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顾颜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作乱,虽然那种感觉有点陌生的愉悦,但还是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不醒还好,一醒差点让她吓破了胆。
那个本来说要睡书房的男人怎么睡她旁边来了?而且——
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大手,顾颜怒极的一把拍掉厉翌墨的手,厉声责问着他,“你不是说要去睡客房的吗?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收回被打疼的手,厉翌墨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书房睡?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去睡客房?”
“之前我问过你在哪里睡,你明明说客房里有床的!”顾颜气极的拉过被单把自己周身盖得严严实实的,说得理直气壮。
哪知厉翌墨回答得更加理所当然,“我是说过那样的话,但是没说过我要在那里睡!”
“你!你这个无赖!”顾颜深呼了一口气,恨恨的看了一眼厉翌墨,“那好,房间还给你,我去睡客房!”
说着她起身就要穿上鞋子去客房。
跟一个男人独处还是太有损名节了,就算是个太监也是男人!
但厉翌墨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离开这张床,长手一拉就把她从床沿边上给捞回床上自己的怀里,“哪有人新婚之夜让新娘睡客房的?”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顾颜咬牙切齿的问道。
怎么这个男人看着一脸正经,人后原来是这么无赖呢?
厉翌墨看着她那一脸想要干掉他却又不能的懊恼表情,心情大好,“既然是新婚之夜,那当然是要洞房花烛了!”
话这样说着,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在她的背上画着圈圈。
顾颜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愤怒更甚,气得口不择言,“厉翌墨,你个死太监!就像你这样还想要洞房花烛?”
“死太监?”厉翌墨那凌厉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一个翻身就把她给压到了身下,“厉太太,看来作为老公的我有必要让你明白一个事实。”
这样的厉翌墨太有侵略性了,顾颜心里一下子慌了,猛然推着他,“厉翌墨,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做戏!当不得真的!”
“颜颜,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的婚姻只是做戏!记得我跟你说过,只要结了婚,我就只认一个人。需要我把结婚证再拿出来让你想起来我们结婚这件事情吗?”
厉翌墨说得认真,让顾颜无法反驳。
因为,这个男人真的,该死的没有说过他们的婚姻只是做戏这种话来!那些都是她自己猜的!
可是,不是说他那方面不行的吗?那还怎么洞房?
“那我要离婚!我才不要跟你来真的!明天就去离婚!”
“迟了,厉太太,我厉翌墨不接受离婚!”某人说着一张脸就往她的脸上压去,然后她的唇就被堵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看着像个冰块一样的男人,吻起来却狂野得很,就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热情得让顾颜无力招架。
“不行!”好不容易挣脱了开来,顾颜双手撑着厉翌墨的身体,气息极乱,有惊慌,也有羞愤。“我太亏了!你特么的什么聘礼都没有给我,就想要我这样嫁给你?当我傻的啊?”
本来她以为他只是找个人来做戏而已,她想着能够从他这里得到帮助让弟弟更好的治病,而自己也能够还他的人情。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死冰块竟然来真的!
那她不是太特么的亏了了吗?别人结婚哪个不是彩礼钻戒样样齐全的啊?哪有人像她这么寒酸!
厉翌墨一愣,倒是笑了出来,“原来你在纠结这个?想要什么明天给买!”
“我什么都不想要!”顾颜脱口而出,“就要离婚!”
她非要离了这个婚不可!太特么的坑了!
厉翌墨眼神一冷,脸上的笑容敛起,“离婚是不可能的!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你又骗人!”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离个婚能有什么难的?顾颜气得脸上鼓鼓的,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好主意,“不肯离也行,那聘礼我要一百万!”
这样,总可以吓死他了吧?足以说明她是个贪财的人了吧?就不信他还会要这样财迷的女人!
只是顾颜永远无法想到在她家厉先生眼里,这一百万就跟普通人眼里的一百块钱一样,“要现金还是支票?”
“支票吧!现金不好存。”顾颜一时嘴快,顺着他的话就回了嘴。然后,在厉翌墨戏谑的眼神中只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明明就是在跟他谈离婚的事情,怎么就谈到聘礼这方面上来了!
而且,还有人比她更离谱的吗?居然在新婚之夜才跟老公谈聘礼的事情?正常的流程怎么到了她身上就全变了?
“那好,就支票。不过,”厉翌墨说着又低下了头,在吻上她的最后一秒说道,“我要先验货才能付款!”
死混蛋!可恶的太监!顾颜在心里愤愤的骂着,却怎么也推不开一八零五身高的男人。
电闪雷鸣中,顾颜以想到了一点,“厉翌墨,我们还什么都不了解呢!先了解一下才比较好吗?”
“了解?”男人稍稍放松了她一下,脸上除了微微的染上的情欲之外,还是保持着那千年不变的表情,“顾颜,二十岁,就读于G市的电影学院,学的是编剧专业。
家里母亲病逝,母亲离世后不到三个月,父亲顾雄从外面带回来小三母女。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目前在M国治疗心脏病。我说得没错吧?”
对于她的资料,他倒背如流。
这让顾颜无言以对,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认输?“可是我对你不了解!连你几岁都不知道!”
“我今年二十八岁。”厉翌墨倒是很干脆就回答了她的话,“现在没有什么可要了解了吧?”
就是吃定了她没办法逃,厉翌墨说着又要再吻上她。
但是这次顾颜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推开了他,瞪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叫了出来。
“二十八岁!厉翌墨!你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居然敢来找我玩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厉翌墨眯起了双眼,“就算是老牛,也吃得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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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能不能得逞呢?烟火正在纠结中,哪知身后某人扔了一个眼刀子过来。
“你要是敢不给我洞房,看我不收了你的摊子!”厉先生的话一出,烟火只觉得全身颤了颤。
特么的……自己的文,还不能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