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萝被这么一问突然从花痴中惊醒过来,口水差点流出来了,天哪!他认真解释的样子真的好帅啊,可是帅归帅,她一句都没听懂。

“我……没听懂……”

月和仙君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庙祝,你就必须懂得这些签的意思,懂得给来求姻缘签的人解签。”

“我以为庙祝只是负责香火的……”杉萝弱弱道,压根就不知道庙祝也需要懂得看签解签啊。

“非也,如果你真心想要做这个庙祝,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看签和解签是其中一点。”

这一句话如同将杉萝一脚踹入万丈深渊,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可是她又不想离开这里,并不是谁都可以和神仙接触的,而且看签解签这事一定难不倒她的!在公司那么多事压在自己,都慢慢扛过来了。

“那仙君我要怎么做?”

“这姻缘签共有一百只,你只要熟背每一只签的意思就行了。一开始你可以看书解签,后面你必须要达到不用看书也知道这只签的诗文。”

“是!仙君容我问一个问题,是不是每个像你一样的神仙都有庙祝?他们都有几个庙祝?你有几个庙祝?”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是三个。”月和仙君纠正她的问题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一座庙都会有一个庙祝守神理庙,庙祝也是有分初中高圆满四个级别,管的庙越大就代表他们的等级在你之上,所以见到同道中人时必须行揖礼。”

杉萝明白的点了点头,真是行行都有它的学问啊,“可是我要怎么知道他们是大庙的庙祝还是小庙的庙祝?”

“看铜钱,他们身上若是携带了铜钱挂饰便是了。初级一枚,中级两枚,高级三枚,圆满四枚。”

杉萝又一次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长了不少的姿势。

“你只有通过庙祝的考试才能成为真正的庙祝。所以你想要留下来就好好努力吧,在没背会灵签簿的内容之前,跟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噗——还要考试,她最怕的就是考试了!!!真是到哪都有这个噩梦。她当初真的真的真的以为庙祝的工作就是管香火的,没想到一入庙门深似海啊!

“还有!以下要记好了。”

“是!”

“所谓“上香插烛、添油掌火;门窗户牖、晨启暮闭”,首先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是净手上香。时间也固定,夏卯时,冬辰时,雷打不动,这一早课完了,才开始清扫庙内各处卫生,接着是自己早餐时间,饭后就敞开庙门,恭候善男信女,不论来者多少,一概不得脱岗。”

“……”此时此刻,杉萝的嘴角已经无力抽搐了,怎么感觉被骗了还傻傻的帮人家数钱的赶脚呢?

“上香三柱,动作务求一丝不苟:第一步毕恭毕敬焚香,第二步持香作揖,第三步插香,第四步跪地叩三头,第五步起来再作一揖,才算完毕。”

“遇到每月初一十五两天,是神仙的活动日,你还要在院子中央的大香炉里再点三柱高香。”月和仙君说着,袖子一拂,院子中央就出现了一个大香炉,看到杉萝差不多傻了,便问道:“既然你要我每日坐镇于此一个时辰,你也得把自己的事做好才行,你办得到吗?如果办不到就算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给我变张床吧!”她就这么一个要求,真的!有一张床就心满意足了,好好睡一觉,第二天精神才会充沛。

“这也不难!”月和仙君说着就在一面墙施法,那面墙便多了一扇门,看得杉萝一惊一乍的,赶紧过去打开门一看,里面的的确确有一张床在耶,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油灯,月和仙君手指一弹,油灯便点燃了,照亮着这间小屋,把杉萝乐得直接扑了上去滚啊滚的,很是开心,在桌底下连睡了那么多日,终于可以睡到床了,赶紧起身回复他:“仙君,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月和仙君点了点头,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开工,然后就走了。

杉萝赶紧跟出去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个大大的揖礼,“恭送仙君。”等他走了之后,赶紧溜回去关门睡觉。

一觉睡到卯时之后,也就是凌晨五点,望着微亮的天,一脸的睡眼惺忪,恨不得钻回去睡觉,可是不能!狠狠地拧了一把大腿,这才清醒了好些。

赶紧梳洗一番然后按照昨晚仙君所吩咐的做,上香三柱,第一步毕恭毕敬焚香,第二步持香作揖,第三步插香,第四步跪地叩三头,第五步起来再作一揖,妥妥的!

接下来就是打扫庙里的卫生了,左擦擦,右擦擦,摆好自己的办公桌,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太单调了,应该弄个小花瓶再插几朵花来美观一下才行。

很快,庙里到处都充斥着淡淡的香味,就连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的味。累得站在院子伸了伸懒腰,然后出去吃了一碗面线一个馒头就回来了。

然后把门打开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认真的看着灵签簿等候善男信女们的到来。

期间偷偷开了点小差,不知道月和仙君在哪里办公的说。

唏嘘间,有人来了,是一对结伴而来的姐妹,十分的虔诚,不吵不闹,俩人一人拎着小篮小筐装上供神的祭品,有香火、香油、水果、糕点和鸡鸭猪肉之类。

到来殿内,静心地在供桌上摆上供品,往香炉插上点着的香,在神灯中添一点油,口中念叨着:“林家添香油,神明大人保佑。”

然後,她们挨个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叩三个頭,口中默默说出自己所祈佑的事。就在这个时候,杉萝看到一道光从天而降降到月老像上,月老像便化作了真人坐镇。

这一幕幕都叫杉萝给看呆了,只见月和仙君穿着比平时还要庄重的红色仙服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一张书案,上面置放着笔墨以及一本簿子。

清风明月则站在他身边两侧一动不动。

这些变化好像除了她谁都看不见一样。

簿子自动翻开,月和仙君执笔沾了沾墨,便开始记下台下信女的心愿。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杉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