对他不感冒,立马越挫越勇。只是对方一直还没有任何动静,欧阳城没想到自己也有碰壁的一天,实在不甘心,这会儿听到脚步声,见恒渊脸色有些温柔,回扫了一眼,他向来是以外貌为主的人,这会儿看到霍恒渊看上的不过一个清秀的小美女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继续跟湛言放电。
惊羽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桃花眼一闪一闪,和蒙少说着暧昧的话,她脸色立马变了,她这会儿考虑要不要喊顾溪墨过来,要是顾溪墨这会儿过来看到这一幕,估计真得疯了。
不得不说欧阳城这男人实在是花丛老手,也与那些下流坯子完全不同,先通过博学来吸引对方聊天,而后越来越暧昧。
“不是,这是一朋友的朋友”欧阳城明显看到他在说一朋友这几个字,眼底情不自禁温柔。他心里诧异,说实话,他现在实在是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能让堂堂霍少如此温柔。不过很快,他被眼前特别的美色吸引了,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同于他以前的女人,眉梢流转,精致如画,实在是让人食欲大开。他一向喜欢猎艳,这会儿碰到难得喜爱的猎物,他坐进去打算开始和人从开始。
霍恒渊心里这会儿有些忌惮眼前的女人,不过想想,不过一个女人,他还用得着忌惮?
没人看到,在两人调侃的时候,湛言眼底锐利无比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没想太多,这会儿和他同来的男人打断他的思考,一身贵气十足,眼眸流转风流,与霍恒渊表面流露的风流不同,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的风流坯子,找到霍恒渊,看到他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雌雄莫辩的漂亮的女人,眼睛顿时亮了,手撑在桌上,还以为这是霍恒渊新把到的女人:“恒源,这是你……?”眼神调侃,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抬眸,四目相对,强大的气场透着压迫袭来,霍恒渊原本漫不经心的脸色当感受到压迫,呼吸一窒,脸色骤变,再看过去,她脸色平常如之前平淡的样子,面容精致,看的出很年轻。霍恒渊这会儿表面平静,心里却汹涌起伏心惊,眼前不过一个女人却有能让他忌惮的气场。
指腹轻轻摩挲在杯口,转眼间,她眼眸露出厉芒,稍纵即逝,语气仍然淡淡,不温不热点头并不说话。
等惊羽走人,霍恒渊扭头先和湛言打好招呼,语气试探:“你是惊羽的朋友?鄙人叫霍恒渊,你可以喊我的名字”语气很平淡,完全是走过场的礼貌。
惊羽怕霍恒渊多说什么,先找借口去洗手间。
惊羽嘴角抽搐,实在没办法,拘谨看着湛言,湛言淡定喝酒:“那就坐吧”
“下一次?下一次是哪一次?而且我不一定有空,不如就这次,难得老朋友聚聚怎么样?”不等她回答,霍恒渊已经坐下,这是一张四人桌,霍恒渊刚好坐在湛言身旁,和惊羽面对面斜相对,露出笑容:“站着干嘛,坐啊”这自然熟的语气简直就跟对方来他家。
她想下一次,他偏不愿意。
下一次?霍恒渊勾起笑容,这明显的推脱借口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说能不能碰到,而且下一次是哪一次?霍恒渊能知道的是这个女人难得拘谨,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其他人,旁边的人到底是谁?值得她这么在意?
这要是平时,她大不了无视或者选择和霍恒渊勉强聊聊天,可这会儿在自家婆婆面前,她实在是有些尴尬,很早之前霍恒渊对她说过有好感,她也没怎么放心上,可这会儿他要是多说什么就尴尬了,她宁愿跟顾溪墨一起来,也好一点,怎么说遇到就遇到,这会儿再尴尬也没有用,她淡笑直接拒绝:“抱歉,霍少,我现在可能没空,下一次吧”
霍恒渊挑眉,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被无视,实在是有些意料之外,不过这会儿他注意力多在惊羽身上,倒是对对方注意力投注太少,也不在意,算是给惊羽一个面子,勾起唇,一副风流又绅士十足的模样,礼貌得体,而且长的好,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难得有恶感:“不介意我一起坐吧?”
湛言以后辈的眼光看眼前的男人,她淡淡一扫也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看他伸出的手不可置否,情绪很冷静很淡却又很得体,并没有伸出手,淡淡冲对方点头算好。
他这会儿留意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还是面容颇熟的女人,他记忆一向好,想了半饷还是想不起来,不过这气质实在是好,惹人注目,他绅士十足完全没有给贺惊羽一丝一毫拒绝的余地。伸出手冲湛言道:“你好”
霍恒渊眼力是何等的好,很快感受到她拘谨尴尬的情绪,似笑非笑道:“好朋友相见,怎么不主动打个招呼,怎么说以前两人交情算不错”难道是因为身旁这个人,霍恒渊又扫了一眼,这会儿认真打量了一眼,才有些心惊和惊诧。
贺惊羽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巧会碰到霍恒渊,还是在顾溪墨母亲面前遇到,脸上有些尴尬,很快平静,淡淡点头,她和霍恒渊确实不怎么熟,没想到他会主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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