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志显然很上道,叶晨得到了想要的也是眉笑颜开,没有接着计较这件事。
再说他叶晨是那种小气的人么?毕竟是阴鬼害人,他叶晨既然碰到了,岂有不管的道理?毕竟他叶晨可是喜欢路见不平的拔刀好汉。
“我们家董安回来之后,就两眼无神,身体发寒甚至还向外滴答着水。幸亏有叶先生提醒,我们才想到叶先生,就是不知道叶先生能否救救我儿子?若是叶先生能够救下我儿子,不管叶先生需要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给叶先生办到。”
董平志面上带着几分哀求道。
他就这一个儿子,如果这个儿子还因为意外死亡了,那他真不知道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叶晨摆摆手,“我是计较报酬的那种人么?既然这种事情让我遇到了,我自然是要管的。对了,你儿子的事情我们不着急,准备饭了么?”
叶晨说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话一出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好在董平志比起他儿子来,耐性好了不少,因此看起来倒也没有多少恼羞成怒的意思。
“已经为叶先生准备好饭菜了,叶先生里面请。”
董平志伸手领着叶晨向里面走去。
这个董家能够在京都有如此地方,自然不会是什么小家族,其家族中除了董平志还有不少人。
其中一些年轻人看到叶晨之后面上带着几分好奇和惊喜,至于一些老人则是看着叶晨有几分不顺眼的意思。
在他们商人眼中,武者就是下人一般的存在。毕竟武者再强不还是要吃饭?甚至绝大多数武者都是给有钱人当做保镖来赚取生活费。
所以一些商人对于武者天生便有几分看不起。
“叶先生,这位是我的父亲。”
几人来到屋内,在主位上正坐着一位留着白胡子的老人,看起来应该有个六七十岁的样子。
这位董老爷子板着脸,看起来对于叶晨非常不善,叶晨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他总不能和一个老头子去计较吧?
“叶先生别介意,我父亲对于这种事情其实是不太信的,那个请你入座吧!”
董平志赶紧在旁边圆场道。
“先等一下,我请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来,等这位客人来了以后再入座。”
董老爷子板着脸道。
重要的客人?眼前这叶先生不就是重要的客人么?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请这位叶先生来,结果却说还有一位尊贵的客人,这不单单是打他董平志的脸,还有叶晨的脸。
董平志面色不由有些难看,但面对他自己的父亲,他又不敢翻脸。只能可无奈苦笑着看向叶晨。
叶晨摆摆手示意不介意,“我先去看看你儿子吧!”
“小安正在病重,不易接触阴气,这两个女娃还是不要跟着去了。”
董老爷子再次开口道。
董平志看向叶晨,叶晨继续摆手,貌似他来到这里以后光剩下摆手的。
董平志带着叶晨向后面的房子走去,而灵和叶蝶则是被安排在前面等着。
“真是对不起叶先生,我父亲就是那个脾气,您千万别见外。”
董平志一边带路一边给叶尘道歉道。
若叶晨真的只是一个武者也就算了,但人家还是永天公司的总裁。他们董家和凌家相比也高不了哪去。
这才是董平志如此态度的原因。
一个武者不怕,但背后有一个豪门支持的武者就有些可怕了。
两人来到后面的房间,门口有几个保镖守着,董平志挥挥手,保镖打开门。
叶晨刚刚进入房子就感觉一股寒意随之传来。这种寒意并非是正常的寒意,而是基于灵魂上的一种感觉。
两人来到床铺面前,之前还和叶晨无比嚣张的青年此时却是躺在床上,面色森白,头上不断的有冷汗向外流出。
这时候青年周身的衣服和被褥已经全部浸透,甚至还向下滴着水珠。
看起来就像是这青年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还请叶先生帮忙看看能不能解决我儿子的问题。”
董平志在一旁紧张的开口问道,生怕叶晨会说出没有办法的话来。
叶晨原本是没有兴趣的,但这时候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了些兴趣。
这幅情景有点像是水鬼附身一般,但叶晨可以肯定这董安身上并没有鬼魂存在。唯一的疑点便是其眉目中心的阴气。
此时这阴气却是越发凝重,甚至直接形成一个符号,一个印记。
叶晨看着这印记脑海中似乎存在着某些印象,思索了半天之后,叶晨才想起来,小时候他在师傅的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是鬼文。
鬼文,名义上的意思,自然是鬼类的文字。
鬼混有没有形成社会,谁也不知道,但确实存在鬼文一说,而且鬼文天生便有某种神秘力量。据说除非是真正的鬼魂否则是绝对不会懂得这种鬼文。
叶晨同样也是如此,他毕竟是人,虽然对于这种奇怪的文字有所研究,但依旧不知道这种文字具体讲究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这东西意味着麻烦。
能够使用鬼文作为印记的生物,其实力都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简单来说对方应该是一只具有多年修为的厉鬼。
遇到这种厉鬼,即便是叶晨有时候也不见得能够降服,最多只是自保而已。
这点便要讲一讲孽和鬼的区别。
尽管孽天生厉害,但基本上孽要成长起来非常困难。
而鬼则不同,基本上没有大灾大难的情况下,鬼是可以安稳修行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多年的修为足以弥补天赋上的不足,而且其长时间的时间修炼使得其经验眼界乃至自身底蕴都有所增长。
所以宁可对付一只十年的孽,也不想去对付一只百年的厉鬼便是这个道理。
人老成精,鬼老成怪,连一头猪活的时间长了都有可能比人聪明,更何况本来是经历生死之后的鬼魂。
叶晨现在要做个决定,是出手管这件事还是立刻离开。
后者没有什么损失,而前者却是可能会让他惹下一个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