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凤修筠有些惊喜,转念一想,许是前一天受了廖氏的刺激。
小东西吃醋了。
这么一想,他那些疲劳更是被打消的烟消云散,立刻招了招手,“快拿来,里头是什么?”
“额……说是……碗面。”钧浩有些尴尬的回话,给亲王做夜宵,不说如廖氏那般样样精致,可拿碗面来……也是实在尴尬。
“拿来。”凤修筠见钧浩迟疑了一刻,有些急不可耐的又催促了一声。
钧浩立刻送上食盒打开,两个人低头看了眼食盒里的那碗……面,面面相觑了一阵。
凤修筠抬了抬眼,指着那碗东西问道:“你说……这是……?”
“……面。”钧浩心里一阵哀鸣,我的小祖宗,您这折腾的是什么啊。
“饼……吧。”凤修筠拿起筷子戳了进去,把已经胡成一坨的面提了起来,四下翻转着给钧浩看个清楚。
“主子,侧妃娘娘也到时辰送夜宵来了,不如……您等哪份?”钧浩探出手去想要接过那坨面饼来。
凤修筠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悦来,连碗带面的藏到自己面前,“你去和侧妃说,今日不必送来。”
“您的意思是……”钧浩不由的撇了撇嘴,很是敬佩凤修筠的勇气。
他却毫不在意,薄唇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线,“自然是要好好品尝品尝王妃的手艺。”
净琦在屋外头猫了许久,见屋里似乎没有退货的迹象,屁颠屁颠的赶回了芳琴轩去回报战况。进了里屋,却见蝶熙正捧着本闲书读的起劲。
她瞧了瞧四周,朝蝶熙使了个眼色,蝶熙有些木然,“哦”了一声摒退了所有人,这才问道:“送去了?”
净琦跺着脚一把把书夺过,一副先生的做派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哎哟我的好主子!您折腾了一天了就弄了碗那玩意儿,太丢分了!”
“不是你说的,男人胃女人命,我尽力了。”蝶熙起身要去抢回书,心里一阵嘀咕,那厨房里头的东西自己哪里折腾的出来,有碗面已经不错了。
“王妃大人,您瞧瞧人家侧妃娘娘的手艺,甩您几个大宁了,明天!我们可不能输。”
“好好好好好。”蝶熙心不在焉的应了她,要讨了那书回去。
净琦忽然表情有些凝重的探到蝶熙身侧,压低了声音问她:“主子,您说为什么那个采花贼要来睿王府吓我?”
蝶熙但笑不语,套着官方的说辞安慰了她几句,这才转身去了寝殿。
正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要献殷勤给凤修筠。好好的采花贼投了睿王府,说好的不要插手的神威还是漏了局,什么都没开始的轻衣卫忽然造访凤修筠,而他,天天查看刑部的卷宗却没有任何行动。究竟都在搞些什么?
蝶熙叹了口气,想到明天又要进那厨房,心里就是一阵郁闷,夜宵啊夜宵……哎。
翌日晚上,钧浩提着净琦送来的食盒,像是接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是什么?”
“好东西,比昨天可好多了。”净琦说完,福了福身子跑了开去。
钧浩默语,几乎能猜出里头是什么,果然,四只眼睛盯着那碗改良版的面……饼的时候,心里是崩溃的。
凤修筠没了昨日的好心情,虽然依旧收了下来,脸色可是难看多了。钧浩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王妃大人明日可千万别再送东西过来了呀。
然而,期待总是美好的,待到第三日的面饼如约而至,凤修筠几乎立刻抄起食盒冲了出去。
蝶熙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还有些逍遥得意,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书上涂涂画画。
凤修筠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时,着实吓了她一大跳。他是属鬼的吗?为什么每次进来都没有声音呢!
看着他甩在桌上的食盒,蝶熙咽了口口水往后缩了缩身子,有些谄媚的对他笑了笑,“殿下……觉得不好吃哦?”
“哦?”凤修筠一下撩来她小小的身子入到怀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透着猩红的欲/望,见着近在咫尺的她还无辜的扑闪扑闪着眼睛,再也忍不住一口覆了上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么突然的袭击,蝶熙的心却依旧陡然漏跳了一拍,今天他更是贪婪至极,席卷了整个蜜坛不说,还缱绻了良久。
放开有些晕乎的蝶熙,凤修筠满意的摩挲着她滴血的红唇来,邪肆的诱惑着,“本王……饿了。”
蝶熙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腾空抱了起来,见着他去的方向脸上一下酡红起来,娇羞的躲进他的怀里。
凤修筠顾念她大病初愈,又是初次行/房,并不敢要的太过。看着怀里已经累坏的人儿,满意的拢去她落在眼前的碎发,柔声问道:“疼吗?”
蝶熙往他怀里拱了拱,乖巧的伏在他宽厚的胸膛里,羞赧的摇了摇头。
他欣喜她的乖顺,放她去身侧浓情熠熠的看着她的小脸。蝶熙只觉得从额头开始一阵细细密密的轻吻缠绵而下,顺着她的脸庞,直落到肩头。
他的吻慢慢的加重起来,带着低沉嗓音魅惑着她的心,“这儿……有个胎记,像是只蝴蝶。”
注意到她身子一怔,他稍稍抬起眼来看向她,“日后,叫你蝶熙可好?破茧成蝶光明兴盛。”
蝶熙的泪水无声的滴落枕畔,两世一名,他还是他,自己还是蝶熙。
“好……”她哽咽着声音应了他。
他吻着她蝶形的胎记,她亦吻着他如墨发丝,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悄然停歇,他爱她,亦知道她爱他,这一刻的相容让彼此的心贴的无比的亲近。
他不后悔将她卷入朝局,她亦奋不顾身的爱他两世。
此一刻,她在心里呐喊着:凤五爷,蝶熙爱你,很爱你,你知道吗?
下一刻,他重新俯在她的耳畔呢喃,“蝶熙,我还饿。”
翌日下朝回府,他几乎不受控的跑向芳琴轩,想着昨夜再一次的疯狂,他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还在睡吧。
他估摸着她体弱,想到进去后她甜美的睡颜,心里泛出一丝美意。
只是进屋之后,她的确睡着,却是已经穿戴整齐了在软榻里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