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煜宸听得一脸黑线,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白韶华,忽然挑眉,“你可以与韶华大哥试试。”
果不其然,云紫凝听得脸红脖子粗,而白韶华猛地僵直了后背。
“哈啊~”
睡得香甜的白浅秋心满意足的打着哈欠,接着意识回笼:还是熟悉的床榻,依旧温暖的怀抱,又梦游了?!
然后她就看见站在床前面红耳赤的云紫凝,和不远处背过身去的白韶华。
“大哥?紫凝姐!”白浅秋惊恐出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里?
思及此,白浅秋难以置信的看向轩辕煜宸:“说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
话音落下,这才发现自己正窝在他怀里,便急急忙忙的退了出来,拢紧了身上皱乱不堪的寝衣,越过轩辕煜宸的身子爬下了床。
“秋儿,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轩辕煜宸见状坐起了身子,活动着被白浅秋枕了一夜有些僵硬的肩膀,气定神闲的撇清关系。
白韶华听见动静,就转过身来,看看装模作样的主子,再瞅瞅急的跳脚的妹子,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也不难想象,定然是轩辕煜宸搞的鬼了。
偏偏,事关自家妹子的清白,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好插手,貌似还得和罪魁祸首暗通一气。
唉~
白韶华心中叹息,遇到如此有手段的未婚夫婿,不由得同情起白浅秋来。
“是如花告诉我们的。”白韶华有些头疼的看着白浅秋,替轩辕煜宸辩解,“冰肌玉骨她们前几日就发现了,只不过她们什么都不敢说,如花想着你怎么也是未及笄的女儿家,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代。”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还睡在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
白浅秋哀嚎。
“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觉得必须得把这件事情讲清楚,“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我晚上明明睡着的时候都在别的地方啊!”
“啊……对!我、我、我梦游!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我三天两头的癔症!呵呵……呵呵……”白浅秋胡言乱语的说着种种可能,但看着白韶华面无表情的样子,以及云紫凝根本不相信的眼神,她苦苦挣扎,“我可能认床……”
云紫凝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什么变得这么蠢了?梦游还认床?都被轩辕煜宸卖了还在这给他数银子呢!
啧啧~云紫凝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韶华也是一阵无语,对轩辕煜宸的追妻之术深深地折服了。
“秋儿竟然有认床的习惯,怎么不早说?”轩辕煜宸丝毫没有哄骗良家少女的认知,还煞有其事的出声。
“啊?呵呵……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白浅秋有些方,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轩哥哥应该不需要卧床休息了,我看让人将风华居再打扫一下,今儿个就搬过去吧!”
“那边比较适合休养,还可以吹吹风散散步什么的!”末了,她又补充一句。
这是要把他打入冷宫?
呵呵,真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了?
轩辕煜宸双眼微眯,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云紫凝和白韶华,面色无害的开口:“还是秋儿想的周到。”
然后在他们神色古怪的眼神下,动作迟缓的下了床。
白浅秋见他识相,顿时觉得圆满了。
这一日,云紫凝和白韶华在白浅秋的威逼利诱下,终于点头答应,这件事情暂时不会告诉家里人,才伴着暮色回了云家。
轩辕煜宸也毫无疑问的住进了风华居,没有丝毫怨言。
至于冰肌玉骨和如花……
当天晚上用完膳,三人就被白浅秋一声令下留在了她的闺房里。
屋内烛火通明,白浅秋坐在桌前,气定神闲的喝着牛奶,看也没看一眼站在她面前心里发毛的三人。
冰肌玉骨以及如花三人已经面色不安的在这站了一个时辰了。
白浅秋留下他们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先是让其他丫鬟伺候她沐浴,又让百灵山庄几个管事的汇报了一下庄内事物,刚刚又和白翎还有紫貂玩闹了一阵,偏偏就是把他们三个忽略了。
冰肌玉骨十分清楚白浅秋的用意,这是在对他们使用冷暴力呢!
小姐说过:冷暴力在家人面前是最有杀伤力的一种手段!
他们第一次尝到了冷暴力的威力!冰肌玉骨表示:宁愿小姐赏她们几十个板子,也不愿意被小姐这么无视!
她们还是好的,起码只是看到了白浅秋和轩辕煜宸躺在一张床上而已,至少她们没有说出去。
如花就不一样了,他深深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简直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他本是抱着不能让秋儿小姐吃了亏的心态才偷偷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他家爷,想着之后爷能看在自己向她透露消息的份上,事后拉他一把,救他于危难,谁曾想,他家爷压根就不顾他死活,和大公子携手远去了!
如花的心情非常忐忑……
“啪!”
本来十分安静的场面被突然打破,垂着脑袋的冰肌玉骨和如花被吓得一个哆嗦。
慌张的抬眼望去,原来是白浅秋将喝完的牛奶的空杯子拍在了桌上。
小姐说:该来的总会到来,躲也躲不过。
三人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惶恐,这就是小姐说的情况吧?
想到这里,如花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谁料,他还没张口,就被白浅秋语气淡然地抢先:“下去吧。”
啊?!
三人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加残酷的惩罚时,白浅秋却让他们下去?
看着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白浅秋,三人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不过他们这个时候可不敢问,见白浅秋真的没有别的吩咐,赶紧猫着腰退了出去。
他们并未发现,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就坐在一旁的长廊上,直到屋里的蜡烛灭掉,等到屋子里的白浅秋发出浅浅的呼吸声,他才向着屋内信步走去。