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憋闷(1/1)

杜承喆才不会猜,反正主事的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不是你下的令,这通缉令都贴的满城都是了。

柳州如何他才没兴趣多去理会,唯一让他实在介怀的是,这画像实在画的太过粗糙,哪里有他风貌的万分之一。

眼带不屑的瞥了眼凤修筠,这才收起了心里的不满,正色问道:“殿下不问问今日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凤修筠摆过袍角,转身斜倚在座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杜承喆问道:“不是来谈谈睿王妃的吗?”

“都说睿王殿下动了真情,看来此言确实不虚,一个小小的睿王妃,难道比这大宁的江山更重要不成?”

凤修筠不语,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狭促,心中却被激起一丝波澜来。

用江山来换女人,皇帝如此,皇子也是如此,大宁的皇室什么时候成了这般冷血无情来了?

见他默声不答,杜承喆已经了然了几分,自顾自的坐去他身边的位子,抖了抖衣袍,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如今过的可不能说是不好,您也知道我既然得的到她贴身之物,带走她的人是谁也自然不必猜了。”

凤修筠微微笑了笑算作回应,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发一言一语任凭杜承喆继续唱着独角戏来。

“您这位的事儿咱先一边放一放,不如先谈谈我这事儿。”杜承喆顿了顿,见着凤修筠依旧不作态,心里起了一丝不愉快来,声音中也带了几分蛮横,“殿下您也是知道,杜家几代前已经是御医,师承神医见死不救,得过先帝赦命手诏的。如今神威势起,与我并无太大干系,救好人也是救,救恶人也是救,即使下了狱,我依旧可以靠这一纸诏文脱身,您治不了我。”

“所以呢?”凤修筠唇角微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来调笑着杜承喆,“你是给自己做说客来了。”

“那是当然,活着可比什么都重要,难道真要为了什么一身正气去抛洒热血吗?”

杜承喆一脸的理所当然,倒让凤修筠起了些兴趣,身子也不由的坐正了些,“好,神威这事本王可以做主,牵连不到你头上。”

“殿下英明。”杜承喆拜了拜身子,这才继续说道:“殿下想不想得到神威的花名册?”

见他狡邪的笑容,凤修筠手指无心的敲打起扶手,“你的意思是,在那柳州里的花名册是假的?”

为了找到这本花名册,白虎可是连知州一家都严刑拷打了一遍,最后若不是有人心细,发现州府外的鸣冤鼓上有些钉子新些有些却锈些,直到起开了那些钉子,这才得到了一本加了密的花名册。

的确这本花名册里记载不全,可若说这是假的,这造假之人也太费心思了,这又是何必。

“是假的也不是假的,就像您给睿王妃备下的那只镯子一般。”杜承喆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凤修筠想着不由妩媚的“嗯~”了一声,这事都知道,看来老九待这厮真还不薄呢,“那你打算要什么才肯交出真的那本?”

“你猜?”

杜承喆抿着嘴笑了笑,逮着机会赶紧回敬了他一记。

“本王猜,他是想要本王亲自上/门了?”凤修筠伸出手来无意的摆弄着,沉醉在自己的美手之中,才没兴趣和他去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

杜承喆脸上僵滞了一下,起身拜了拜,这才拿起自己的面具带起,“殿下英明,今日来此也是聊表淮王殿下心意,只是……那事还望殿下不要食言。”

凤修筠见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终于收起脸上的表情,一下站起走去门口对候在门口的钧浩吩咐了一声,“备马。”

钧浩躬着身子,问道:“殿下这是要外出?”

“备马!”凤修筠全不理会,抬起脚就往门外走去。

钧浩虽是一脸疑惑,却不敢再有停顿,立刻对人吩咐了一声立刻跟了上去。

凤修筠一脸盛怒的策马往前赶去,跟着的钧浩不敢多言,见着他走的方向,心中已是了然,却叹一声天道轮回,希望这二人真的碰上面了可千万别再做些什么。

钧浩的担心显然多余了一些,凤修筠在淮王府前立刻被吃了闭门羹,门口的小厮并不怯他的怒气,只是恭敬的推说淮王并不在府,而是去查看了运河,怕是有几日回不来了。

一连几天都见不到淮王,就连皇上也连连夸奖淮王虽然年少却是好学,只有凤修筠一人面色尴尬,不敢露怒于人前,实在憋屈的厉害。

柳州城里的花名册已被解开,留在里头的人自然也被押解回京,白虎回来时仍是一脸的不悦,都没玩够就被睿王下令收手回京,玩性都被去了大半,就算投入了牢里,他也没兴趣再继续提审了。

这么一连几日,神威的追查也陷入了困局,刑军虽然照着凤修筠的吩咐在周围继续追查,然而收效甚微,派出去的暗卫倒是有些斩获,这时的凤修筠却畏手畏脚了起来,如此又在皇上面前多了几番周折。

都是这个淮王,说什么去查看运河疏浚情况,那里哪有什么淮王的身影。

郁闷了几日,终于在朝堂上见着了久违的淮王。他倒还没开口,淮王先发出了邀请函。两人互不多言,一前一后骑着马儿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醉仙居往上,依旧是二楼,依旧是那个位子,两人双双入座,依旧点着前一次的菜色,还是那个麻溜的小二,依旧笑脸盈盈的下去传菜。

淮王喝了一口茶来,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位兄长来,论出身,母亲都是妃位,论相貌,他更要阳刚,论人品,他胜于磊落,论才情,许是自己略输一些,可论对她的心思,绝对胜于天地之间的距离。只是更早的认识了一些,竟让幻术都困她不住。

有丝不甘在胸口开阔开来,他慢慢的放下水杯问道:“听说五哥寻了我许久,不知所谓何事?”

“都来了这里,不如你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